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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逍在乎400块钱的烧烤吗?
他在乎。
他没好气儿地说:“谁他妈要吃你买的烧烤,你离我远点!”
管逍一边后退,一边低头看自己被摸了的裤裆。
“400块钱吃死你。”管逍说,“吃不了浪费了粮食。”
陈白尘叼着烟歪着头痞里痞气地笑着看他,眼看着人背贴在了门上,一副良家妇女被恶霸调戏了委屈样子。
“所以你到底给不给操?”陈白尘不耐烦地说,“不给就滚,别耽误我找鸭子。”
“你他妈又找什么鸭子?”管逍随手拿起放在旁边鞋架上的一只运动鞋就丢了过去,“活得像个人不行吗?”
陈白尘一偏头,鞋擦着他的脸就飞了过去,鞋带抽到了他的脸颊,留下一道红色的印子。
管逍没想到真会打着他,火气没了,还有点儿心虚。
陈白尘定了定神,然后直直地朝着管逍走了过来。
管逍心说,可他妈不能跟这家伙打架,我这身衣服又不能要了。
他今天都受了不少委屈了,又是被摸又是被亲的,闹心死。
现在的管逍纯属凭着一腔正直正义正气凛然的热血支撑着,要不早吐了。
看着气势汹汹朝着他过来的陈白尘,管逍倒吸一口气,准备好好跟他聊聊,不就是青春期过得不幸福么,没事儿,都过去了,以后好好活呗。
他正准备对这位男青年做思想教育,结果话还没说出口,一张嘴一个滑溜溜的舌头钻进了他的口腔。
管逍愣住了,全身被点了穴道一样。
两人个头差不多,陈白尘甚至不用费劲就按着他的肩膀把人抵在门上接吻。
这个吻一点儿都不温柔,丝毫没有浓情蜜意的感觉,反倒像是恐吓,像是报复,像是发泄。
陈白尘死死地按着管逍的肩膀,舌尖在那湿润的口腔里作乱。
管逍很干净,就算今天被鸭子摸了,被陈白尘亲了,还是很干净。
他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道,陈白尘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是觉得那味道似乎能唤醒所有濒死的细胞。
他吻得很用力,死命地用舌头去勾管逍的舌头。
被他按着的人似乎被抽走了灵魂,不会反抗也不会配合。
陈白尘轻笑一声,突然用力吮吸,“啵”的一声,管逍的嘴唇被吮得通红又水润。
“想什么呢?”陈白尘拍了拍他的脸,“爽吗?”
管逍怔了好一会儿,刚刚的一分多钟里,他像是死了一次,身体各项机能全部停止运作。
这会儿,他突然活过来,自己满嘴满腔都是陈白尘的味道。
是烟味儿夹着酒味儿,并不美妙。
他开始犯呕,看着陈白尘的脸,觉得不可思议。
这他妈是个神经病吗?
陈白尘说:“想吐?行啊,吐吧,吐完了要么留下给我操,要么就给我滚蛋,老子没空跟你在这儿过家家。”
他说完转身就往里面走,管逍觉得呼吸不畅,头晕目眩。
他的手抠着门,然后抓着把手慢慢滑坐在地上。
“砰”的一声,陈白尘被吓了一跳,回头看的时候发现管逍那家伙弄倒了他的鞋架,整个人跌坐在鞋堆里,滑稽得不行。
“你他妈干嘛呢?”陈白尘皱着眉看他。
管逍强压着呕吐感,本来想体面一点跑走的,结果看见那沾着泥土的鞋子就在自己手边时,实在没忍住,吐了。
陈白尘骂了一句,闭上眼,揉着自己的眉心说:“你真他妈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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