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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自己想想哥醒了以后要怎么跟他解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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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秦小澜坐到秦序床边的椅子上,拿起手机搜索这家医院的骨科医生以及风评。这时,程乐宣发来几条消息。
&esp;&esp;程乐宣:「小澜,我是程乐宣。我思考过了,我还是想给他换病房,找更好的医生。」
&esp;&esp;程乐宣:「我上网搜索了,骨折手术不是小手术,好严重,我希望他能够更快好起来,你可以考虑吗?」
&esp;&esp;秦小澜想了想,回:「好。不特别麻烦的话,提前谢谢你,也谢谢陈秘书。费用方面我们可以自行承担。」
&esp;&esp;程乐宣:「不用你们花钱!」
&esp;&esp;这条发出去不到两秒,程乐宣就撤回了。聊天框显示了半天“正在输入中”,随后他回:「好吧,如果钱不够一定要跟我说,不要瞒着我。我,我没有不好的意思,我真的只是想为他做点事情。」
&esp;&esp;秦小澜:「嗯,我明白。」
&esp;&esp;秦小澜:「哥也明白。」
&esp;&esp;回复完,秦小澜把聊天框往上翻。她和程乐宣是在四年前加的微信,聊天的次数不多,能看到程乐宣发出的消息基本都带有“哥哥”二字。
&esp;&esp;再拉回到今天,她注意到程乐宣全程没提“秦序”或是“哥哥”,统一用“他”作为代称,这对一个天天把“哥哥”挂在嘴边的人而言实在刻意,也实在委屈。
&esp;&esp;对方半天都没有发来新消息,秦小澜以为话题到此结束了。她刚切换页面,程乐宣又发来一条:「我帮忙不要让他知道,可以吗?拜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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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程乐宣发完消息,站在医院的一楼门口抬起小羊蹄子抹了抹泪,脑子里不断琢磨潘小波说的话。外边天热,他哭了会儿,觉得身体不大舒服,默默退回到大堂里面有冷气的地方继续抹泪。
&esp;&esp;等了将近一刻钟,陈秘书终于珊珊来到。
&esp;&esp;陈秘书说:“从城南过来的,路上耽误了点儿时间。走吧,带我去看看秦序。”
&esp;&esp;程乐宣却没有带他上楼,“先不要看了。”他反而大步往外走,“陈叔叔,我们去奶奶家,我想要先和你们聊一聊。”
&esp;&esp;程乐宣的话说得严肃正经,在陈秘书听来却像极了小孩子遇到危险后急于回家寻得安全感。他依着程乐宣,直接让司机往老宅开。
&esp;&esp;到了老宅大门口,两人下了车并排往里走,陈秘书这才看见程乐宣另一侧手上的擦伤。
&esp;&esp;“手怎么了,不是说就秦序受伤了?”陈秘书说,“等下让你奶奶看到,她得心疼死。”
&esp;&esp;程乐宣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小臂,一道五六厘米的擦伤口子,红了一片,实则血早已自行止住了,不算非常严重。
&esp;&esp;“没关系的。”见过秦序的伤,程乐宣逐渐发觉自己经受的全都算不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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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进屋后,程乐宣的奶奶果然如陈秘书预想的那般,她直叹“你这孩子真是不小心”,别的话还没说,先让管家把家庭医生请过来。
&esp;&esp;家庭医生这几天正好在老宅给奶奶调理身体,来得很快。她这边给程乐宣处理着伤口,陈秘书另一边简单向奶奶说明车祸的来龙去脉。
&esp;&esp;奶奶听完,责怪程乐宣道:“乐宣,你想开车,叫你陈叔叔给你找个一对一的教练就行了,干嘛自个儿去报外边的驾校招出这些事儿。”
&esp;&esp;陈秘书接过话:“也是我没看好,乐宣每次跟他家里头的阿姨说出去和朋友玩儿,不让司机跟着,我就没想太多。得亏今天没出严重的问题,那种野驾校能不能承担都不好说。”
&esp;&esp;程乐宣眉头皱起,“不严重吗?秦序昏迷了,流了好多好多血,怎么叫都叫不醒,医生说他骨折还要做手术。”他看了眼陈秘书,又看向奶奶,“难道因为他跟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他的问题的就不是问题吗?”
&esp;&esp;程乐宣这话一出,奶奶和陈秘书对视了一眼,相互都有些诧异。
&esp;&esp;陈秘书转而问家庭医生:“白医生,好了吗?”
&esp;&esp;“嗯,定期换纱布就行,这只手少活动。”家庭医生把纱布收起来,跟奶奶点了个头,拿着医药箱转身出去了。
&esp;&esp;屋内只剩下“自己人”,陈秘书问:“乐宣,这些话谁跟你说的,秦序吗?他还跟你说什么了?说起来,你这次回国跟他怎么联系上的,这几年都没听你再提起过他,是不是他知道你回国,主动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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