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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樊玉清看着面前模糊的身影,使劲睁了睁眼,忽然站直身子笑道:“咦,承垣王,狗东西,残杀妇人的狗……”
&esp;&esp;在她歪道那刻,承垣王箭步向前狠狠地掐住她纤细皙白的脖颈,那猩红犀利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樊玉清。
&esp;&esp;残杀妇人
&esp;&esp;他可没有。
&esp;&esp;他的手指像铁链一样缠住她的脖子,力道渐渐加重,她的面部迅速涨红,额头青筋浮起,双手不自觉地去掰脖子的枷锁。
&esp;&esp;末雨看殿下如此失控,便清楚殿下发病了,于是他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握住承垣王的手腕,低声劝道:“殿下,您清醒些。”
&esp;&esp;承垣王上次犯病还是狄侧妃第二十一次自杀的时候,一心求死的人言语总是不由心,自是伤人的,偏偏往他的痛处上戳。
&esp;&esp;末雪只记得当时殿下听到卜月华这个名字,双眼赤红,掩盖不住怒意,彷佛被其吞噬,杀意肆起。
&esp;&esp;若不是末风拦着,狄侧妃大概已遂了愿。
&esp;&esp;因此,末风修养了半月有余。
&esp;&esp;如今殿下再次失控,他们兄妹二人胆战心惊,知道殿下的狠,着实害怕殿下一个使劲儿,玉清姑娘那白皙细长的脖子便被掐断了。
&esp;&esp;“殿下,这是玉清姑娘,是临孜王的王妃啊!”末雪也冒着大不敬,伸出手去拉开承垣王,可承垣王压根不放手。
&esp;&esp;看着樊玉清面部赤红,双手垂于两侧,越来越难以呼吸时,末雨只好以下犯上,打晕了承垣王,“殿下,属下得罪了。”
&esp;&esp;如此,樊玉清方才得救了。
&esp;&esp;……
&esp;&esp;翌日,
&esp;&esp;巳时三刻。
&esp;&esp;天空已被灰色覆盖,乌云从四面八方汇集,阵阵风带来刺骨的寒意,树枝随风摇曳沙沙作响,万事俱备,彷佛等待老天爷承恩——降甘霖。
&esp;&esp;西侧的营帐内,醉酒失意的樊玉清忽然惊醒起身,好似做了噩梦,这时她只觉得头痛欲裂——
&esp;&esp;她的眸中带了几分迷离,急促的喘息着,碎发因汗水紧紧地贴在脸颊旁,倒是显得她十分娇媚。
&esp;&esp;昨夜的记忆如洪水般涌入脑海,那些迷糊的,零碎的片段,瞬间清晰起来……
&esp;&esp;她都做了什么?
&esp;&esp;竟当着那活阎王的面,说他是狗东西!
&esp;&esp;她还真是大了狗胆!
&esp;&esp;那这里……不会是阴曹地府吧?
&esp;&esp;她转动脖子观看四周时,疼痛感忽然而来。
&esp;&esp;“嘶!”
&esp;&esp;樊玉清伸手触碰脖颈,真的好痛,到底怎么回事?
&esp;&esp;脑海中再次闪过一段昨夜的记忆——
&esp;&esp;他疯了,竟想掐死她!
&esp;&esp;当真是…疯了
&esp;&esp;末雨让他清醒些,难道……
&esp;&esp;“姑娘,您醒了,身子可还好”僚子端着青瓷碗,轻轻地走来,眼中尽显担忧,“奴婢给您备的醒酒汤,趁热喝了吧。”
&esp;&esp;樊玉清接过碗,轻抿一口,下咽时,只觉得脖子上的痛感更加明了。
&esp;&esp;那狗东西的劲儿还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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