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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紫色眼珠
“呜……呜呜呜……”黑暗中传来若有若无的凄惨哭声,像一条冰冷的蛇,钻进纪风的耳朵,让她毛骨悚然地惊醒。是谁?谁在哭?纪风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打开灯,但精神病院的照明灯是统一调控的,没法自行打开。她攥紧被子,黑暗让恐惧无限放大。她不敢下床,只能用被子捂住头,蒙住耳朵,祈祷药效赶紧把感官吞噬。前两天刚开始吃药的时候,几乎吞下去就昏迷了。但也不知道是身体适应了,还是觉补够了,今天吃完药躺下之後,意识浮浮沉沉的,就是不肯沉到底,所以才会听到哭声。又或许,哭声每晚都有,只是自己第一次听到?这两天里,纪风过着规律到可怕的日子。起床,洗漱,吃早饭,看书,吃午饭,睡午觉,起床,看书,吃晚饭,吃药,睡觉。她看完了《活着》《夏洛的网》和《小王子》,但时间还是漫长到难以打发。窗外太阳升起又落下,纪风想伸手去感受外面的温度和空气,可隔离病房的窗是封死的,她只能触摸到冰冷的玻璃,就像一块电视屏幕,在给她播放日升月落。原本因为充分休息而平静下来的心情,又被这阵哭声搅得一团糟。纪风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高三上学期还没结束,教室黑板旁边的高考倒计时翻到第几天了?大家应该都在埋头苦学,为期末联考做最後冲刺吧?元旦假期後,自己没有回学校上课,同学们会怎麽想?估计是“太好了,那个神经病终于走了”吧。为什麽出问题的人偏偏是我呢?难道我还不够努力吗?还是我太脆弱了?……一夜不宁。第二天上午,简护士喊纪风去心理咨询室,小范医生给她安排了个体治疗。“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有人哭?”纪风问。“我昨天没值夜班,不过在这儿有人哭太正常了,”简护士说完,感觉纪风脸色不太好,又找补了一句,“都是病人,发泄一下情绪,你别害怕。”纪风更害怕了。她坚持不穿病号服,简护士也懒得多说,带她出门了。这是纪风上次逃跑失败以来,第一次踏出病房门。上次满脑子都是如何逃跑,这次她终于有心思观察周围的环境。和想象中冰…
“呜……呜呜呜……”
黑暗中传来若有若无的凄惨哭声,像一条冰冷的蛇,钻进纪风的耳朵,让她毛骨悚然地惊醒。
是谁?谁在哭?
纪风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打开灯,但精神病院的照明灯是统一调控的,没法自行打开。她攥紧被子,黑暗让恐惧无限放大。她不敢下床,只能用被子捂住头,蒙住耳朵,祈祷药效赶紧把感官吞噬。
前两天刚开始吃药的时候,几乎吞下去就昏迷了。但也不知道是身体适应了,还是觉补够了,今天吃完药躺下之後,意识浮浮沉沉的,就是不肯沉到底,所以才会听到哭声。
又或许,哭声每晚都有,只是自己第一次听到?
这两天里,纪风过着规律到可怕的日子。起床,洗漱,吃早饭,看书,吃午饭,睡午觉,起床,看书,吃晚饭,吃药,睡觉。她看完了《活着》《夏洛的网》和《小王子》,但时间还是漫长到难以打发。
窗外太阳升起又落下,纪风想伸手去感受外面的温度和空气,可隔离病房的窗是封死的,她只能触摸到冰冷的玻璃,就像一块电视屏幕,在给她播放日升月落。
原本因为充分休息而平静下来的心情,又被这阵哭声搅得一团糟。纪风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高三上学期还没结束,教室黑板旁边的高考倒计时翻到第几天了?大家应该都在埋头苦学,为期末联考做最後冲刺吧?元旦假期後,自己没有回学校上课,同学们会怎麽想?估计是“太好了,那个神经病终于走了”吧。
为什麽出问题的人偏偏是我呢?难道我还不够努力吗?还是我太脆弱了?
……
一夜不宁。
第二天上午,简护士喊纪风去心理咨询室,小范医生给她安排了个体治疗。
“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有人哭?”纪风问。
“我昨天没值夜班,不过在这儿有人哭太正常了,”简护士说完,感觉纪风脸色不太好,又找补了一句,“都是病人,发泄一下情绪,你别害怕。”
纪风更害怕了。她坚持不穿病号服,简护士也懒得多说,带她出门了。
这是纪风上次逃跑失败以来,第一次踏出病房门。上次满脑子都是如何逃跑,这次她终于有心思观察周围的环境。
和想象中冰冷阴森的氛围不同,病房走廊是马卡龙配色的,墙面上画着粉色和蓝色的波浪,上方还挂着各种绘画丶手工。纪风不禁恍惚,自己进的是精神病院还是幼儿园?
见她好奇,简护士随口介绍道:“这都是我们病人在艺术治疗课上的成果,很有意思吧?”
纪风顿住脚步,目光被墙上一副色彩浓烈的画作吸引。画面上只有一只硕大的眼睛,眼珠是紫色的,里面从内而外漾出一圈圈波纹,闪耀着金光,好像有一颗太阳蕴藏其中。但眼角流出的泪水却是一颗血珠。
这幅画中蕴藏的巨大能量和悲伤,将纪风死死慑住,无法挪动脚步。透过这幅画,她好像看到了当初那个病人的眼睛。她在美术课上也看过不少世界名画,它们或美丽或新奇,却没有一张能让她感受到如此强烈的生命力。
直到简护士出声提醒,纪风才回过神来往前走。但她忍不住想,这个人生了什麽病?在这里住了多久?後来出院了吗?
这时,不远处的大厅里突然传来充满活力的音乐声,好像学校里运动会方阵入场的声音,纪风一惊。
“这丶这是什麽声音?”
“是病人们在跳操呢,每天上午下午各一次。等你去了普通病房,每天也要跳的。”
说话间,纪风跟着简护士走到了活动大厅外。这是一片很开阔的空间,一侧是类似食堂的铁皮桌椅,墙上挂着大电视,另一侧是几张乒乓球桌,中间有一片空的活动区域。靠近走廊这侧是半玻璃墙,方便医生护士监察情况。
纪风站在走廊上,目瞪口呆看着里面的离奇一幕——四五十个人穿条纹病号服的病人站在大厅里,在欢快的音乐声中一起跳操。
这“群魔乱舞”的场景,绝对可以纳入纪风的「人生荒谬场景」前十名。
难怪明明是白天,一路过来走廊里却没有人,原来都在这里跳操,太可怕了。
这时,纪风看到走廊墙边倚靠着一个颀长的物体,因为隐在阴暗处,看不清楚,她以为是个长条形的纸盒,或者拖把。但等走近,拖把突然动了动,把纪风吓了一跳。她这才看清,这不是拖把,而是一个过于瘦削的男孩。
他个子很高,比纪风高了一个头,但体重看起来比她还轻。他瘦得骇人,看到他,纪风才真正理解了“皮包骨头”四个字。纪风忍不住擡头看他,刚好对上了他淡漠的目光,纪风赶紧把自己不礼貌的视线收回去。
又往前走了几步,纪风才小声问简护士:“为什麽他不用跳操?”
“你说郁霖啊?他血压太低,不能运动。刚进医院那几天一直卧床休息呢。”
郁霖。这是纪风记住的第一个患者的名字。
心理咨询室的墙面是浅蓝色的,两张沙发面对面摆着,靠墙放了几盆高大的绿植,给人一种被遮蔽的安全感。
纪风挑了墙角的沙发坐下,范儒坐到她对面。
纪风开门见山:“我已经住了三天了,什麽时候才能出去?”
“你先告诉我,为什麽你一定要出去?你已经住了几天了,应该知道我们不会伤害你,相反你可以在这里得到很好的休息和放松,为什麽还急着要走呢?”
“我不能休息和放松啊!我是个高三学生,你知道我为了保持之前的成绩,付出了多少努力吗?你们非要说我有病,把我关在这里,我的人生都被你们给毁了!你们都是凶手!”
纪风激动嘶吼。
她没想这样的。她今天来是想跟医生好好沟通,证明自己没病,好让他们放自己出院。可是不知道为什麽,自己像是完全无法控制情绪,突如其来地崩溃了。难道这就是他们说的精神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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