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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蜈蚣爬出来後,迅速将他们围成一圈。它们似乎有所顾忌,只绕着水泥石台爬行,并不贸然朝他们爬来。
“它们咋不过来?”吕布布道。
“地面散落着药草,木台的架子上也挂着许多,它们怕这种草。”谢凉道。
牛大胆拉着谢凉往木架退去:“先出去。”
三人连忙朝木架爬去,见他们要走,那群蜈蚣涌动起来,纷纷不要命地朝他们爬来。
这些拇指粗细的蜈蚣有十几厘米长,爬到散落在地面的草药附近後,纷纷挣扎几下就停下不动了,就像被点xue了一样。
但是後面,源源不断的蜈蚣朝他们涌过来。
它们就像是不要命一样爬上木架,又因为木架上挂着的草药掉落下去。
谢凉他们已经爬上了木台,因为距离洞口有一段距离,吕布布试了几次都跳不上去。
“布布,”谢凉道,“我来吧。”
“咱的腿还有点麻,”吕布布说着蹲下身来,“小哥,你踩着我试试。”
这时几条蜈蚣蹿了上来,牛大胆急忙掏出他的长镰刀将它们打落。
谢凉踩上吕布布的肩头,长腿一蹬,向上一跃,两手与坛沿堪堪擦过。
“再来!”吕布布道。
谢凉重新踩上吕布布的肩头,在他发力往上跃去的同时,吕布布肩头往上一顶,谢凉两只手稳稳抓住了坛沿的边缘!
谢凉抓紧时间,调动全身力气爬了上去。
爬到祭坛上面後,他来不及喘气就赶忙将挎包里的绳子掏出来,丢了下去。
把吕布布和牛大胆依次拉上来後,谢凉半靠在那块椭圆形的巨石上喘着粗气。
“靠!吓老子一跳!他们什麽时候来的!”吕布布看着祭坛底下乌压压的人群惊愕道。
谢凉闻言赶忙站起身,朝他的视线看过去。
祭坛下站满了举着火把的村民,白村长走在前头,带着村民朝他们走了过来。
白村长走到三人面前,面容上有种看不透的悲恸:“你们为什麽一定要刨根问底呢?”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麽要编出这样一个谎言?”谢凉道。
白村长负手而立,转身背对着谢凉三人:“告诉你们也无妨,那些都是蜈蚣精的幼虫,将它们喂养大了,它们自然就会进山里。”
“为什麽要用自己的同类去滋养那种邪恶的东西?”牛大胆盯着他的背影问。
白村长身边的一个村民气愤道:“你以为我们想吗?如果不这麽做,整个村子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所以你们编造出一个河神?”谢凉道。
“不是编造,”白村长转过身,“我们村子世代信奉河神。有一年村子发了大水,蜈蚣肆虐,不少人被啃噬得只剩一副骨头,幸好一位得道的天师路过,帮我们解决了灾害。”
“然後呢?”牛大胆问。
“唉……”白村长叹气,“我们村和周围几个村世代依赖这条龙河生存,农田灌溉丶生活都离不开这条大河,三年一次的河神祭很划算……”
“老头,咱一点也听不懂,你们谁搞的这劳什子河神祭?”吕布布道。
“那我就让你们死个明白吧!”白村长说,“河神祭是天师跟山里的蜈蚣精达成的协议,那蜈蚣精每三年来村里産卵一次,我们只需要帮她把幼崽养大,天师自会想办法把那些幼崽带离村里。”
牛大胆:“不是说河神祭是几个村子轮流着来吗?怎麽……”
白村长没再说话,满是沟壑的脸上看起来有些阴冷。
“因为他们撒谎了,别村的人根本不知道河神祭祭的是蜈蚣精。”谢凉说,“所以我们这些人才会一无所知。没猜错的话,每一次的河神祭也都是在这祭坛上举行吧,所以这坛心底部才会有那麽多具被蜈蚣幼崽啃得干干净净的骨架。”
“老头,这不就是虫灾吗,你们这些人怎麽扯得这麽远?”吕布布道。
“这是天师帮我们达成的协议,明天他就带着在下游几个村里选好的人回来了,可惜,你们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白村长说着伸手一挥,几个村民立时朝谢凉三人围了过来。
“我们为什麽活不到那时候?”谢凉问,“祭祀还没开始,不是吗?”
“是这样没错,但是幼虫提前破壳了,只能委屈你们早点上路了。”白村长恨恨道。
“难道你们不想着杀了那个蜈蚣精?”谢凉道。
“杀得了早杀了,还用得着你说。”一个举着火把的村民冷冷道。
“我还有一个疑问。”谢凉道,“庙里的河神像是怎麽选人的?为何白日神像眼睛圆睁,到了夜晚却眼眸低垂?”
“我让老黑提前在神像里藏了一条蛊虫,他们被咬後自然陷入沉睡。至于神像睁眼,那是因为日光能驱动里面的机关。”白村长说完转身往祭坛的阶梯走去,“好了,把他们丢下去喂虫吧。”
祭坛上面瞬间挤上来一群乌泱泱的强壮村民,他们将谢凉三人团团包围起来,密不透风。
紧接着,纷纷朝谢凉三人扑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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