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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早有默契,所有人都不再说话,即使偶尔传来私语声也是十分的轻,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聚集到赌场中央的圆形舞台上。
“呼——”
原本悬挂在赌场上空的上千只彩灯一同熄灭,只留下赌桌上点着的蜡烛荧荧生辉,一眼望去就好象夜幕里星罗密布的辰星。
圆形舞台周围蓦然升起红、黄、紫、绿四股烟雾,将舞台笼罩在一片朦胧幽暗的光雾里。
台下的乐队奏起轻柔和缓的乐曲,每一个动听的音符都如精灵般飘荡在虚无飘渺的空间中。
如梦如幻,琴声似诉。
一时间,人们几乎忘记自己身在何处,在做什么?
只屏息望着舞台中央从光雾里若隐若现而起的四名伶妓。
红裳如火,娇小而妩媚;
绿衣似水,温婉秀丽;
黄衫明艳,紫裙神秘,这四名伶妓的艳色竟不在名动帝都的香舫八艳之下,无怪所有在场的男人都目不转睛的呆呆凝视,片刻也不肯把视线挪开。
“这就是紫晶四美,一般十天才会出台一次,”德博对我说道:“这回算我们运气好,才到帝都就刚好赶上。”
我点点头,不晓得为什么对台上的少女并无太浓兴趣,似乎是隐约感觉到还有更精彩的诱惑被留在了后头。
“今晚上千的客人,多一半都是为了观看这场艳舞来的。”亨克低声说:“你看,巴石那小子看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巴石恍如未闻,眼睛直盯盯望着台上身着红衣的娇小少女,双手握在窗台上几乎把大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
福兰多低笑道:“巴石迷上人家不是一天两天了,看吧,待会这小子会出多少金币来买这一夜春宵?”
德博嘿然道:“他老爸有的是钱,只要高兴,把这家赌场全部买下也行。”
这时乐曲忽变,充满哀婉凄迷,台上的四名伶妓媚态毕露,舞姿翩翩,宛如百鸟朝凤般向舞台中央拜去。
亨克兴奋道:“罗玫要出来了!”
德博问道:“罗玫是谁,我以前怎么从没听说过?”
亨克解释道:“她刚到帝都才三个多月,目前已是全帝都最红的伶妓,香名甚至盖过了香舫八艳。可惜不肯卖身,听说背后还有马斯廷皇子撑腰,不过能目睹她舞上一曲,今晚就算不虚了。”
德博还想说些什么,就听见无数人楼上楼下一起整齐划一的喊道:“罗玫!罗玫!”
这声音震耳欲聋,将乐声完全盖过。
一团白色的水雾蓦然从舞台中央升起,一名艳绝人寰的少女冉冉从舞台正中翻开的机关出口升起,接受万千的欢呼与灼热兴奋的目光投视。
白衣如雪,修长曼妙的胴体撩起无数人的欲望与激情。
她或许没有镜月公主的典雅雍容,但更多了份纯真清秀;
她或许没有安姬思的冷艳夺目,却平添一缕春情温婉。
高雅而不失秀丽的气质,端庄而不掩妩媚的眼波,煽动无限诱惑的樱唇微启微合,仿佛会说话般的肢体在乐曲里从容起舞,顿时将紫晶四美的风采完全掩盖。
月明虚空。
虽然赌场里的灯火多数依旧熄灭,但她的艳已点亮了所有人的眼睛。
而我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注视着那少女剪水一般的明眸,想着是在哪里见过,却无论如何也记不清楚。
或许,又是那该死的修岚为我留下的迷团吧。
“原来她就是罗玫!”德博狠狠咽了口唾沫说道:“要是能和她睡上一晚,要我半条小命也值得。”
亨克苦笑说:“你还是现实点吧,德博。罗玫到现在还是处女,这就是她能诱惑男人的资本之一。与其想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情,还不如待会在赌桌上露上两手,可别学巴石一见美女就迈不动腿。”
人群突然再次变的鸦雀无声,一缕天音从罗玫的唇中传出。
她用的是古老的马达维语,基本上赌场里九成九的人根本听不懂她在唱什么,但仅凭天籁一样的歌声,已足以倾倒万千的观众。
而我,恰巧是为数不多能听懂马达维语的人之一,仿佛是我与生俱来的天赋,她的歌词我可以一点不漏的听明白。
甚至,我知道罗玫唱的是一首乡愁之曲,描写一个流浪的诗人漂泊在外的凄凉心情。
曲高和寡,在众人如痴如醉的眼光里,究竟有几个人明白她在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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