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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徐彦找出她话里的漏洞,云笙倏然抬头,满脸感激地看向他:“若不是三爷出现,今日还不知如何收场。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日后我定会每日为三爷祝祷,祈求老天爷保佑您福寿绵长、幸福安康。”
什么绵长,什么安康?
他如今才二十三岁,正是年轻力壮之时,哪里就要她祈福了?
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寄居侯府的表姑娘,她有什么立场为他祝祷?
这话若是被人听去,恐怕会生出不少误会。徐彦眉心一动,似是有些不悦。
“这样的话往后别再说了。”
他的语气忽然变得冷淡,云笙心头一跳,有些不明所以地望着她,直到看见他眼底隐隐流露的告诫,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
方才她一时口快,竟将话本上看过的台词说了出来。什么祝祷,她是哪根葱哪根蒜,有什么资格为他祈祷?
再者男女有别,这也不是故事里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桥段,她说的那些话实在是有失分寸。
她懊恼地咬了咬唇,苍白的面色上染上了一圈红晕,羞惭地说道:“抱歉,方才是我失言了……”
徐彦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嗓音低沉地说道:“郡主骄纵跋扈,你往后避着她些,免得撞上枪口无人庇护。”
“是,三爷的话我记下了。”
徐陵让她避着黄歆,徐彦也让她避开,大抵这侯府上的每一个人都会劝她躲避。
可就算他们不说,她也明白眼下只能韬光养晦。
见她乖巧应下,徐彦也不再多说,直到马车停在侯府门前,他才再度开口。
“春茗,去寻个力气大的婆子来。”
他撩开车幔,嗓音清冷地吩咐着坐在外头的车夫。
车夫领命离开后,云笙这才想起被落在茶楼的枇杷,她抬眸看向徐彦,犹豫地问道:“三爷,我的婢女呢?”
“晚些时候她自会回来。”
这是他专属的马车,这么多年还从未有女子踏入。若非事态紧急,他不会为任何人破例。
他和云笙虽只有一面之缘,可自己是长辈,她摔伤了腿,于情于理,他都该送她一程。而那婢女四肢健全,自然可以走路回来。
云笙听得喉咙一紧,一时之间竟有些语塞。马车这么大,他明明可以捎带上枇杷,却莫名其妙地将她丢下了。
车夫很快就喊来了一个身材壮硕的婆子。
车外传来一声毕恭毕敬的呼唤,徐彦缓缓撩开帘幔,语气平淡地吩咐道:“表姑娘伤了腿,你把她背回去吧。”
婆子温声应下,可当她抬起头看见坐在车内的女子是云笙时,面上流露出了一丝难掩的诧异。
“还愣着干什么?过来扶她!”见婆子站着不动,徐彦眉心一紧,不悦地训斥
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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