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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叹了口气,“在外面总归是没有吃好喝好的。”
也不知道瘦了没有。
陆慎只是交叠着双腿,捻着那张小纸片,眼角有些岁月带来的纹路,很是调侃道,“小朋友,很有本事嘛。”
管家听不懂这话的意思,只是默默地把自己的礼物拿走,不过陆慎又喊住了他。
对方站起身来,垂眼去看那几个小玩意,头也不抬地把那张小纸条递给管家。
“去找个框,裱起来吧。”
“挺可爱的。”
*
沈临困得头都要掉下来了,但还是被人从床上抱起来了,要去吃饭。
他在芬兰是不吃晚饭的,每次都会睡到半夜,然后在凌晨打游戏。
规律得很。
沈临整个人软趴趴的,真的一点都不想吃,直到下巴被捏开,牙齿被手指撬开,喂了清淡的南瓜粥。
慢慢苏醒。
晚上六点钟左右。
沈临在车上提过要求后就去了商场,挑好礼物和送出去大概是一个小时后的事。
来来回回也走了不少路,上了车就昏睡了,只是朦胧感觉被抱走了。
也没管自己睡在哪里。
“唔……我自己喝。”
沈临拿着勺子,一个没拿稳,勺子往碗里滑。
最后还是一口一口喂完的。
“你贫血。”
陆屿廷蹙眉握着人的腕骨,把脉把了一会,“明天带你去医院。”
沈临坐在床边,脸颊红扑扑的,“不用吧。”
不过他倒是好奇。
“你是和谁学的把脉?”
陆屿廷垂了下眼皮,将人的睡衣袖角往下拉了拉,面不改色道,“我母亲。”
“她叫许轻宜,中医是她其中一个爱好。”
沈临愣了下,这好像是他第一次提到自己的母亲的名讳,书里好像也没怎么说过。
“伯母……”
陆屿廷很平静道:“后来病逝了,我父亲安乐死的,然后临景山就空了。”
“他不敢回来。”
沈临闻言轻微蹙了下眉,他总觉得或许有误会,但书里没有提过,他也不清楚。
直到腕骨上的串珠被摩挲。
“你给我安魂的?”
陆屿廷始终是半蹲着身子,握着人的手,闻言轻笑了下,“我当时也这么觉得。”
沈临愣了下,“难道不是么?”
“这是怀安寺的佛珠。我母亲病逝后,棺椁是停在劳云山一处住宅中的,我每天都会去看她,心想这样也很好,偶然我撞见父亲在给母亲戴佛珠,他说这是安息的,我信了。”
“我每晚都会从楼上跑下来,贴着棺椁睡,梦里会有人抱我抱我上楼,给我盖被子,有长长的头发。但是一醒过来,我还是在原地。”
沈临有那么一瞬间脊背寒凉,心想这种偏执的性格……原来是从小就有的。
陆屿廷漫不经心地说着,“我一直小心翼翼,因为我父亲不允许我靠近棺椁,但是他自己会经常一待就是一天。”
“直到我睡过头了,白天被他发现了,当时我父亲几乎烧了我母亲生前所有的东西,摘掉了她手上的串珠,大发慈悲地扔给了我。”
陆屿廷说到这里,突然一抬眼看沈临,“你怕么?”
“死人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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