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三清宫位于上清峰中,为宋氏族人的居所,殿内琼楼玉宇,曲榭兰亭,云阶月地,银汉星桥,阆苑有仙葩争妍,瑶池有锦鲤相戏,家仆侍女往来皆轻声细语,言笑晏晏,说是天上仙宫也不为过了。
眼下的仙宫某院中,有四人正共处一室。
一人模样清瘦,眼角眉心已有浅浅的皱纹,身披厚实的大氅,斜倚在罗汉床上,手执一卷古书默读,似乎身子骨不大好,时不时掩口轻咳两声。
另外三人的年纪看上去则要小得多,约摸十七八岁,稚气仍未脱尽,眉目却已长开了,各自坐在自己的课桌后。
一名少女云鬟低绾,面容秀气,打扮得也素净,只在腕上套了个玉镯,时而蹙眉沉吟,时而举笔写些什么,十分专注。另一名少女却簪珠戴花,手腕上都用细丝带系了花结,托着腮半晌一动不动,仿佛也学得目不转睛,直到她脑袋忽地往前一啄,又猛地抬起来——此人已经快睡着了。
而那少年戴着一条缠枝牡丹的抹额,金丝冠,绛霄锦袍,极尽华贵,却并不叫人觉得艳俗,只因一双艳压群芳的眼睛,仿佛雨霁天晴,虹霓垂落,种种瑰丽之物与之相比,也都被衬得跌落凡间。
他一手握笔,一手撑在颊侧,圣贤书虽放在眼前,却好像根本没读进去,笔尖心不在焉地走走停停,空色的眼珠时不时转向窗口,神思早已不知游离到了几霄云外。
中年男子忽然放下书卷,温声道:“大公子方才远行归来没几日,怎么又神游八极,眼空四海了,可是家中待不惯?”
宋渡雪被抓了个正着,尴尬地收回视线:“学生知错了。”
潇湘提起毛笔在砚台中蘸了蘸,温温柔柔地开口,却不是帮腔,反而含蓄地讥讽道:“呵呵,停云霭霭,时雨蒙蒙么。”
只差一点睡着的朱菀被他们几句话吵醒,打着呵欠揉了揉眼睛:“啊?什么意思?”
潇湘边写字边丢给她个白眼:“你少睡两觉就能听懂了。”
四年前几人无故失踪时,潇湘人在鸣玉岛上,差点没把紫阳湖哭涨潮,几位长老带回失去意识的宋渡雪时她惊呆了,好像天在面前塌了下来,本来有满腔的怨恨迁怒于朱菀,却听她说她们是为了找她才去闯那么危险的地方,又惊呆了一回,然后就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把手边能抓到的一切东西往朱菀身上砸,把朱菀撵得绕柱逃窜,哭完后三天没理人,从此脱胎换骨。
若说从前她是宋渡雪的小尾巴,如今便谁的尾巴都不当了,骂起人来六亲不认,上至宋渡雪下至朱菀,就连能把四阶妖兽片成片的朱英也不例外,但凡惹了她不高兴,通通会被引经据典地阴阳怪气一番,胸中没点文墨还听不懂她在骂什么,当之无愧的翰林女侠。
宋渡雪本还欲辩解两句,一抬头就看见关先生哂笑不语的表情,顿时哑巴了,干咳一声,放下胳膊坐端正,欲盖弥彰地捧起书。
他那点演技也就够骗骗外人,关之洲看着他长大,岂能不知他是真用心还是装用心,含笑往门外瞧了一眼,摇了摇头:“众里寻她千百度啊,朱小姐,门外等了许久了,进来吧。”
其实凭朱英的修为,完全可以让这一屋子凡人都无知无觉地溜进来,不过藏头露尾的太没礼貌,她并没有隐藏形迹,只是在院内安静地找了个角落调息,关之洲早就看见她了。
听见他叫自己,朱英睁开眼睛,跳下树梢恭敬地行了个礼:“关先生,不请自来,打扰您教课了。”
“不打扰,有心于学者自不为所扰,无心于学者亦不必再扰。”关之洲意味深长地说,又咳了两声,侧目看向屋外,眼睛微微眯起,仿佛被满园春色晃花了眼:“韶华甚好,今日早点下课也无妨。”
他话音刚落,朱菀就欢呼一声,把桌上纸笔往书箱里胡乱一塞,迫不及待地跑出了门:“英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我都想你了!”
“想我想得在关先生的课上睡大觉?怎么,梦里有我?”朱英似笑非笑,轻轻后退了一步,分明看起来没怎么动,却退出了丈余远,“不许撒娇,亏我上次还在寄回家的信里夸你上进不少,原来又是哄我的。”
“谁说的,我可勤奋了,今天只是个例外,”朱菀连忙为自己正名:“春困,是因为春困,春天谁都会犯困的,春眠不觉晓,一觉睡不饱嘛!”
关之洲在屋里听见了,也忍俊不禁:“这丫头,这会儿倒是出口成章。”
朱英教训似的敲了敲朱菀的脑门,拉着她进门赔罪:“小妹顽劣,给先生添麻烦了。”
关之洲摆了摆手,放下书卷,拉着大氅站起来:“朱小姐不必多礼,这会儿才从山下回来么?”
“嗯,帮洪霞洞的师姐猎丹材,地方有些偏,还出了点意外,故而多花了些时日。”说到这里,她又想起来什么,转头叮嘱几人道:“山中妖兽的踪迹越多了,你们下山也小心些,不要乱跑。”
宋渡雪没等来人时坐立难安,好不容易把人等来了,却立刻换了副嘴脸,跟方才心神不宁的模样判若两人,一点也不着急走,慢条斯理地翻着书道:“姐姐还是多操心自己吧,在座除了你,恐怕没谁有事没事就往深山老林里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我毕竟有自保之力,下山是为了锻炼……”
“哦是么,我还当你是效仿前朝隐士遁入空山呢,一钻进去就音讯全无,传信也不回,你笏板被灵兽吃了?”
“……”
朱英就知道,她竟敢没看见堂堂宋大公子的消息,如此不尊敬这位天上地下仅此一位的仙门大公子,简直是无礼至极,必定得有一番兴师问罪,乖乖认错道:“怪我,都怪我太粗心,没按时领受大公子的旨意,实在罪该万死。大公子大人有大量,且放过我这一回,以后保证再不敢犯。”
宋渡雪听完她这番早就打好的腹稿,眉梢高高地一扬,非但没消气,反倒看上去更生气了,瞪着朱英欲言又止好半天,可怜好端端的一位仙家公子,愣是被气成了个开水茶壶。
潇湘瞟了眼他吃瘪的模样,以袖掩唇,心情很好地展眉笑起来。
朱英见她编的说辞竟然毫无效果,也纳闷地看着宋渡雪,心想先反思再忏悔最后还提出了未来展望,如此有诚意有态度还有趣,连潇湘都逗笑了,他怎么还不满意?思来想去,只能是因为宋大公子自小被人捧着,口头的漂亮话早就听腻了,光说不管用,必须得做出行动。
啧,还真不好哄。
宋渡雪徒然绞尽脑汁半晌,觉他拿此女流氓毫无办法,恨恨地一咬牙,扭头不理人了。潇湘总算搁下笔,将作好的文章交给关之洲,回到课桌旁收拾东西,问朱英道:“难得回来一次,要不要把朱慕也叫回来,一起吃午饭?”
因为朱英和朱慕常去学宫听课,两座山峰间来回跑太麻烦,两人都有自己的寝舍,平日不住在三清宫,若没有其他事,十天半月才回来一趟。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裴景夏作为薄家太子爷的下堂妻,整个溪城的人都在等着看戏,看这位裴小姐会如何哭着闹着求薄纪渊复婚。但裴景夏却表示勿cue那狗男人,谁喜欢谁拿去,她不要了!薄纪渊,溪城薄家太子爷,薄氏集团现任总裁,钻石王老五中的王老五。却在四年前,被老婆给甩了。这口气,足足压了四年,必须连本带利讨回来!...
26岁的江落苏是个女技术员,她把九年的青春都留在了山石卫浴厂,却发现昔日的好友兼老板胡岩,在利益的驱使下逐渐丧失本心。江落苏毅然辞职,东阳龙头企业盛洋的老总沈沧行向她抛出橄榄枝,却遭到拒绝,江落苏有了新的人生规划,她要创办属于自己的工厂。她学习沈沧行的实业之路,克服生产经营管理销售方面的重重困难,与此同时,更...
这点疼都忍不了,还不如直接去死!你也不照镜子看看,一个毁容的男人怎么配坐在韩先生的位置上!后来,盛景航回国,顾烨川彻底死心,宁愿净身出户也要在生命的最后日子离开。可痴傻弟弟却蹊跷遇害,种种线索指向盛景航。韩书柠更是不愿离婚,妄想绑着顾烨川一生...
性格迥异的两个男生,不同的家庭出身却有着相似的生活背景,因缘邂逅,闯进对方的生命里。李夏至性格软弱,逆来顺受,高考梦碎,患上应激反应,无法读书考试,只得成为闲散人员,到处兼职,好友屈指可数,只有自初中相识的冷椴愿意照顾他,他喜欢冷椴却只能将爱恋埋在心底林吻冬自我倔强,骄横跋扈,被迫嫁给了青梅竹马沈故,却无法容忍成为佣人,而决然离婚。生活失意,感情失败的李夏至和林吻冬成为了室友,但没想到他们的人生也在相遇那一刻发生了绝妙的变化。内容标签都市破镜重圆成长对照组HE其它友谊成长情感成长...
如果严柘是南方大地燃烧的凤凰木,那么解弋就是北方雪原寂静的雾凇花。外热内冷舞蹈家(攻)X他不冷不热的师弟(受)他爱他,他也爱他他以为他不爱他,他也以为他不爱他大傻子遇上小傻子...
破败的屋子,泥胚墙面上脏到已经黄里透着黑,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两个娃娃跪扶在床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住地往下掉。婆婆在院子里破口大骂就会给我装死!还有你们两个兔崽子滚出来去后山捡两捆柴火回来,不然晚上就别吃饭了!顾念秋睁开眼看到的和听到的都让她以为是电视机里片段。这是闹哪样啊?头上似乎有黏糊糊的东西流下来,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