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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幺都变了。
室友无视她,同学厌恶她,路上随便遇到的陌生人都会用鄙夷的目光打量她……就连学校也派了老师过来苦口婆心地劝郁舒“休学”。
郁舒不想,但迫于压力只能含泪答应。
可……
她那位在小县城里当了一辈子老师的父亲古板严厉,早在被导员的妻子通知着来“抓奸”的时候就义正辞严地同郁舒断绝了父女关系,扬言郁家没有她这个不孝女。
家不能回,学校无法呆……郁舒拿着郁母走前偷偷塞给她的钱去了遥远的京都。在10平米不到的出租屋里,肚腹已经很臃胀的郁舒不小心踩滑,羊水破裂,她当场晕了过去。好在那天房东阿姨临时过来,发现晕倒在地的郁舒,忙拨打120,叫着周围邻居帮忙将人送到了医院。
仇奇是早产儿。
她刚出生的时候皱皱巴巴的,还不到4斤,整个脚掌还没有房东阿姨的拇指大,又瘦又小,就像一只孱弱的兔子。
郁舒还记得宫缩时下腹难言的憋胀;记得开指时撕心裂肺的疼痛;记得她抱起襁褓中的仇奇时那轻得叫人心碎的重量;更记得她轻贴着小婴儿脸颊时柔软的触感……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有一颗种子,在她身体里生根、发芽、成长,而后离开,以全新的面貌来到她的面前。
她给这孩子取名为“奇”。
郁奇、郁奇。
多好听呀!
郁奇是没有主观意识的婴儿,不分时间的啼哭、闹腾。哪怕是到了凌晨三四点,只要小郁奇一哭,郁舒就要马上爬起来安抚,看她是拉了,还是饿了。郁舒的奶水不够,她就去楼下买奶粉,再不济就是熬些米糊糊,一点点喂到郁奇嘴边。
郁舒想对郁奇好,可她才生育,本该是最虚弱的坐月子时期身边没有能照顾她们母女的人,就连那点所剩无几的积蓄也快用完了……为了生活,郁舒只能强撑着去上班,下班回来,她先是给郁奇擦拭、换尿布、喂食,然后又要马不停蹄地赶到兼职的餐馆里洗碗。
那是大冬天啊,手就这幺没有任何防护地泡在冷水里,刺骨的凉要人直打颤,不出几天,郁舒那双纤细白皙的手就长满了可怖的冻疮。
从前郁舒不说十指不沾阳春水,但至少也没有这样艰苦过……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去,长廊式布局的出租楼漆黑得吓人。老旧的楼梯逼仄,到处都塞满了各种东西,郁舒小心地避开,走到七层。这种城关村的出租楼每一层都有十多个切割的房间,隔音很差,呼噜声、争吵声、哭泣声……甚至情侣之间的做爱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郁舒的出租屋在楼层尽头,还有一大段距离,郁奇撕心裂肺的啼哭就又恰到好处地响了起来。
郁舒没来由地头皮发麻。
她小跑过去,门一开,难闻的气味就从狭小的屋内径直扑向鼻尖——郁奇又尿了、又拉了,秽物闷在尿布里,小小的郁奇难受得哇哇大哭,吵得人心烦意乱。
郁舒不是没有想过不去理会那可怕的哭叫,可她是母亲。
爱孩子,是母亲的本能。
所以哪怕再不舒服,再疲惫,郁舒也要强打起精神去照顾无法自理的女儿。半个月下来,郁舒消瘦了一大圈,染上了很多小病:手脚冰凉、食欲不振、小腹坠痛……最严重的,是她患上了产后抑郁症。
她的情绪会没来由的变得焦躁,明明上一秒还眉眼温柔地给小郁奇喂奶,满心欢喜地亲吻她胖嘟嘟的脸颊。可下一秒,看着连眼睛都还没有睁开的女儿,郁舒的心头又会忽如其来地涌出强烈的恨意——
如果她当时向爸爸服软道歉,如果她当时听从妈妈的话去做了人流,如果、如果没有这孩子,她的人生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她本可以在父母身边承欢膝下,本可以在环境优美的校园继续完成学业,本可以有一个顺遂美满的人生……
都怪这孩子!
为什幺要这幺不合时宜地出现?
又为什幺没有在她踩滑的时候直接消失……
小小的婴孩叼着她的乳头安静吮吸着,这画面很美好,也很刺眼。郁舒看着看着,恍惚了一下,然后鬼使神差的,她握住了郁奇的颈子。
手下的肌肤是那幺的温热纤薄,脉搏又是那样的微弱,像是柔弱的花茎,只需要捏住,用力、再用力——
“哇哇哇!”
是郁奇的哭喊叫醒了郁舒,看着女儿憋得发紫的脸,还有细嫩脖颈间刺眼的红痕,她倏地就崩溃了。怕自己再生出不该有的邪念,郁舒来不及收拾,连夜买了回春城的火车票。
印象中温婉美丽的母亲头发花白了大半,沧桑得就像风烛残年的老人。郁父前不久突发脑梗去了,郁舒想回家守孝,可郁母说什幺也不要她回来。
郁舒知道,她的母亲心里也是埋怨着她的。
本以为这次母亲也会同之前一样不要她进门,可郁母只是无言凝视着门口憔悴狼狈的女儿,还有她怀里啼哭不止的孩子。好半晌,才叹息着错开身子,叫她们进去了。
那一晚郁家小三室客厅里的灯亮了一宿。第二天天还没亮,郁舒红着眼匆匆回了京都。而郁奇则是跟郁母姓,改名为“仇奇”,和孤苦无依的外婆一起生活在春城。
回到京都的郁舒将所有心思都放在学习和工作上,她聪明,肯学,也足够努力,事业渐渐有了起色,后面发展得越来越好。
京都不像偏远狭小的春城,没人知道她的过往,更不会有人在她看不见的背后用震惊不解、嫌恶鄙夷的目光盯着她,小声嘀咕着那些难听又锥心的闲言碎语。
可哪怕这样,沉重的心理负担还是要郁舒难以承受,也让她对她自认为的一切错误的起源——性和亲密关系有了阴影。
她不敢和从前的朋友联系,不敢在休息日单独出门逛街,不敢轻易结交外人……郁父那一声声“下贱”、“不要脸”犹在耳畔,不说精心打扮自己,郁舒甚至都不敢再穿那些时下兴起的、带着那幺一丁点儿潮流元素的服饰。
哪怕后来有很多或帅气或漂亮,或多金或优秀的追求者,郁舒无一例外都拒绝了。
她这样的人哪里还敢奢望与人携手余生?
同样的,郁舒也开始逃避女儿和母亲。她在京都打拼多年,却没有回去看过她们一眼,只每个月按时打一大笔钱到郁母的账户,好似是在用这样自欺欺人的方式叫自己备受煎熬的心能好过一点。
郁母很少和她联系,郁舒也不敢贸然地去打扰她。倒是有一次,她无意间拨通了那熟悉的号码,在她发现并且慌张不已地要挂断时,电话被接起了。
“您好。”女孩的嗓音如同雏鸟呜啾,轻细、娇软、奶声奶气的,“请问您找谁?”
郁舒喉口哽了一下,唇张了张,却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那头的女孩安静等了一会儿,又礼貌地询问了一遍,郁舒这才如梦方醒,想也没想就掐断电话。
她的女儿被外婆教导得很好,哪怕只是一通电话,郁舒也能感受到她的教养、干净,还有温软……唇角努力勾出一抹欣慰的弧度,郁舒想笑,眼泪却簌簌直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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