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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下洗手间。”她拎着小包,装出大家闺秀的样子,温婉离席。
蒲太太拿了包,跟出去。
“不用搭理她。”蒲太太附耳说了句话,然后拍了拍她手背,“懂了吧。”
原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陈西瑞挤出个笑,心说老妹啊,你也太不拿我当外人了吧。
酒会结束,返程的路上,陈西瑞头靠着男人肩膀,仗着酒劲儿,一股脑什么都说:“那个蒲太太,好像有点热情过头了。”
“她老公有求于我,她当然巴结着你。”
“巴结我有什么用。”
“那是她聪明,知道我们家谁说了算。”
陈西瑞不理会他话中的暗示,人心容易摇摆,容易立场不坚定。
“今天喝多了?”傅宴钦垂眸自上而下俯视女人面孔,“带你来玩玩的,不是让你一次性喝回本的。”
陈西瑞叹气:“没喝多,就是觉得那么高大上的地儿,我居然喝不惯也吃不惯。”
傅宴钦把玩她掌心的纹路,玩上瘾了似的,握着不放,“以后不想喝酒,那咱们就喝雪碧,觉得刀叉麻烦,那就换筷子,西餐吃不惯,就吃面条,厨师都能做。”
陈西瑞从他肩上挪开,坐直了身子,较真道:“谁说我吃不惯西餐,我五岁就喝咖啡吃牛排了,胎教音乐听的是莫扎特和肖邦,可以这么说,我打小就沐浴在西方的人文环境里。”
傅宴钦听笑了:“你爸妈这是要把你培养成名媛啊。”
陈西瑞脑袋晕乎乎的,倏地瞪住了他:“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在讽刺我,就你洋气,装逼,我告诉你,小的时候,我爸经常领着我出入各大餐厅,我也是见过世面的。”
提到陈建桥,她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冲男人迷糊一笑,“谢谢你帮了他一大忙,不然他这会儿肯定在家以泪洗面呢。”
低下头,睫毛投下一片阴影,“我今天是不是给你丢脸了?啥也不懂,不过我算是长见识了,起码知道喝红酒要配红肉,喝白酒要配白肉,你说他们不会在背后嘲笑我吧。”
傅宴钦道:“没什么丢脸的,这种场合来多了,你也会装腔作势。”
到了地方,张淳平稳停下车,手搭在方向盘上扭头说:“傅先……”
刚脱口两个字,傅宴钦睁开眼,食指贴唇嘘了声,推开车门,打横抱起了陈西瑞。
一路把她抱回家,放到主卧的大床上,周姨闻见这姑娘一身的酒气,“怎么喝了这么多?”
傅宴钦凝着女人的脸,笑了笑:“品酒大师。”
“傅先生,这边交给我吧。”
“不用,我来吧。”
周姨带上门出去,陈西瑞双颊酡红,晕晕乎乎地睁开眼睛,对着男人说:“我讨厌你。”
傅宴钦单腿屈膝跪在床边,摸了摸她脸,轻声诱哄:“那就惩罚我一辈子补偿你。”
陈西瑞眨巴两下眼,半醉半醒:“都到这时候了,你还给我设套呢,你这人心机太深,说话还难听,女朋友跑了,你也不去找,哪个姑娘敢跟你这种人过一辈子。”
“哄一哄说不定都好了,我本来就不爱跟人生气,你非要把话说绝了。”
“我以后如果找老公,一定要找个事事顺着我的人。”
“以后事事顺着你,”他亲她嘴角,嗓音低哑而温和,“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陈西瑞摇头:“不好。”
傅宴钦唇游移至耳垂,陈西瑞拼命摇头:“不好就是不好,亲晕了都没用。”
他吻得贪婪,退得果断,堪堪平复后,执起她一只手不含情-欲地啄了下:“等会儿抱你去洗澡,我先去放水。”
水波激涌的浴缸里,水凉了加热,热了又凉,前前后后加热多次。
陈西瑞浑身虚软,嗓子哑得说不出话了,傅宴钦帮她吹干了头发,把她裹进毯子里抱上了床。
这场持久的性-事让两人都毫无睡意,男人用下巴上的青茬蹭着她脖子,她嫌痒躲开,忍不住时会咯咯笑两声,闹累了蜷在他怀里。
一晌贪欢。
如果未来步入下一段亲密关系,她势必会把那人跟这个男人作比较,也许脾气比他要好,但是……她必须承认,傅宴钦对她有一种难以启齿的性吸引力,她只要看到他,就会产生生理反应,就想着跟他贴贴抱抱。
也许肢体语言是最骗不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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