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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至今,他们做过很多次爱,用过很多羞耻的姿势,牵手倒还是第一次。
而且是最为亲密的十指紧扣。
一定是因为害怕走在前面的人突然回头看过来,所以两人都很紧张,心也跳得很快,做贼似的,偷偷摸摸。
两人一直走到赛场外才分开。
松手后,他们谁也没有看对方,像其他人一样,各自进了自己的车。
滕琮明的餐厅开在市中心,装修豪华大气,崭新发亮,里面跳动着富有节奏的乐曲,为一场派对做足了准备。
来到这种场合的公子哥们简直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家,美酒美女美景管够,热闹的气氛很快充满了整个空间。
随便玩了会儿,众人落座,侍者端上前菜。
开餐前,因为滕琮明是今晚唯一的主角,大家举着酒杯起哄,要滕大老板讲几句。
滕琮明一声声“大老板”中站起来,清了清嗓子,笑着说:“感谢各位兄弟前来捧场,让我这小破地方蓬荜生辉啊!”
大家笑骂他瞎说,这么牛逼的地方哪里破,滕琮明摇头拱手,说和各位大仙比,小弟还差得远呐。
“在座的各路大仙不仅比小弟会赚钱,车技还比我好——来,阿冉,你是赢家,我敬你一杯!”
滕琮明突然点了冉步月的名,众人齐刷刷地看过来,冉步月落落大方地回视他。
坐在冉步月旁边的舒枕山眯了眯眼,逆着所有人的目光,和冉步月一起,定定看向滕琮明。
冉步月正要说话,滕琮明更快开口:“阿冉真是一匹黑马!相信各位都看到了阿冉的高超车技,小弟真是甘拜下风,自愧不如。之前斗胆接受你的PK邀请,实在是小弟不自量力。”
几个公子哥立刻跟着应和,纷纷夸冉步月厉害。
冉步月安之若素地说:“滕总过奖。”
滕琮明端起酒杯敬过来,措词油滑:“来,这杯敬你!兄弟之间不讲那些客套话,都在酒里了。干了这杯,我们之前那点小摩擦就算一笔勾销!阿冉今晚敞开了吃!”
看着挺豪迈一句话,其实很低劣。当众讲这话,直接就把冉步月架起来了,听着还挺亲密的,误导其他人的理解,让冉步月没法拒绝。
其实冉步月不怎么意外,滕琮明的油滑狡猾和欺软怕硬他早已深有体会,现在甚至也不觉得生气,颇有种欣赏跳梁小丑最后表演的惬意。
他不生气,不代表别人不生气。
冉步月敏锐地察觉到身边男人的气场瞬间变了,像狮子竖起充满战斗欲的鬃毛。
“滕老板太大气了。”
冉步月平和笑着,一边单手伸到桌下暗处,轻轻拍了拍舒枕山的大腿,顺毛似的。
“酒我就不喝了,我酒量差。”冉步月说。
滕琮明僵了一下,立刻笑着说:“我干杯就行,你随意。”
说完,仰头一口喝完了酒。
接着,他又斟了杯酒,以东道主的姿态欢迎所有人,众人碰杯,桌上再次热闹起来。
舒枕山没什么表情,低声问冉步月:“你打算今晚?”
冉步月“嗯”了一声。
舒枕山就懂了。
菜品一道道上桌,公子哥们渐渐酒喝得有点多,愈发吵闹。
冉步月出去打电话了,舒枕山独自坐着吃饭。
在众人玩闹、无人在意这边的时候,滕琮明端着一杯酒来到舒枕山身边,恭恭敬敬地弯腰:“舒总,我敬您。”
舒枕山没动,只淡淡瞧着他。
这人实在会见人下菜碟。
滕琮明当众敬冉步月酒,再私下敬舒枕山酒,为的都是面子。
滕琮明利落地把酒干了,把空空的杯子倒过来示意一滴不剩,接着弯腰低声问道:“舒总,小弟最近是不是挡着您的道了?您给指条明路。”
他讲话有点酒气,舒枕山不动声色地往旁边远离,反问:“你自己觉得呢。”
滕琮明可能是有点醉了,沉默半晌,来了句:“舒总,我真想不到。我真没做过对不起您的事。”
舒枕山不带感情地说:“这是你攒的局,你先玩。之后再好好想。”
见没法得到答案,滕琮明只好走了。
这种感觉挺不好的,被权力更大的人吊在半空中,心里没个底。
但滕琮明左思右想都觉得自己没做过什么错事,舒枕山看起来也不太愤怒,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几个兄弟搂着美女来找滕琮明,叫他去打牌,滕琮明应着“走走走”,转眼就把那些膈应人的不爽抛在了脑后。
大概是因为在自己的主场,滕琮明运气很好,连赢三把,手边的筹码多得堆成小山。
其他人纷纷赞他好彩,说他新店开张有此吉兆,肯定预示着财源滚滚,日进斗金,八方来财啊!
有人顺势问他之后在国外的扩张计划准备做多大规模,推进到哪一步了,滕琮明故作玄虚地压低了声音,说了一个数。
众人惊讶,说你爸还挺大方的啊,给你这么多?
滕琮明不屑地嘁了一声,说老头子自己都自顾不暇,能给我多少?我有途径的,加了点杠杆……等这把赢了,我要让老头子对我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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