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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不敢用力了,只能一点点地试探着,指肚在他的头部穴位间小心翼翼地游走。
&esp;&esp;过了刻钟,尧瑢合呼吸变得绵长均匀,她小心翼翼探头去看,发现他已经睡着了,手上的动作一松,被他浓密的睫毛吸引了过去,它们在脸颊上投下扇形阴影。
&esp;&esp;他长得好看,安静的面容抹去了他唇边凌厉的线条,竟显出几分少年气。
&esp;&esp;看到他肩膀处,未穿好的裹衣正慢慢脱落,她欲伸手将它拉上去,手指刚刚触碰到衣领,她的视线就被他肩处那块红斑胎记吸引了过去。
&esp;&esp;好熟悉的胎记,尧瑢合肩上的胎记竟与邙山大哥哥的胎记是同一个地方!
&esp;&esp;还是一模一样的胎记!
&esp;&esp;难道,尧瑢合便是邙山的那位大哥哥?
&esp;&esp;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大哥哥那么爱笑,那么温柔,怎么可能是他这样面若冠玉,心似铁石的人。
&esp;&esp;她不相信!
&esp;&esp;这个念头在樊玉清的脑海里炸开,让她几乎踉跄跌倒,她转身逃离此地,没注意到脚下的裙琚,踩了上去,将自己跌下了台阶。
&esp;&esp;“玉清姑娘,你没事吧?”刚哄下樊玉溪赶过来的闻彦之瞥见,上前将她扶起,看到她脖颈上的红痕,他急迫道:“伯涔伤你了?”语气中还带了几分惊愕。
&esp;&esp;他本以为樊玉清也许会是伯涔的良药,在伯涔心中她是特别的,没想要伯涔发起疯来连自己心心念念的小裳姑娘都不认了。
&esp;&esp;樊玉清重重喘息着,目光自打跌倒那刻起便没有聚焦起来,她茫然的看着地面,木讷的摇头。
&esp;&esp;“殿下睡着了,他的伤还在流血,世子还是快快请来大夫为殿下诊治吧。”说完,她撇开闻彦之的手,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esp;&esp;闻彦之虽然不知道她怎么了,可他听到樊玉清说伯涔睡着了,心中升起的那块大石头,骤然落下了。
&esp;&esp;大夫早就请好了,只是伯涔发病无人敢靠近罢了。
&esp;&esp;这丫头果然是伯涔的例外。
&esp;&esp;闻彦之见她跑远了,立刻进屋内查看尧瑢合的情况,见他安静的倚在椅子上睡着,便传来末风将大夫带过来,亲自看着他的伤口被包扎好,才彻底放下心。
&esp;&esp;跑回祺玥阁的女人,依旧不可置信,心中乱极了。
&esp;&esp;“雀枝,东西可收拾好了?”
&esp;&esp;“奴婢早就收拾好了,姑娘可要找什么吗?”
&esp;&esp;这几日姑娘怎么也不愿意提起回京的事,一提便恼怒,现在竟然自己先提了,实在让雀枝应接不暇。
&esp;&esp;“明天一早便回京。”
&esp;&esp;她的恩人是她的杀母仇人,这让她怎么面对他啊!
&esp;&esp;
&esp;&esp;天际初亮,晨雾如同轻纱般缥缈,笼罩着整个宅院,使得静谧的清晨添了几分朦胧。
&esp;&esp;樊玉清一大早起身,静静地站在庭院之中,目光扫过眼前熟悉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心中满是不舍。
&esp;&esp;此次离开,应是没有再回来的机会了,她这么喜欢的地方,竟然为了躲着某个男人而迫切离开,心中实在难受极了。
&esp;&esp;告别外祖父外祖母以及舅舅一家,他们便踏上了回京的路。
&esp;&esp;樊玉清靠在马车窗边,透过车帘的缝隙,望着那渐行渐远的宅院,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直至马车拐弯再也看不见陆宅的时候,她才将车帘放下。
&esp;&esp;“二姐姐,这一大早的好困,为何不能晌午启程?”樊思远打着哈欠,扶着还在睡梦中的樊玉溪,不解问道。
&esp;&esp;樊玉清抹干泪,轻声回复:“离京已久,我想母亲了,想要早些回去。”
&esp;&esp;“哦,那倒也是,虽然我怕母亲打我,但是离家这么久,外面再好,也不如在家中舒坦。”樊思远搓了搓眼睛,笑道:“二姐姐怕是不止想二伯母了,还想立刻回去做新娘子吧。”
&esp;&esp;“我哪有,不准胡说!”樊玉清即刻否认,也不知道尧瑢合到底还记不记得昨日说过的话,万一他是神志不清随口而言,她就只能遵循圣旨了。
&esp;&esp;樊思远许是知道她不好意思提起此事,便没有再玩笑她:“听闻城中习俗,家中同辈男眷可以随着迎新队伍送新娘至夫家门前,若真是如此,我一定要送二姐姐出阁。”
&esp;&esp;这个习俗她倒是听说过,甚好,不过,那也仅是女子下嫁的习俗,她这哪是下嫁,分明是高攀,他的可以和她的甚好都双双落空了。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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