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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真万确!”
方鸿轩换了个姿势,探身微微前倾,勾起嘴角,笑得天枢堂堂主差点吓昏过去:“本座说过,他精于炼毒,自然也很懂鉴毒。定灵散这种品级的毒物,怎么瞒得过他?吃下去,便意味着你们布下的天罗地网早已被他看穿,将计就计罢了。”
“宗主饶命!饶命!!!”
“本座曾给过你一次进九塔药库六层的机会,而你却只用了五层的定灵散。”方鸿轩依然笑着,眼神却骤冷,“吃里扒外的东西!”
“属下一时鬼迷心窍,宗主饶命!饶命啊宗主!!!”他万万没料到定灵散竟出了纰漏,事没办成不说,私吞六层毒物一事暴露无遗,罪加一等,顿时肝胆俱裂,“属下只是……”
方鸿轩却没再给他开口的机会,身影一动,掠了出去,连动作都未能看清,一拂袖后又懒懒地躺了回来。
只一瞬,天枢堂堂主便已气绝身亡,瞪着眼睛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这种废物弄出来的麻烦,鹤亭怕是根本没放在心上。”方鸿轩拨弄着精心修剪过的指甲,稍加思索,露出一个称得上是温柔的笑容,喃喃自语道,“但这么久过去,他在外头应当也玩够了,却对本座送去的警告视而不见。看来有必要见一见这不听话的小家伙,好生管教一番了。来人!”
“在。”
“听好了,如此布置下去……”
“一份鸭血豆腐。”
“哎,客官您拿好嘞!”
顾渺像往常一样拎着食盒往回走。迟鹤亭不在,他的一日三餐就成了无比单调的鸭血豆腐,毕竟吃不出味儿来,吃啥都一样。
才进巷子没多久,前边忽然传来一声愤怒的喝骂:“说!我师弟被你们关哪儿去了!?”
顾渺步子一顿,扭头就走,停都不带停的。
赶着吃饭呢,没空。
却听被痛打的那个叫着放狠话道:“你这愣小子,知道我是谁吗?这小破镇子离我们宗门据点要多近有多近,你再敢动我一下,你休想活着走出乌宁!区区白云派,若不是攀上了飞花阁……唉哟!”又挨了一拳。
顾渺走得更快了。
“这是什么?还敢藏?交出来!”那找寻师弟的青年似乎是把东西抢了过来,又轻咦一声,“宗门内部的悬赏令?嗯?怎么连名字都不清楚,姓迟的大夫……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告诉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家师弟定是被你们关在乌宁据点某处!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否则……”
捏在手中纸被冷不丁抽走,青年惊觉,警惕地望向来人。
只见一个头戴帷帽,手提长剑……不对,手提食盒的过路人,正认认真真看着那张语焉不详的悬赏令。
没说犯了什么事,也没写清名字,但上头画着的那张人像,怎么看都是迟鹤亭本人。
“喂,你……”
青年还没来得及分辨来人是敌是友,就见那位过路兄台放下食盒,抓起那玄宗弟子的手腕,干脆利索地一扭,“咔吧”给折断了,在玄宗弟子杀猪般的惨叫声中冷冷地开了口:“这份悬赏,怎么回事?”
那玄宗弟子还想嘴硬,顾渺也不含糊,继手腕之后胳膊也给来了一下,那人立刻连哭带嚎一股脑儿通通交代出来:“是总管、总管大人给的!总管大人说此人与赤蝶交情甚深,只要能抓到,重赏……啊啊啊!!!”
顾渺眼睛都不眨,又拗断了他的两根手指,继续逼问:“这东西,所有玄宗弟子人手一张?”
“没、没啊!总管暂时只给了乌宁据点的门人……大侠饶命!啊——!”
那青年傻不愣登地杵在一旁,似乎被这凶残的拷问震傻了。好在他也不是真的傻,回过神来,赶紧趁着那玄宗弟子吓破了胆,追问道:“我师弟在哪里!?”
“在、在据点地牢二层,要做成药……”
顾渺哪有耐心听这废话,顺手抽出青年腰间的短匕,一刀把人给送去见了阎王,拎起食盒便要走。
那青年彻彻底底傻眼了,手忙脚乱地接住沾满了血被扔回来的短匕,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这过路好汉一个不高兴把他也给宰了。
一阵清风穿巷而过,帷帽白纱被风略略吹起,掀了条缝。
帷帽底下的容颜惊鸿一瞥,青年焉似咸菜的神色顿时枯木逢春,大胆起来,快步绕到顾渺跟前,热情道:“兄台!是我!还记得吗?前些日子有过一面之缘!”
一面之缘?
顾渺满心惦记着要把那贼心不死的乌宁据点给彻底铲平,乍被拦住,不耐烦道:“你谁?”
青年再一次自报家门:“白云派,张怀远。”
作者有话说:
他来了!他带着奥斯卡演技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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