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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倾尘沉默了下,方才在狱中,李元彻按照他的要求,写了一封同他记忆里一模一样的信函,其中的“敏”之一字,同样略去了中间一横,这就说明,时倾尘的记忆并没有出错,上一世,他也是收到了这样一封书信才决定率军驰援南疆的。
鲜有人知。
李元芳生母名讳中亦有一个“敏”字。
这世上会有巧合吗,时倾尘不知道。
李元彻写完此信,就咬舌自尽了,他说,他也想再见沈衔月最後一面,可是他瞧着自己遍体狼狈,终于还是作罢了,他托时倾尘转告,即便她如何恨他,他也的的确确,真真切切地爱她,他不认为自己有错,如果一定要说有错,他错的,不过是没有赢得她的心罢了。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李元彻并不是这样的,他至死都不觉得自己有什麽过错,恰如上一世,他临死时所说的那席话,“你以为你赢了吗,长安坊巷纵横,经纬明灭,皇城笙歌舞醉,繁花枯骨,这一盘棋里,人命惶惶不过草芥,你我,皆是棋子,你以为你得到的是江山吗,哈哈哈,你得到的不过是一个百鬼齐哀的残局罢了,我死了,也便解脱了,可你呢,你不能死,你要活着,长长久久地活着,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活着,比死折磨多了。”
时倾尘就这麽看着李元彻死在自己的眼前,他并没有感受到大仇得报的快感,死,终究是太轻易的事情了,所谓上刀山,下油锅,不过是统治者为了教化世人编出来的鬼把戏罢了,究竟有没有,谁去过?谁知道?如果地狱是地狱,这空荡荡的人间又是什麽?
上一世,时倾尘曾经见过许多人的死相,无一例外,他们的眼神中都藏着对生的眷恋,对死的恐惧,但李元彻不是这样,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都带着超乎寻常的平静,平静到近乎释然,时倾尘一时竟不知,就让他这麽死了是不是便宜了他。
“……天澜?”
时倾尘恍然擡眸,他刚刚游思神遐,只看见李元芳的唇一开一合,却是一个字都没听见,他兀自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历经两世,不过是为了一个分明,可惜,终究不得,又或者说,这世上事,世上人,从来就没有什麽分明可言,能够糊糊涂涂,平安终老,已是一大幸事。
“殿下,该说的我都说了,殿下不必留我,哦对了,差点忘了,还有一事。”时倾尘从怀中取出玉佩,置于掌心,“我要走了,这建安盟也便赠予殿下,望,殿下珍重。”
李云芳望着那枚晶莹润泽的玉佩,眸光微微一滞,“这东西,你当真舍得给我?”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徵的万里河山都是殿下的,更何况,区区一个建安盟了。陛下新丧,抔土未干,殿下不肯立即承继大统,此乃殿下至纯至孝之举,传到大徵子民的耳朵里,定会流芳千古,传为美谈。”
李元芳指尖在玉佩上稍作流连,须臾,却又松开,“不了,你把这东西收好罢。”
“殿下,我既然已经决定离开长安,这些便都是身外之物,同我再无干系,便是凤箫丶砚墨丶青崖丶断舟几个,我也已经叫他们各谋生路,不必再跟着我了,所以,这枚玉佩还是放在殿下这里,最为妥当,殿下若不想要,砸了也罢,丢了也好,横竖不与我相干。”
李元芳摇头苦笑,他并非不贪恋这个权柄,只是他比谁都知道,建安盟认玉,更认人,即便自己有了这个信物,也难以号令建安盟中人,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继续放在他那儿。
如果注定有这麽一个人。
李元芳情愿这个人是他。
“这建安盟,原是南朝公主慕容雪华所立,南朝亡灭,全靠这一支人马延续南朝血脉,若非流有慕容氏血脉的人,建安盟是不会听令的,我纵然握有玉佩,也同卵石无异,还不如放在你的手里,万一有一日,天下再生变故,还总有一个应对之策。”
时倾尘这才把玉佩收入怀中。
“既如此,我先替殿下收着,若真有那样一日,殿下只管遣人来找我,只要是为国为民之事,我定然以身许之,万死不辞。”
李元芳敛眉,稍作思忖。
“眼下,倒真有一件为难的事情。”
时倾尘拱了拱手。
“殿下无需客气,若有我什麽能帮上忙的地方,尽管直言。”
李元芳笑着拉他坐下。
“父皇病重,听信谗言,我原是好意,想为父皇请君侧,除奸佞,这才谎称父皇驾崩,夺了这长安城的权柄,可是如今,父皇从病中醒来,反以为是我犯上作乱,滥杀臣弟,天澜,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啊,若是要我亲手送父皇上路,我也是下不了这个手的,可若是坐视不管,父皇一旦痊愈,定会联合老臣,废我储位,我被废了也不打紧,只这天下,怕又是一场浩劫。”
时倾尘听出了这话的言外之意,唇角上扬,轻缓一笑,不疾不徐地说。
“这有何难,古来忠孝难两全,既然殿下为难,不如,就让我去做这个恶人。”
李元芳一喜。
“当真吗?”
时倾尘轻轻点了下头。
“我几时同你说过假话。”
李元芳脸上流露出一抹难色。
“只是天澜,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父皇好歹也是天子,虽然做了些糊涂事,到底也是大徵的九五至尊,他若死了,那帮老臣定会嚷嚷着查验尸身,我只怕届时会连累你。”
时倾尘又是一笑。
“查便查吧,假使事情真的败露了,你大可以把罪责全都推到我头上,一纸问罪文书,从此了却我在这人世间的名姓,也算还我一个自由,说起来,我还要谢你呢。”
李元芳见时倾尘如此爽快,反而举棋不定,犹疑起来。
“不,此事非同小可,还需斟酌,天澜,你别急,容我再想想,再想想。”
时倾尘微微一笑,也不催促,轩榥之外,雪意正浓,他知道,李元芳巴不得自己走远是真的,他也知道,李元芳舍不得自己走远,也是真的,人与人之间,本就是若干细若游丝的东西相互勾连,少上稍许,多上稍许,又或错上稍许,都将是另一番天地。
这一世。
若能带罪退隐。
便是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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