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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娜谨慎地用爪子踢了下他的手,眼睛看到桌子上的蛋糕,这就想跑过去瞧,被阮秋季一把捞住了。阮秋季抱着猫站起来,看到那个蛋糕是八音盒造型,涂了厚厚的抹茶粉,中间立着一个芭蕾舞娘的小人,蛋糕上裱的不是MerryChristmas,而是HappyBirthday。
祁白露拿着让娜的麋鹿头套走出来,看让娜窝在阮秋季怀里,刚好方便了给它戴上头套。阮秋季道:“今天是谁的生日?”
“你的。”
阮秋季挑了下眉。
“我说是就是。”
祁白露把让娜拎走,阮秋季挽袖口切蛋糕。当初祁白露把那个八音盒还给阮秋季之後,东西就一直留在阮秋季那儿,祁白露以为他早就弄丢了,没想到连卡片都一起留着,那一张写了“让她跳完她的舞”的卡片,字迹微微褪了色,除此之外完好无损。
阮秋季还给他的时候,故意说这是定情信物,不能丢。然後他们今天就把“定情信物”吃进了肚子里。
林悦微圣诞之前一直待在工作室剪片子,好不容易出来一回,人都快闷坏了。她问祁白露春天的时候要不要跟自己一起去勘景,祁白露说你这麽快就有灵感拍下一部了吗,林悦微道:“没有,不过就当是春游了。”
这个约定好的春游最後也带上了阮秋季,祁白露没想到林悦微想拍的地方是他的家乡。他们开着在当地租来的越野车行过长长的省道,路两边是华北平原刚刚解冻的土地,冷冽的初春的风刮在脸上。
经过一条长长的隧道时,祁白露转脸去找旁边的阮秋季,道:“我来过这里。”
“什麽时候?”
祁白露迟疑了一下,道:“十几岁的时候。”
他记得这里,穿过黑暗的隧道,就是去往市精神病院的路。阮秋季握住他的手,祁白露也静悄悄地反握住,让他知道自己还好。
在黑暗中等了又等,隧道的尽头有了光,越野车往太阳底下开,似是有一张漆黑的幕布被拽着不停往後撤,最终巨大的幕布轰然揭下,祁白露看到了远处闪闪发光的海面。
坐在驾驶座的摄影师惊叹窗外风景的美丽,林悦微也探身去看,海水在阳光下闪烁,泛着粼粼细浪。祁白露看过很多次海,看过很多地方的海,但这麽多年,又一次看到了最初的记忆中的海。
他想起年少时的自己坐在汽车後座,旁边的人紧紧按住他,不让他乱动,他一擡头就能看到驾驶座的父亲,以及挂在後视镜上摇动的平安结。现在再往前看,看到的是同事戴黑框眼镜的侧脸,以及林悦微戴着贝雷帽的脑袋。
车子最後停在市郊区的一个小山坡,站在马路边上就能看到海,马路两旁的山坡向下延展,开满了杜鹃花。摄影师扛着器械拍图,祁白露跟阮秋季沿着无人的马路往前走,来到一座长桥旁边,祁白露手扶着栏杆低头看,看到数米宽的河水在桥下流淌。
天空湛蓝无云,眼前的风景看起来很像是宫崎骏动画电影里的场景,一阵很强劲的海风刮过来,祁白露几乎都要站不稳,用手按住了自己牛角扣大衣的领口,阮秋季拉过他的另一只手,祁白露看着阮秋季的额头,道:“我要被风吹走了。”
“没走。”
阮秋季将他拽到身边,从後面搂着他的背,他们可以听到远处海水拍岸的声音。林悦微摆弄了一会儿摄像机,过来也靠在栏杆上吹风。摄影大哥点了根烟,但根本没办法抽,风太大了,吸了没两口只好讪讪掐了,对他们道:“谁去桥那边?我拍一下人像看看什麽效果。”
祁白露歪头看阮秋季,阮秋季也低头看他,祁白露示意他过去,自己却岿然不动,阮秋季道:“你是专业的。”
林悦微看了眼取景框,道:“你们都过去,我想在这里拍一个奔跑的画面。”
摄影师叼着熄灭的香烟,道:“你要致敬新浪潮吗?”
林悦微来了兴致,道:“我们看谁先跑到终点,谁要参与?”
“冠军有奖励吗?”祁白露道。
“没有。”
林悦微对他招招手,祁白露犹豫了两秒,阮秋季道:“不如输的人今天请客。”
祁白露瞅了一眼身边的“内鬼”,阮秋季这是就差直接说要他请客了。
林悦微叫道:“那我数了,三丶二――”
没等他们俩反应过来,林悦微已经迎着风跑了出去,她跑得很快,怕帽子掉了,一只手按了按贝雷帽,笑声冲散在了风中,祁白露和阮秋季这才看着她的背影跟上去,他们两个看起来没有林悦微那麽轻松,大衣的衣摆被风吹得掀动,拍打在大腿上。
祁白露落在最後面,眼看阮秋季就要甩下他,伸手拉住了阮秋季的手臂,阮秋季回头看他一眼,很快牵住了他的手。祁白露差点叫出来,阮秋季比他跑得快,他都要分不清他的力量来自于他们交握的手,还是自己奔跑的双腿。他忘记了目的地,也忘记了赌注,因为这短短的一刻,他唯一感受到的就是风。
风浩浩荡荡,他们可能是要跑到天边,在祁白露的视线里,仿佛天旋地转一样,马路的线条倾斜,漫山遍野的红杜鹃也渐变成模糊的背景,河水反射着明亮耀眼的光芒。祁白露用力呼吸着空气,虽然胸腔有些难受,但奔跑本身带来了说不出的快意。一直以来他追逐的丶奔向的,取景框里找不到,冲出画面的边缘才知道。
林悦微果然第一个到达桥尽头,祁白露说她耍无赖,林悦微道:“我没说数到一才开始跑!”
阮秋季背靠着桥边的栏杆,呼吸还算平稳,至少比脸颊通红的祁白露看起来风轻云淡多了,他的手依旧攥着祁白露的手。
林悦微走回了桥对面跟摄影师交流,他们好一会儿都没说话,唯一亲密的举止就是,祁白露扭头时不经意在阮秋季下颔处蹭了一下,阮秋季低头,随意地吻了一下他的头发。他们看着彼此的眼睛。
“我想告诉你很多事。”祁白露道。
“你可以慢慢说。”
顿悟往往是突然发生的。过去的阴影在祁白露的心里是一条漆黑凝滞的河,他曾以为天光不会在这条河上亮起,但是在奔跑中的一个瞬间,他又觉得这条河在向前流淌了。
或许天空飘落下的第一滴雨,最终会随着时间奔涌而下,水与雷霆,与云,与雾,与露珠,一一流向江河湖海。
“只是一些很小的事。”
祁白露对他说了童年偷买的红豆雪糕,说了游乐园掉漆的旋转木马,他说旋转木马快要坏掉了,所以会咯吱咯吱响。他说18岁那年,他第一次坐火车分不清东南西北。他说自己小时候偷穿过妈妈的裙子,抽屉里的口红放在那,他也拿来涂着玩,他觉得自己永远没有照片上的妈妈漂亮。祁白露对他说了在剧组跟同事出去吃的炸串,那一次还被程文辉骂了一顿,他说其实他喜欢过一个女孩,当时他小学三年级。他说他希望今年夏天可以去戛纳,说他现在也不太懂得爱是什麽。人在想说话的时候怎麽会有这麽多话,祁白露怎麽说都说不完。阮秋季在一旁听着不说话,像是听电影里的独白,也不觉得闷。林悦微喊他们过去,在遥远的彼端用力摆手。
祁白露的声音戛然而止――于是,整个世界的灯光乍然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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