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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后初霁,月华如练。
养心殿后苑梅林积雪未消,虬枝缀玉,暗香浮动。殷照临裹着厚重的玄狐大氅,由两名内监搀扶,深一脚浅一脚踏过雪径。他脸色在月光下白得透明,唇无血色,唯有一双眼眸亮得惊人,似淬了寒星的冰刃。
“咳咳……就这里。”他停在一株百年老梅下,虬结的根瘤拱出积雪,形成一处天然凹坑。内监会意,忙将手中提着的紫檀木匣奉上。
匣盖开启,红绸衬底上,赫然是一支点翠嵌宝金簪!簪并非寻常花鸟,而是盘踞的九爪蟠龙,龙睛以鸽血点红,龙口衔一颗浑圆东珠,在月华下流转着幽暗诡谲的光。
“前朝废帝私铸的‘潜龙簪’……”殷照临指尖抚过冰冷龙鳞,声音低哑,“张珩竟将此物藏在御花园湖石暗格里,妄图他日……咳咳……挟此‘天命’再掀波澜。”他眸底掠过一丝讥诮,又化入深寒,“如今,该让它换个地方‘安眠’了。”
他示意内监将木匣放入树根凹坑,正欲覆土——
“皇叔好兴致。”
一道沉冷声线自身后梅影中传来。
殷照临身形微僵,缓缓转身。东方宸只着一袭墨色常服,负手立于疏影横斜处,肩头落着细碎梅瓣,不知已看了多久。夜风卷起他未束的几缕墨,衬得眉目愈深邃难测。
“陛下……”殷照临欲行礼,被东方宸抬手止住。
帝王目光扫过那未及掩埋的木匣,落在金簪狰狞的龙上,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龙潜于渊,待时而动’?张珩倒是会挑地方藏东西。”他踱步上前,靴底碾碎积雪,停在殷照临身侧一步之遥。寒梅冷香混着帝王身上清冽的紫檀气息,无声侵入。
“此物一旦现世,”殷照临拢紧大氅,抵御着刺骨寒意与肺腑间翻搅的痛楚,“便是‘天命所归’的铁证,足以煽动愚民,动摇国本。臣以为……不如永埋于此。”
东方宸俯身,竟亲手拾起那支金簪。冰凉的簪体在他修长指间转动,龙睛血光映着他深不见底的瞳仁。“埋了,岂不可惜?”他声音极轻,却似惊雷炸响在殷照临耳边,“张珩余党尚未肃清,靖北王那头老狐狸按兵不动……总得有个够分量的‘引子’,让藏在冰层下的鱼,自己咬钩。”
他忽然抬手!
殷照临下意识闭眼,却只觉鬓边微凉——那支冰冷刺骨、象征不臣野心的“潜龙簪”,竟被帝王轻轻簪入他因久病而略显松散的髻!
“陛下?!”殷照临猛地睁眼,惊疑不定。
东方宸却退后半步,月光下,他凝视着殷照临苍白的脸、散乱鬓间那一点刺目的龙形金芒,眼神复杂难辨。有审视,有算计,更有一种……近乎残酷的决绝。
“皇叔这‘病骨’,是钓靖北王的饵。”他声音低沉,字字如冰珠砸落,“这支簪……便是钓天下魑魅魍魉的钩!让他们以为,朕的摄政王重伤难愈,心神失守,竟至私藏前朝逆物……如此,那些藏在暗处的鬼,才会迫不及待地跳出来,将‘谋逆’的罪名,死死钉在你身上!”
寒风卷过梅林,吹落枝头积雪,簌簌如雨。殷照临僵立雪中,簪蟠龙的冰冷透过丝直刺颅骨。他望着眼前年轻的帝王,那张脸在月色下俊美如神只,眼底却翻涌着深不见底的权谋漩涡。以身饲虎,以身为饵……这帝王之心,究竟深寒至何种地步?
“臣……”他喉结滚动,压下翻涌的血气与更深的寒意,缓缓躬身,“遵旨。”
东方宸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没入梅林深处,玄色身影如墨痕溶于夜色。
殷照临抬手,指尖触到间冰冷的龙形。他沉默片刻,忽地拔下金簪,看也不看,反手狠狠掷入那树根深处的凹坑!
“埋!”声音嘶哑,却斩钉截铁。
泥土混着残雪迅覆盖了紫檀木匣,掩去所有金光与血腥。雪地平整如初,唯余老梅虬枝在月下投下张牙舞爪的暗影,似一头蛰伏的恶龙,静待惊破九霄之日。
(月光移过树梢,照亮殷照临紧抿的唇线,和眼底一丝未及深究的……复杂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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