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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枫安坐在中门外的石阶上,吃着卤味喝着酒,下人们披麻戴孝在里面哭。
这个动静一出来,场面登时便有了。
王德看到这一幕,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走到了一旁的树荫下。
“废物太子,无赖手段,倒也相得益彰!”王德冷笑着,整理了一下自己崭新到几乎一尘不染的甲胄,对身侧的将士吩咐道,“去,给本将军煮壶茶,大清早的喝酒吃肉,那是泼皮才干的事。”
“喏!”
里面哭丧,外面喊冤,这么盛大的动静很快便吸引了四邻八方的注意。
“贤王殿下这又是在做什么呢?有知道内情的人吗?说说!”
“有谁知道吗?”
“诸位听我的,贤王昨天夜里遭到了东倭密谍的刺杀,动静闹的挺大,长安、万年两县的不良人,还有羽林卫正在全城追凶。结果,金吾卫来了之后,好像说贤王杀了东倭使者,贤王才是那个罪人!”
“他娘的,你说啥?!”
“我怎么听着就来气,这金吾卫到底是谁家的金吾卫?”
“嘿,诸位,这就不懂了吧?咱也不说贤王为人为何,这都不要紧。但贤王曾为太子,那可是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啊。如今虎落平阳,还不是逮着机会就往死里弄!”
“这金吾卫是谁家的,诸位难道不知道?它可……姓何啊!”
“听说那日朝会时,他们也赞成向东倭赔礼求和,奥,我明白了,玛德,一箭双雕啊!”
“兄台慧眼,我方才就想到了,事实恐怕大概便是如此了。”
“贤王应该是真遇刺,但有些人不想让贤王是真遇刺,反而还想让贤王背上袭杀东倭使者的罪名,这心也太黑了。”
“我们不能就这么干看着吧?朝廷软弱,佞臣当道,东倭欺人太甚!”
“直娘贼,敲登闻鼓去,为贤王鸣冤,看的我想砍死几个人!”
“太气人了,朝廷怎可如此昏庸,我也同去!”
……
一群的寻常百姓之中,总会冒出那么一两个有识之士。
这些人的道理很快就变成了大部分有血性之人的道理。
在他们带领下,围观在贤王府外面的百姓瞬间少了一大片,浩浩荡荡的去了承天门。
……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宫中。
“陛下,有数名士子率领大批百姓敲击登闻鼓,为贤王殿下鸣冤。”高望毕恭毕敬说道。
今日无朝会,秦芫也是刚刚睡醒,正在用膳。
“他有何冤屈,需要鼓动百姓为他鸣冤?”秦芫淡淡问道。
高望微微佝着腰,缓缓向前两步,说道:“陛下,金吾卫方才赶到了贤王府,判定贤王诬杀东倭使者。贤王殿下摆了个大阵仗,他趺坐中门饮酒吃肉,侍卫在外喊冤,下人在内哭丧,这才惊动了周遭百姓。”
“百姓是自愿的?”秦芫动作稍滞,似乎想笑又强行忍住了。
“这……奴婢就不是很清楚了。”高望迟疑了一下,说道。
秦芫眼皮一扫,忽然沉声道:“自己掌嘴十下,不清楚之事也能拿到朕的面前?”
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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