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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此番变故朝廷完全被动,得知此事后,朝中极力劝谏陛下,不准永王回京。太妃的尸首一旦被永王瞧见,便是坐实了毒杀,无需问下毒的人是谁,身为皇帝,又是永王长姐的陛下都是百口莫辩,永王不会信的。
&esp;&esp;反倒是太后,觉得将人召回京更为稳妥,一家人的事关起门来解决,能说清楚自然最好。毕竟信中所言不虚,永王的一双儿女还在宫里,他有所顾忌,就不会胡来。
&esp;&esp;是以陛下最终采纳了太后的建议,一旨诏书发往西疆,召永王一家返京,为太妃治丧。
&esp;&esp;诏书发出,北境的江映华也得了消息,她捏着信纸,心底祈祷,三哥可一定要安生回京才是。
&esp;&esp;永王之乱
&esp;&esp;等候回音的焦灼难耐,一如日日渐增的暑热。江映华的心情和初夏燥热的风儿无甚区别。
&esp;&esp;是日入夜,她心神不宁,知晓自己无觉可睡,遣散了随侍后,便小心翼翼地翻窗溜了出去。
&esp;&esp;在自己的府邸还要如做贼一般,也是为难她了。
&esp;&esp;时近子正,寂寂长夜中,除了值守的护卫,府中人皆沉沉睡去。江映华踩着猫步溜到颜皖知的院子,见里面已然没有了烛火,料想这人该是睡下了。
&esp;&esp;江映华不愿就这般离去,试图推了推房门,该是从里间落了门闩。她无奈只得去推窗户,哪知这厮将窗户也别得结实。江映华气得叉腰,听见远处逐渐走近的巡卫的声音,灵机一动,飞身扒住了院墙,趴在墙头上躲避。
&esp;&esp;待人走远,江映华摸索着走到寝阁所在的窗前,以食指有节奏的扣着窗棱,妄图让里间的人听到动静,出来放她进去。
&esp;&esp;“谁在那?”身后冷不丁的一声质问,江映华吓得一哆嗦。好在那是颜皖知的嗓音,她回过神来,抬手拍了拍胸脯,转身朝着她招了招手,又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esp;&esp;江映华暗骂,颜皖知这厮走路都没声儿的么,吓死个人了。
&esp;&esp;正如此想着,远处的巡逻卫兵听得动静,去而复返,江映华只得再次爬上墙头。
&esp;&esp;“长史,可是院中有异样?”卫兵快速跑来,拎着火把,正色询问。
&esp;&esp;颜皖知清了清嗓子道:“无事,方才一只野猫窜了过去。我入夜眼花,看错了。”
&esp;&esp;趴在墙头的江映华腹诽,你是野猫,你全家都是野猫。
&esp;&esp;原是虚惊一场,卫兵不再耽搁,拱手离去。见人离开,颜皖知快步上前,江映华翻身下来,压着嗓子问她:“大半夜你不睡觉,跑哪里去了?门窗都关着,你怎么出去的?”
&esp;&esp;“你不也大半夜不睡,还傻得可以,不知道走后门?”颜皖知白了她一眼,拉着人赶忙闪身绕去了后头,轻轻一推,房门便开了。
&esp;&esp;入内关门一气呵成,颜皖知麻利的落下门闩,反手将江映华压在门边,笑问:“你这么大着胆子跑出来找我,也不知道竖着耳朵留个神儿,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esp;&esp;“我…我能想什么,想你的温香软玉安乐窝,窈窕酥软水蛇腰,行了吧。我在自己家都得鬼鬼祟祟,你就别欺负我了,走走走,床上躺着聊。”江映华一双黑葡萄般的眸子在昏暗的房间内格外清亮,她忽闪着长睫毛,软声撒娇,抬手去推颜皖知的胳膊。
&esp;&esp;颜皖知当真有些意外的,这人许久没有这般主动了,今日竟在子夜自己送上门来,也是稀奇。主要是最近朝中局势并不明朗,颜皖知生怕她心烦意乱,都没敢拿私事搅扰她。
&esp;&esp;听得江映华的话,颜皖知顺势便将人拉了一把,江映华晃神儿间便顺着力道滑落在地。颜皖知半跪着身子,温热的唇瓣轻柔的覆上了江映华的唇,只微微一点便挪开,舌尖微微划过嘴角,一脸邪魅的坏笑道:“难得小野猫主动跑来,聊天不急。你想的东西,我先给你如何?”
&esp;&esp;江映华以指尖抵上她温润的唇心,直乐到呲出一排整齐的小牙,玩味地看着颜皖知,“这可是你说的,姐姐,别后悔。”说罢,江映华一手穿入颜皖知的衣袍下,将人打横抱起,紧走两步,抬手便丢在了床上。
&esp;&esp;平息着微微的喘息,江映华褪了方才爬墙弄脏的衣衫,转身散下一头乌发,缓缓落下的绛红的唇相触,两只灵巧的水蛇纠缠不休。外间簌簌的清风吹得柳树的枝桠微微拂动,似舞姬曼妙;梢头的叶子发出甚是舒畅的沙沙声,如春雨缠绵。
&esp;&esp;“唔…”身下的姑娘忍不住传出了些微声响,江映华抬手覆上她如远山云影一般迷离闪烁的眸光,气音轻吐:“嘘,莫教人听到动静。”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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