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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意识到,这场波及众人的实验里,自家刀剑算是“考砸”了。
她抬眸看向[三日月宗近],虽未吭声,那双眼睛里却满是疑惑,无声地问:“这场实验到底有何意义?”
“让每一个人注意到刀剑的人身安全。”[三日月宗近]是这样回答的。
但桥南压根不信,只是开始每天刷新时政官网,等待时政那边什么时候选择告诉公众。
思绪回笼,桥南抬眼看向因自己的话陷入沉默的郑清春,主动岔开话题,“你从哪里来。”
4569在脑海里疯狂呐喊,[不可以暴露我们!]
于是郑清春开始嘴遁,“我是一个孤独的流浪灵魂,不知道怎么的就来到了这个世界。”
这句话变相的承认了自己是来自异世界的灵魂,而非本体刀剑。
毕竟在这情况下狡辩,没有任何意义。
桥南听出郑清春不愿意多说,便也识趣地没有多问,而是告诉他,“本丸里的大多数刀剑,已经察觉到你的身份了。”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又或者说,全都知道了。”
郑清春满脸惊愕,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为什么?
桥南向他解释的,“每一把刀剑拥有着独属于他自己的招式,虽然海纳百川没有错,但你太频繁的去吸取别人的招式和技巧,没有一点自己的特色,这很容易引起刀剑们的注意。”
也就是说从他开始特训的一天开始,他的每一天都在被刀剑怀疑。
这让郑青春颤颤巍巍的端起茶杯,原本不想喝的茶,现在成了他想缓一缓自己跌宕起伏心脏的救命良药。
果然,感情和直觉这种东西还是得一开始就培养好。这不,眼下这局面,他连反驳的底气都没有。
郑清春抿了口茶,滚烫的茶水滑过喉咙,稍稍平复了他有些慌乱的心绪。
待郑清春抿了口茶,桥南没再吭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留出些许时间,让他平复心绪。
毕竟突然知晓自己在一群洞悉一切的刃面前演戏,换做是谁,一时半会儿确实都难以接受
将自己茶盏里的茶水一饮而尽,桥南动作轻缓地站起身来,走到办公桌旁,伸手拉开抽屉,从中翻出一个精致的刀铃。
她垂眸,轻轻晃了晃手中的刀铃,清脆悦耳的铃铛声瞬间在略显空旷的天守阁里悠悠响起。
郑清春闻声,下意识抬头,目光追随着晃动刀铃的桥南。
得益于短刀优良的视觉,以及茶桌与办公桌距离不远,郑清春将那刀铃上的纹路看得清清楚楚,认出这刀铃所属——正是三日月宗近。
不过在他心里,琢磨着此番被传唤的,大概率是那把被领养回来的三日月宗近。
桥南注意到他看向自己手里刀铃,轻声解释道,“有些事,我觉得你还是得知道为好,所以,还是让当事人来讲清楚吧。”
话音刚落,一阵沉稳悠然的脚步声缓缓传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阿鲁基有事找我。”
这话听起来像是说给在门口的压切长谷部的,果不其然,下一秒,门“吱呀”一声被拉开,露出门口站着的两人。
天守阁虽然是日式建筑,大多是木头做的,但是在时政的修缮下,隔音异常的好,屋内之人自是完全不必担心动静被旁人听了去。
[三日月宗近]优雅地跨过门口的书桌,来到屋内两人眼前,他双手笼于袖间,身形笔挺,月牙般的眼眸笑意盈盈,仿若诸事都尽在掌握。
他视线扫过茶桌,瞧见还冒着热气的茶水,嘴角微微上扬,半开玩笑地打趣道:“哟,原来阿鲁基这是给加藤开小灶呢,把在下唤来,所为何事呀?
桥南无奈地轻笑一声,抬手示意三日月宗近入座,“哪是什么开小灶,找你当然是事。”
“三日月殿。”郑清春出声,规规矩矩得和坐下的[三日月宗近]打了声招呼。
但坐下后,自给自足给自己倒茶的[三日月宗近]轻轻摇了摇头,眼里却写满笑意,“哦耶,我想我知道阿鲁奇这么急着叫我过来是干什么的。”
“您不需要对我称之为殿下,我可承受不起。”三日月宗近对着茶盏,吹散眼前升腾的热气。
郑清春愣了一下,露出虚心请教的表情,“还请三日月殿点明一二。”
先不说别的,该有的礼貌与尊重还是得有,又怎么能因为一句话而改变。
三日月宗近也没有再特意去纠正,愿意叫就叫吧。并把之前转告给桥南的话,又重复说给郑清春听。
而听到这些内容最先破防的不是他,而是在脑海里旁观的4568。
[这不可能。]4568难以置信,完全不相信自己的情报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根据世界线递交过来的剧情情报,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这件事代表的问题很大,导致一直以“沉稳”著称的4568也开始情绪化,不再像之前的那种电子音。
[说不定从一开始你的情报就出现了很大的问题呢。]郑清春觉得这是唯一能想到的可能。
[你在质疑我的职业素养?]4568愤愤不平,但也只是嚷嚷了几句后,便熄了气,不再说话。
如果是以前,他或许不会怀疑,但现在可就难讲了。
郑清春在心里默默吐槽。
而发言完后的三日月宗近和一直在旁边静静倾听的桥南,一同看向在场唯一不知情的郑清春,等待着他的反应。
“可是根据我继承到的加藤的记忆来看,这可太真实了。”郑清春将自己能够继承加藤藤四郎记忆的事说了出来,希望能够一起分享为什么这么真实,才会让他也出现错误判断。
“有什么记忆点吗?”桥南提出一个建议。
“有。”郑清春轻轻的点了点头,“人算吗?”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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