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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对,在这里。”
江无昼抬手转动墙上的挂饰,在岑熙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墙面上霍然出现了一条暗道,幽邃昏暗,不知通往何处。
“多穿点衣服。”江无昼拿起油灯,又好心叮嘱了一句,“下面很冷。”
确实很冷。
越往下,便越是觉得寒意刺骨,比起数九寒天的深夜也不遑多让。
“你……你把人放在这种地方?”他磕磕巴巴道,“这死、死人都能冻活了,阿、阿嚏!”
“所以让你多穿点。”
“这、这是穿多少的事儿吗!?太太太冷了……阿嚏!!”
前方忽然出现一片幽蓝光芒,寒气也骤然达到极点,一瞬间连骨头都能冻住。赶在岑熙冻昏过去之前,江无昼道:“到了。”
入眼是一方小小的冰室,四周镶了几颗硕大的夜明珠,正中置着一口雪色的玄冰棺,棺盖半阖着,仿佛随时会有人从里头爬出来。
这会儿岑熙倒是挺镇定,除了脸色冻得有点发紫,没有惊叫也没有打鸣,问道:“你给他喂了解药?”
“还没有。”江无昼瞥了他一眼,“我以为你会觉得怕。”
岑熙挠挠头:“这比乱葬岗上干净多了,整挺好的。”
江无昼:“……”
他走到玄冰棺边上,从怀中掏出解药,送到晌清欢嘴边喂下,又俯身将人从棺材里抱了出来。岑熙这才看清了那人的模样,一时愣住。
久不见阳光的皮肤苍白而透明,白衫垂地,眉眼如画,整个人仿佛一捧易碎的冰莲,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在江无昼怀里。
“你在惊讶什么?”
“他……你……”尽管很是冒犯,但岑熙没忍住又看了两眼,语无伦次道,“虽然脸一样,但是、但是又哪哪都不一样。”
江无昼却听懂了,温和一笑,道:“画皮难画骨,我确实学不到十成像。走吧,暗道有岔路可以通往清兰院,他平时就住那里。”
清兰院的卧房被打扫得很干净,被褥也都换了新的。江无昼轻轻将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道:“接下来几日便辛苦你了。清欢他脾气不太好,若是醒了,你立刻差哑仆来找我,一定要快。”
“哦。”岑熙不解其意,只是应下了,心想一个昏迷了三年的人脾气再大能大到哪里去。
三日后。
岑小大夫总算是见识道了什么叫“脾气不太好”。
只听屋内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下一瞬便有哑仆慌慌张张地冲出门。不消片刻,江无昼便从暗道里出现了。
他并未作飞花阁主的扮相,应该是匆忙卸了易容换了衣服,再从客房暗道过来的。
岑熙手足无措地站在床边,正被一块碎瓷抵着脖子,尽管眼前这个病人虚弱到连他都能制服,他却不敢随意乱动。
那眼底的冷意,似要将人活活冻毙。
“清欢!”
作者有话说:
中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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