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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臣女还是有些害怕,若是殿下答应臣女一个请求,那臣女日后即便千刀万剐也在所不惜。”
&esp;&esp;尧瑢合眼角微微地弯了弯,这丫头还真不会轻易吃亏,小心思甚多。
&esp;&esp;他尾音音调微扬着,带着一点点吊儿郎当的散漫,嗓音低低地缠了上来,撩拨得人耳尖发麻发烫:“说来听听。”
&esp;&esp;“殿下英明神武,雷霆万钧,翻云覆雨无所不能,臣女的小小心愿,殿下勾勾手指就能做到……”樊玉清奋力讨好,夸人话说的天花烂坠。
&esp;&esp;“原来我在你心中这般高大威武,无所不能啊。”尧瑢合唇边挂着温文尔雅的笑意,被那双温和的眸子一看,樊玉清的脸颊不由得微微泛红。
&esp;&esp;樊玉清将紧攥在手心的金疮药放在桌上,试了下手心冒出的细珠,轻咳一声:“殿下能不能帮臣女做份官籍?”
&esp;&esp;被他温柔般的眼神勾着,樊玉清侧过脸,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esp;&esp;“谁的官籍?”
&esp;&esp;“霜月楼的舞姬。”
&esp;&esp;她的心愿,无论是什么,尧瑢合都会答应,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她第一次找他帮忙,竟是为了个外人,还是个青楼女。
&esp;&esp;“叫做甚?”
&esp;&esp;“虞素澜。”
&esp;&esp;虞家的?
&esp;&esp;据他所知,兖州虞知府曾经因私自贩卖军火,被人上书到了尧瑢诀那里,当时他与尧瑢诀正在商议军事,恰巧听了一耳。
&esp;&esp;这丫头说的舞姬难道就是虞知府的女儿?
&esp;&esp;她惯会给他找事,尧瑢诀已经处置的人,他怎好再做决断。
&esp;&esp;“殿下很为难吗?”樊玉清见他半晌没有回话,低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中打起了鼓来。
&esp;&esp;他勾着头看了一眼地面,然后抬头露出笑意:“倒也不难,不过……”他卖关子道:“求人办事,可不是说说而已。”
&esp;&esp;“殿下的意思是?”樊玉清的指尖在袖中猛地掐进掌心,面上却仍端着浅笑,只是嘴角的弧度比平日僵硬了几分。
&esp;&esp;尧瑢合将袖子挽下,优雅地抚平上面的褶皱,笑道:“昨夜小裳姑娘答应我的事,还记得多少?”
&esp;&esp;昨夜……何事?
&esp;&esp;樊玉清仔细回想,难道是匕首?
&esp;&esp;“殿下,您都与臣女交换了匕首,现在反悔,实在有损您的身份,显得殿下小气了。”她很委屈,虽然不知道昨夜是如何将匕首拿到手的,但是既然已经到了她的手上,岂有还回去的道理。
&esp;&esp;“只是这事?”尧瑢合嗤笑,这丫头到底是没有记住。
&esp;&esp;不然还有什么事,他能指望喝醉的人记得多少?
&esp;&esp;樊玉清心中编排着他,面上还得陪着笑,实在难受极了。
&esp;&esp;而后,在她左思右想,快将脑袋翻了个遍都没有想起来。
&esp;&esp;“你答应我,不会嫁给尧光祈,可是忘了?”尧瑢合将话摆了出来。
&esp;&esp;尧光祈,是临孜王的名讳?
&esp;&esp;只是,他为何会这样做,她为什么不能嫁给临孜王?
&esp;&esp;她倏然抬头,唇瓣微微发抖:“殿下,您这是强人所难,圣旨已下,臣女也没法子,若是拒婚,可是大罪,臣女还想活命呢。”
&esp;&esp;这狗东西,全紧着自己的心情玩乐,全然不顾他人的生死,真气人。
&esp;&esp;尧瑢合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抓住她的肩膀,着急道:“若是没有那道圣旨呢?”
&esp;&esp;他的动作来的快,手劲也大,一下子也将她抓疼了,樊玉清下意识地起身躲开,接连往后踉跄了几步。
&esp;&esp;当她停稳脚步的时候,腰间塞在玉带中的荷包,瞬时掉了出来。
&esp;&esp;
&esp;&esp;尧瑢合再次被她闪躲的动作以及眼神刺疼了。
&esp;&esp;他的眼神空茫茫地投向虚空,仿佛在笑,又仿佛下一刻就要碎裂。慢慢蹲下身子,他帮她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荷包,轻轻地攥在手中。
&esp;&esp;随即听到她颤着声音说道:“殿下,您别开玩笑了,圣旨仍是皇恩,怎么会说没有就没有了呢。”
&esp;&esp;即使他有通天的本领,他也不是当今圣上,更没有左右圣旨的能力。
&esp;&esp;她也不想嫁给纨绔浪子,可她无法决定自己的婚事,更何况,她能嫁给临孜王也是一条出路,这样的话,母亲在府中的日子也会好过些,父亲定会顾及着她的身份,对母亲好一点。
&esp;&esp;这是嫁给旁人万万都做不到的事情。
&esp;&esp;“你若不想嫁,我成全你。”
&esp;&esp;“我想!”
&esp;&esp;樊玉清回答的太快,将尧瑢合打了个措手不及。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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