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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震球神色莫测:“林家那事她不也莫名其妙消失了?”
对林惊蛰来说,她自己并不重要。
所以,连带自己喜欢的、厌恶的都不重要。
喜欢的事,她可以面不改色的说不喜欢。
讨厌的事,她可以忍着恶心说服自己接受。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
一个随时可以抛弃自己的人。
更可以随时抛弃自己喜欢的人的人。
不管时空如何变幻,林惊蛰仿佛也永远学不会辞旧迎新,她无法与过去告别,在过往和未来的道路上,她或许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过去。
她似乎永远地被廖景春的死困在了过去。
王震球是个聪明人,对此一清二楚,只不过平时不愿去想,也懒得去听林惊蛰口是心非的谎言。
他们之间永远横亘着林惊蛰的过去和无法抹掉对对方的忐忑与疑心,对方在自己眼中越美好这种感觉越强烈,只有靠的越近,近只能感受而看不到对方时,才能放心下来,肆意将这些心情宣泄出来。
疑心与不安、忐忑与独占欲。
与林惊蛰面对这种情景,恨不得杀掉对方,就此解脱的心情不同,王震球有着强烈的好胜心和独占欲,恨不得把对方直接锁在身边,宣布此后的胜利。
林惊蛰想得没错,他俩之间就是一场游戏。
但也不仅是一场游戏。
因为,这一回游戏的参与者不想让游戏结束,想把随性而短暂的游戏变成永恒的游戏,这种无法结束的可怕事物。
既然是游戏,那便必然没有和局,王震球玩游戏是认真的,在这场他打算无限期延长游戏里,他想要永远都是赢家。
他垂下头,将额头抵在林惊蛰的额头上,柔软的金发洒下来,就如同烈日里无法拒绝的太阳,将坠入阴暗幽潭无法抽身的林惊蛰强行包裹其中,让林惊蛰再也无法遮住眼睛视而不见。
“林惊蛰,”他说,“誓言不能只约束我一个人。”
在这场没有终局的游戏里……
他要一直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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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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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惊蛰感觉自己眼前盖着一只手,她轻轻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刮蹭着那只手,感觉冰冰凉凉的,和某人的温度一样。
于是,她睁开眼,伸出手握住那只手,然而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试探着呼唤那个人的名字。
“王震球。”
耳边传来温柔的轻笑声,笑过之后,那个人如同他誓言所说的那样,坚定地回应了她:“在这。”
真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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