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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下子变得怪异起来。
老板显然没想到女儿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宁宁!你说什么?”看他惊愕悲伤的模样,并不像伪装。
而宁宁只是从沙发上跳下去,她脖子上系着条泛旧的红绳,小手紧紧攥着绳上的坠物,安静地离开了大厅。
老板呆站了会儿才转过头来,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有些魂不守舍的:“老板们不好意思,小孩子童言无忌,乱说话,也怪我,她妈妈走了之后就没怎么关心她……”
“没事。”夏涵摇了摇头,十分体贴,“老板去哄哄孩子吧,我们反正自己等人,不用招呼了,再说天也晚了。”
老板显得很局促:“那……那就谢谢了。”等他的身影消失后,热闹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了。
木慈有心想聊聊这对怪异的父女,可夏涵跟温如水却都异常陷入了沉默,就好像电量耗尽了一样,他也只好闭嘴。
十点半时,温如水又看了一眼表,之前在路上也是,她似乎非常在意时间,一直在不停地确认:“已经不早了。”
夏涵叹了口气:“本想等所有人到了一起说的,现在没办法了,上楼吧。”
上到二楼之后,夏涵先打开自己的房间走了进去,客房并不算大,木慈扫了一眼,发现陈设虽然老旧,但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少,一张中规中矩的双人床、床头柜、茶几、椅子、电视,甚至还有个铁皮衣柜,被褥看起来都很整洁,居然还有独立卫生间。
温如水唤了他一声:“木慈。”
“有!”才坐下的木慈立刻站起身来,“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
“……坐下。”温如水冷淡地婉拒他的好意,“听好,接下来我们说的话,你一定要记牢,就算一下子无法接受,我们也能理解,反正这个晚上过了,你自然会明白的。”
木慈反应迅速:“我什么都接受!除了不法行为!”
温如水:“……”
夏涵笑了笑:“反正还有点时间,说得缓和点吧,木慈,你认为绝不可能发生的事存不存在发生的可能性?”
“呃,你是说中彩票吗?”木慈有点摸不着头脑。
“哈哈哈哈,差不多,不过还有个就在眼前的例子,你买了回家的车票,却来到了一个从没听说过的地方,这算不算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
木慈愣了愣:“算是吧。”
温如水淡淡道:“你看,这句话本身就是一个逻辑错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只意味着还没有发生,既然还没有发生,就一定存在发生的几率。当然,你中不了彩票,还是中不了,赌博从来不是概率问题。”
如果只是下错站,木慈会归咎于自己粗心出错,可是他想到消失的客运站,忽然敏锐地看向两人:“你们的意思是,这里会发生现实里通常不会发生的事?”
“没错。”夏涵赞许地打了个响指,然后抽出茶几底下的扑克牌洗了洗:“预防针打完,接下来就是说正事了,你玩过扑克吧?”
木慈草木皆兵:“这里其实是个非法赌场?”
“当然不是。”夏涵哑然失笑,抽出三张牌发过来,又将一张小王牌放下后就停了手,剩下的牌都被放在一旁,“K、Q、J,分别代表我们三个人,然后是……鬼牌。”
灰色的鬼牌上,小丑滑稽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
“简单来讲,今晚恐怕就会有一场‘牌赛’。”夏涵晃了晃那张鬼牌,“有可能我们运气不错,这位鬼决定消极怠工,逃过一劫,也有可能我们其中一个从此再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温如水在旁补充:“又或者通杀,无人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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