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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没有任何问题,趴伏在她身上的傅七的躯体却莫名震了一下。
秦臻心里有点不安,小心翼翼地喊他,“香香……你、你还好吗?”
“没事……”傅七的声音响在她脖颈里,沉闷、低哑,像蕴含有化不开的厚重情绪,“让我抱会儿就好。”
“哦,好。”秦臻乖乖被他抱着,手一下下抚着傅七的后背。
抚了几下,被他捉住,拉回到胸前,被按在了他心口上。
傅七的心跳“咚咚咚”的响,和雷鸣一样,却比雷鸣猛烈,昭示着他激烈的情绪。
秦臻从来没见过傅七这副模样,好害怕他心脏爆炸,想安慰,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能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抱着。
这样过了很久很久,久到秦臻觉得自己再不动弹身体就要重新僵化了,她微微动了下,傅七才如梦初醒般松了些力道。
“……抱歉,让你不舒服了吗?”他哑声问。
“有一点点。”秦臻如实说,接着提高声音,“没事,我能、能忍!你继续抱吧!”
傅七刚从她肩膀起来一点点,闻言不客气地重新压了回去。
他身子那么重,差点把秦臻压倒,呼吸也又热又粗,扑在秦臻脖颈里,痒痒的。
她忍住痒意,悄声说:“但是香香……你、你抱完之后,心情能好、好点吗?”
“你想我心情好?”
“嗯。”秦臻点着头,小声说,“我想你心、心情好,和以前一样逗、逗我玩,我喜欢那样。”
傅七似乎是没忍住笑了下,笑声也是压抑的,听得人难受。
他揉起秦臻脑袋,这回格外的温柔,像是在对待一个珍贵的宝贝。
“宝贝。”傅七在秦臻耳边温柔地喊着,喊得秦臻缩起了脖子,有点想躲。
动作被傅七察觉,他说:“躲什么?”
秦臻磕磕巴巴说:“你、你干嘛这样啊?”
“我怎样?”
“……说不好。”
秦臻无法形容,就是觉得傅七这样子搅的她心里麻麻的,跟心脏又受了伤一样,又麻又痒,让她很不自在。
她好像很喜欢,又好像有点讨厌,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傅七像以前一样总惹她生气。
傅七似乎又在笑,揉着她的脑袋轻声说:“你啊……你就是个小傻子。”
秦臻被放在他胸前的手握起,警告说:“看你心、心情不好的份上,饶你一回。”
傅七揉着她的脑袋算作回应,又过了会儿,终于彻底放开了秦臻,避开她的视线去收拾那册厚厚的档案。
“后面还、还没看呢!”秦臻喊住他。
“不用看了。”傅七低声说,“后面……后面都是受害者的资料。”
四十多年前的案子了,受害者要么沦为试验品死去,要么被警方救出,平静地生活了四十年,不管现在是否还活着,想必都不会愿意回忆那段日子,确实没必要再看。
“哦。”秦臻不再要求细看,不解说,“那这和A国人有、有什么关系?让他们费、费尽心思找你。”
“因为那个遗失的……”傅七低着整理着档案,慢声说,“……样品,他们以为在我手上。”
这份尘封的档案让傅七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四十年多前的海音医院假借慈善的名头,暗中进行着非法实验,被官方查封和追击过程中,除了一份遗失的样品,所有相关物品全部被销毁,罪魁祸首DF家族也遭到毁灭式的打击,从此落魄,但不能排除B国仍保存有部分资料的可能。
丧尸病毒或许就是他们弄出来的。
他们自作自受,家国覆灭,不得不投靠A国。
投靠别人是需要筹码的,那些丧尸病毒相关的资料就成了他们的投名状。
所以,A国才能迅速研究出高效丧尸干扰剂,才会不顾丧尸的肆虐,消耗大量人力、物力在我国境内的山川大河里搜寻。
所以,才会在得知他找到了‘DF’标志的线索后,一改先前滥杀无辜的作风,返回找他。
“所以,你真的找、找到了,那份遗失的样、样品了吗?”秦臻问。
傅七在阴影中撇过脸,说:“没有……那个样品是药剂,我没有找到任何和药剂相关的……物品。”
“他们知道不、不得气死!”秦臻高兴了,结结巴巴地说,“让他们追、追着你白跑这么久!”
“嗯。”傅七低声应答。
秦臻高兴了会儿,又忧愁说:“你也没、没找到那份样品,丧尸病、病毒,可怎么办?”
“不管它。”傅七声音奇怪,重复说,“暂时不管它。”
“不管它?”
“对。”傅七说,“把这里收拾一下,我们先去一个地方。”
“有可能藏有那、那份样品,的地方吗?”
“不是,是一个普通的小家,我……”傅七声音又奇怪起来,沉闷压抑,“我累了,我想去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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