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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渊不肯让她按摩?亲亲就好。
——顾长渊按着被子不愿意让她清理?那也还是,亲亲就好。
每次她故技重施,向来冷静自持的顾先生都会僵住,不多时便面红耳赤地缴械投降,连反驳的话都结结巴巴,说不完整。
只是,陆棠心里也清楚,这样的轻松甜蜜终究不过是表象。失明与右侧肢体的彻底瘫痪,对顾长渊的打击是毁灭性的。
他的右侧此前虽难以控制却仍肌力尚存,只是紧张时右臂会不受控制地蜷缩在身前,勉力行走时右腿也会不由自主地轻颤,状态不佳时还偶有痉挛,连带着整个右半身一同抽痛。
可现在,一切都静了下来。困扰他的肌力消失了,右臂不再蜷缩,右腿不再抽搐,他的身体终于安静了下来——却是以接近衰亡的方式。
右手如今只能直直地松软地瘫在身侧,右腿上的肌肉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下去,足尖开始无力地下垂,膝盖松弛地散着,轮廓渐渐模糊开去。
陆棠日日帮他按摩伸展,朝夕不辍,却依旧无法替代身体需要的自主活动。她像是在经历一场注定的溃败,无论她如何用力挽留,他的身体仍以惊人的速度一点点沉沦下去,清晰、鲜明,又宛如滚滚向前的时间的洪流,无可阻挡,无能为力。
有时候,她看着手里比昨日又消减一分的肌肉,只感觉深重的绝望搅得心口一阵阵的钝痛,带着动作也在不经意间停下,指尖悬在他静得近乎死寂的肢体上,久久动弹不得。
顾长渊察觉到这样的犹疑,便侧过头,将空茫的眼神投向她的方向,声音极轻地问:“怎么了?”
陆棠眨了眨眼,抿抿唇,摇摇头,然后很快反应过来他看不见,转而努力稳住声线,低声答道“没什么”,再收敛心神,继续下去。
此外,顾长渊也一夜之间失去了仅剩的自理能力。
他的的平衡感原本就已经很差了。过去他还能通过视觉判断身体的状态,勉力维持坐姿,如今,随着视力与一半的触觉被双双剥夺,他几乎失去了与世界的最后一丝联系——他无法知晓自己坐得正不正,直不直,甚至无法分辨自己是否正在缓缓倾斜,于是,大多数时候,他只能如同一只破碎的布偶,瘫软地倚靠在陆棠怀里。
陆棠曾试着扶他坐到床沿,让他尝试自己维持平衡,可那副模样……顾长渊无法知晓自己的姿态,于是无法判断该如何调整。所以他只能勉力收紧全身的肌肉,左手死死的扣着床沿,肩膀紧张到微微内缩,以固定住自己。可瘫软地右侧又让他拼尽全力,依旧无济于事。
陆棠一松开手,他便向右侧缓缓倾倒下去,身形失控地滑向一边,自己却全无所觉,连崩塌都是无声无息的。
丢失的视觉也带走了顾长渊的安全感。
他无法判断别人的手何时会落在自己身上,也无法预知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新盲的生活体验就像是蒙着眼走在悬崖边上,每一次风吹草动之后紧接着的都有可能是坠入深渊。于是每一次触碰,每一次挪动,都会让顾长远本能地绷紧身体,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被投进黑暗中的鸟,听得见风声,却无法判断猎人的箭从何时何地而来。
他没有说什么,陆棠却感觉得到他的害怕。她亲眼见到他在被自己突然触碰的那一瞬间,猛地屏住呼吸,肩膀佝偻起来,然后空茫的双眼望向身体的方向,左手悄悄地攥紧被褥,像是试图在无边的混沌中抓住一丝依靠。
从那以后,每一次她靠近他,都会先出声,让他有准备,给他留下反应的余地。
“顾长渊,我过来了。”
“我要帮你坐起来。”
“顾长渊,我现在扶你的腰,要翻身了。”
渐渐的,她风风火火的行走坐卧,变得轻柔细缓起来,带上了前所未有的耐心与细致。她慢慢习惯于细致入微地与他说好每一个即将发生的动作,直到他能提前预料,直到他不再感到恐惧。
所幸,他现在不是一个人。
顾长渊已经不再能提“看看书”这样的事了,陆棠却偏不让他闲着。
“顾长渊,我们来下一盘军旗吧?”
“你听说过‘围魏救赵’吗?”
“这招是我新学的,你觉得能用吗?”
她重新拾起那些曾经令她昏昏欲睡的谋略书卷,陪着他探讨战场上的经典战例。她在棋盘上刻下凹凸的痕迹,又将棋子雕刻成不同的形状,带着顾长渊凭触感辨认它们,与他一局局地下起军旗。偶尔,她也会将自己对未来局势的新见解小声讲给他听。陆棠其实不觉得自己学得有多好,可顾长渊每次听完,都会仔细思索,才详细地剖析战术的得失成败,极尽温和地指出她的纰漏,言辞间不掩他的洞察和锋芒。
陆棠仍旧时不时会在某个瞬间被他惊艳。他仍旧是那个顾长渊——那个曾经在血和火中锤炼出来的少年将军,也仍旧拥有着可以洞穿战局的冷静与睿智。
只是,有些事终究是不一样了。
她偶尔半夜醒来,会听见身边隐忍的喘息。顾长渊没有醒,可她伸手摸他的脸时,指尖却能触到微微的潮湿。他在梦里无声地哭泣。陆棠只能轻轻抬起他知觉尚存的左手,让他的指尖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感受陆棠的存在,然后静静地等他慢慢平静下去。
黑暗不会吞噬他,因为她在。
她的时间,全都给了他。
这一生,陆棠极少有这样的空闲的时光——前路未明,在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世界里,无人催促,无事可忙。她只陪着他。陪着他的黑暗,陪着他的无措,陪着他一起熬过这一段漫长的路。
亲身经历,陆棠才真正明白,顾长渊这些年一个人走下来的日子,原来是这样难的。与无望抗衡,在几乎看不见尽头的挫败里坚持下去,是这样困难的一件事。只是顾长渊能做到,她陆棠也能,现在他累了,伤了,快要撑不住了,陆棠就更要做到。
这世上,一直走下去,终归是会有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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