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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我熟悉?”我重复这句话。
“是啊!很奇怪吧?冒昧说一句,我查了你之前的经历,感觉和小裴总就是两条平行线啊。他却很奇怪,总说觉得曾认识你。”
“这些所谓的记忆和现实中的所有时间也对不上。小裴总却坚持是真的,就让我查。我只好打电话来打扰你,看看你和他是不是真的发生过什么事。”
我下意识地拨了下表盘,没有说话。
季时雨尴尬道:“有点复杂是不是?我也没搞懂小裴总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问都不知道从何问起,便只好直接和你说了。”
“没事。”我把开了扬声器的手机丢在一旁,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含糊答道:“我并不觉得他熟悉。请他早点休息,有空去看看医生。”
对面听起来更尴尬了,就在我要挂电话时,这位裴追的助理忽然来了句:“沈先生,生活有什么困难吗?”
我十分莫名其妙:“怎么突然问这个?”
“啊,没什么。是小裴总……也不是,他不让我说这些。”最终,季时雨说:“您的确没问题吧?那我就不打扰了。”
“我挺好的。”
挂了电话后,我觉得头昏心烦,烟瘾卷土重来。不知不觉又抽完了一盒,便下楼去买。
却没想到话果然不能说太满,容易打脸。
人倒霉真是一以贯之的,冤家路窄,我刚买完烟,便在楼底下遇到了“生活的困难”
——来自被我抛在脑后的债主。
确切的说,比债主更糟糕,是专业收债的地痞。
前因后果其实没太多可说的,我这些年混得落魄至极,只能打零工度日。医保都没有,而医院检查费用高昂。我便只好愚蠢又摆烂地去借了高利贷。
“小子,说好昨天还钱的?一点消息都没有——耍我们呢?”一个纹身壮汉提着我领子,把我按在墙上。
我凑出一个笑,刚想说点讨饶的话,却被一拳打在太阳穴上,一瞬间耳边一阵嗡响,眼前一黑,我下意识地舔了下嘴角,尝到了自己的血腥味。
纹身男再次扬起拳头。
我在新时间线度过了落魄的五年,于挨打一道也已有了丰富经验,已经调整好姿势,抱住头部要害。
却没想,这次痛感迟迟没有落下。
“大哥,你别打他脸。”一个精瘦的矮个男人拉住了纹身男:“您仔细瞧瞧他这脸,要真还不出钱,如果拿出去卖……没准更划得来。”
那瞬间,我竟感到了种苦中作乐的荒诞。
——从前从没人敢评价我长相,如今落魄至此,倒有了个新的认识:原来我长得也挺不错。
而纹身男壮汉真的将信将疑地停了手:“男人也能卖?”
“男人怎么不能?有能进去的口就行了。现在很多有钱人,就好这口。”矮个男人神态暧昧、言语粗俗。
因为矮个男人这个双关的黄色笑话,三五个地痞哈哈大笑。
壮汉松开我领口,将我摔在地上。我半边身子又麻又痛,脸贴着水井盖,鼻腔里都是令人作呕的臭水沟味道。
他蹲下身,扯着我的头发,让我露出脸来,拍打着我的脸颊道:“仔细看起来,的确比女人还漂亮有味道,老子是不喜欢男人的,但这么好看的货色,闭着眼睛把家伙事儿怼进去就完事了,管他男的女的。”
“……我有钱可以还。”我呛咳出一口血水,嘶哑道:“等我明天……不,等今天下午就行。”
纹身壮汉却哈哈大笑起来:“你不会真以为玩了你就不用还钱吧?哥几个只是帮忙收点利息罢了。你要是女人我们还怕麻烦,男的都不能叫强奸——叫什么来着?”
地痞们哄堂大笑,稀稀拉拉地齐声喊道:“那叫猥亵!”
天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破旧的巷子里只有阴沟里的老鼠和漂浮在臭水沟表面的白色垃圾。
笑声被雨幕隔绝,这里就像被世界遗忘的角落,没人看见,没人听见。
可以为所欲为。
我又一次被按在了墙上。只是这次面朝墙壁,身形被强迫弓起,双手被反剪在身后,牢牢禁锢着。
有粗糙的手在粗暴地扯我的裤腰。
污浊的呼吸声紧贴着我的脖颈和面颊。
衬衣被杂乱地撩起,雨水溅在后腰赤裸的皮肤上,我感到一丝沁入骨髓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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