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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今天到场的女眷里还真有一位公主。
蒋平的目光瞄准了坐在角落里,低头缩肩,看起来毫无存在感的乐康公主,不由撇嘴。
听说她是恒王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但从小不得宠,在宫里也是个小透明。
这样没用的公主,娶回家也没什么用,性子畏畏缩缩,哪像个金枝玉叶,根本配不上他。
倒是恒王的女儿荣成县主,光彩照人,飞扬夺目……
最近朝中拥立恒王的呼声很高,若是恒王被立为太子,那他娶了荣成县主,不就是未来的驸马?
可是都说荣成县主一心恋慕齐修远,被拒绝了好几次都锲而不舍。
又是齐修远。
蒋平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生气了喝了一大口闷酒。
齐修远察觉到蒋平的敌意,有些莫名其妙。
他们俩同在翰林院当差,但他和蒋平并无来往,反倒和姜云霖一见如故,十分投契。
“姜兄,我去更衣,你帮我看一下。”
齐修远忽然觉得小腹微胀,把水囊交给姜云霖,有些狼狈地起身,走之前又叮嘱:“千万别乱跑,别落单啊。”
姜云霖一口应下,紧紧抱住水囊,不敢有一丝放松。
却不知齐修远前脚刚走,荣成县主就注意到了,眼珠一转,立刻派了身边的小丫鬟跟上去。
与此同时,蒋平也悄无声息地离开座位,跟齐修远一前一后往更衣的地方去了。
……
“哎,荣成县主不见了,齐修远也不见了。”
沈令月看他们表演节目看得正起劲,一转头发现两个“关键人物”都不在,顿时紧张起来。
她推推燕宜,“你说你上次的那个梦,会不会还没做完啊?”
假如荣成县主一次下药不成,又来一次怎么办?
燕宜往对面一看,也微微变了脸色,“不会吧,她就这么执着吗?”
“反正我要是她我就这么干。”沈令月笃定道,“这次天时地利人和都在荣成县主这边,她怎么会错过这个好机会?”
二人正小声商量着,要不要出去找人看看。
恒王妃突然敲了敲杯子,微微抬高声音:“时间差不多了,我在园子另一边安排了歌舞表演,大家随我一起过去欣赏一番?”
众人自然是客随主便,纷纷跟着恒王妃起身,浩浩荡荡地往另一头走去。
“完了完了,这是恒王妃接到女儿信号,要带我们去当见证人了。”
沈令月紧张地抓住燕宜胳膊,“不会真让她算计成了吧?”
燕宜却看向后方,面露古怪,“你看,那个不是齐修远吗?”
“嗯?”
沈令月连忙转头去看,就见齐修远从远处的花圃里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正好和走在人群最后面的姜云霖汇合,二人低声不知说了什么,又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齐修远没中招?”沈令月糊涂了,“难道荣成县主移情别恋,这次换人了?”
……
“姜兄,你都不知道刚才多凶险,我差一点就中招了。”
齐修远心有余悸,不停抚着胸口,“多亏乐康公主及时提醒,否则我现在已经……”清白不保啊。
他已经很谨慎地没有碰宴席上的酒水和食物了,但架不住有人趁他更衣的时候搞偷袭,想把他打晕带走!
“幸好蒋兄也来更衣,帮我及时逃脱魔掌。”
齐修远感慨,“平时他对我都爱答不理的,没想到还有一副侠义心肠。”
……
恒王妃按照女儿的计划,带着大部队去看节目的路上“不小心”经过了一处厢房,听到里面传来尖叫。
“好像有声音,难道是进了贼?”
恒王妃自说自话地推门进去,下一秒尖叫出声:“你们,你们在干什么?快放开我女儿!”
沈令月一个箭步越过人群,冲向吃瓜第一线。
当她看清屋内景象,已经完全震惊了。
荣成县主衣衫不整,满脸通红,正被一个男人死死抱住,动弹不得。
而抱住她的人,正是刚才席间无人问津的状元郎蒋平。
荣成县主都快疯了,这和她计划的根本不一样啊!
她要算计的是齐修远,怎么变成了这个大小眼丑状元?
“母妃救我,他轻薄我!”
荣成县主哭喊着向恒王妃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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