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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樊玉清宿醉初醒,迷糊之际,被脑袋里一阵尖锐的疼痛刺得倒吸凉气,她太阳穴处突突地直跳,彷佛有人在她脑内敲打铁锣。
&esp;&esp;她喉间干涩如灼,昨夜香甜回甘的桃花酒,在此刻竟成了断肠毒药,脑中混沌如浆,只隐约记得她好像喝了将近两坛桃花酒,好像还有……
&esp;&esp;雀枝端来醒酒汤,看到她正在拍打自己的脑袋时,轻叹道:“姑娘可是头痛了?”
&esp;&esp;昨夜,姑娘出去将近两个时辰,雀枝本想前去找寻,可是想着有四公子在,她便收了这条担忧的心。
&esp;&esp;两个时辰后,她听到动静,出去迎接时,竟看到姑娘挂在承垣王的身上,她快要吓死了,此举不妥,便着急的抱歉道:“殿下莫怪,我们姑娘她……平时不这样的,奴婢日后定会好生跟着姑娘,绝对不会再让姑娘醉酒了,还是奴婢扶姑娘进去吧。”
&esp;&esp;毕竟姑娘的闺房,其他男人还是不好进去的。
&esp;&esp;“无碍。”尧瑢合心情尚佳,说话的声音也少了股凌厉劲:“只是,不是本王不想放开她,你瞧!”樊玉清像八爪鱼似的,扒在他的身上,很紧…他扯不下来,又害怕自己不受控制的蛮劲伤着她,便越过雀枝进了屋。
&esp;&esp;雀枝无奈,只好跟着进去,将锦被拉开,让殿下将姑娘放到床上去,可谁知,姑娘还是不撒手,竟使了大劲将殿下也拉到了床上。
&esp;&esp;
&esp;&esp;樊玉清接过雀枝递来的醒酒汤,仰头灌下,酸苦的滋味划过干涩的喉咙,激得她五官皱成一团。
&esp;&esp;“昨夜,我可曾失态?”她将空碗还给雀枝,声音沙哑如同磨砂一般。
&esp;&esp;雀枝接过她喝的一滴不剩的药碗,如实所说:“昨夜是殿下送姑娘回祺玥阁的,天刚亮才离开。”
&esp;&esp;樊玉清扶着额头的手指,戛然顿住,这是什么意思?
&esp;&esp;她不是跟樊思远在望湖亭喝酒吗?为何是尧瑢合将她送回来的?
&esp;&esp;难道……那些不是梦……是真的!
&esp;&esp;她原本置于腹部的手无力地垂落在锦被间,身子也不由自主往后一仰,胳膊肘在支撑之时,不知道压到了什么,硌的
&esp;&esp;她好疼。
&esp;&esp;樊玉清另一只手轻抚着胳膊肘,随后将锦被一扬,她的目光瞬间被那颗红的如鲜血般的宝石吸引了过去。
&esp;&esp;那把刺入母亲胸膛的匕首,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esp;&esp;“殿下有说什么吗?”樊玉清脑海中的记忆如同潮水翻涌而来,使她呼吸受挫。
&esp;&esp;雀枝一字不差地将尧瑢合临走时的话,和盘托出:“殿下说让奴婢好生照顾姑娘。”她顿了顿,再叹气道:“殿下还说,让姑娘好好记得昨夜答应他的事,若是想不起来,便拼命想,或者将东西还给他。”
&esp;&esp;雀枝万万没想到,姑娘竟然跟殿下做了交易,姑娘能赢得过殿下吗?万一被殿下卖了还得替殿下数钱呢。
&esp;&esp;樊玉清紧紧的抓着手中的匕首,紧张的彷佛下一刻就被抢走的样子,东西到了她的手中怎么可能再还回去!
&esp;&esp;最起码匕首在她这里,她就能保证母亲不会被这把匕首杀死。
&esp;&esp;“你说殿下天亮才走,他为何在祺玥阁过夜?”
&esp;&esp;成何体统,他怎么能这么没有规矩,这是要将她推上风口浪尖吗?
&esp;&esp;他为何要对她赶尽杀绝啊?
&esp;&esp;“是啊,可并非是殿下的本意,而是……”雀枝微顿,只觉得姑娘听完她的话会懊恼死。
&esp;&esp;“死丫头,而是什么,你赶紧说啊?”
&esp;&esp;“而是姑娘您缠着殿下不撒手,殿下扯不开您,奴婢也是,您还摸着殿下的胸膛说,殿下比邙山的黑狗熊还要坚硬健壮。”
&esp;&esp;雀枝说出这话都脸红心跳,无语凝噎,更何况是樊玉清呢。
&esp;&esp;樊玉清彻底瘫躺在床,目光呆滞,若不是隐约听着她的呼吸声,瞧她一动不动的样子,还以为她是死不瞑目呢。
&esp;&esp;她怎么说出这样的话,什么邙山的黑狗熊,她自己都没找到它,又怎知道它坚硬健壮的,这是什么胡言乱语!
&esp;&esp;还有,竟是她缠着他不撒手……她恍然大悟,原来,那个没有规矩的人一直都是她!
&esp;&esp;老天爷啊,为何要这样捉弄她,来个雷劈死她吧!
&esp;&esp;不对!樊玉清迅速起身,显得有些狼狈。
&esp;&esp;这不是她的错,都是樊思远的错,都是他带她喝酒,要不然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她快要被他害死了。
&esp;&esp;她毫无预兆的猛然下床,拢好衣裳,便往外走,连鞋子都忘记了穿——
&esp;&esp;“姑娘您去哪儿?您还没穿鞋呢!”雀枝拿起绣花鞋便去追她:“姑娘,您等等奴婢。”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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