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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今日词
思绪又飘回许多年前的冬天,父母纷纷出差,原定要来照顾杨陶和杨瓷的奶奶,因为父亲的疏忽,没有接到电话,自然也不知道加起来还没有十岁的两个孩子正独自待在家里。
大雪封城,杨瓷抱着杨陶,坐在暖气片旁,盯着家门,期待有人能推开门,抱起他们,给他们做上一顿热乎的饭菜。
但是没有。
年幼的弟弟趴在海绵垫上,已经饿的嚎啕大哭。
杨瓷用水壶烧水,想给杨陶冲杯奶粉,但她幼小脆弱的胳膊,在端起水壶时颤颤巍巍。水壶狠狠砸在地上,滚烫的开水飞溅。
杨瓷忍着眼泪,一边嘟囔着妈妈你什麽时候回来,一边小心翼翼地捡起水壶,用仅剩的热水给杨陶冲了奶粉。
她的手指还很笨拙,甚至照顾不好自己,但却把刚满一岁的杨陶照顾得极为妥帖。
所以有时候,杨陶会觉得自己这辈子最亏欠的就是姐姐。他的出生不仅抢占了原本属于姐姐的爱,还让姐姐背上她本不该背负的责任。
即使离开家,杨陶也无法狠心断掉与姐姐的联系。他时常关注着杨瓷的朋友圈,生活上有了什麽变动丶工作中受了什麽委屈丶结婚对象的家庭又如何一地鸡毛。
杨陶偷偷给杨瓷的银行卡转钱,但每次转过去,没多久就会被发现,杨瓷强硬地转回来,说什麽也不肯要。
母亲生下第三个儿子,杨陶托杨瓷转交了两万的红包,是他当时手里全部的积蓄。後来杨瓷又以别的名头转还了杨陶一万八,她自己贴了钱,想让远离家乡的弟弟生活能过得好些。
如此种种,都是杨瓷在十数年来对杨陶倾注的舐犊之情。邻居总是调侃,说杨陶这孩子从小就亲姐姐丶把姐姐当妈妈。
父母说长姐如母,这是应该的。只有杨陶知道,杨瓷本没有必要为他付出为他牺牲,杨瓷做出的一切,只是因为她四岁时,就舍不得看杨陶哭哑嗓子而已。
没有什麽应该,只是杨瓷心软。
冬天仍在继续,雪化後回家的父母,推开家门看见一片狼藉的屋子,第一反应是拉着熟睡的杨瓷大骂一通。
等骂完了,他们才发现这些天家里竟然没有大人在。父亲打电话给奶奶,这才知道,原来那天的电话奶奶根本没接到,只是家里养的小狗撞掉了座机。
靠坐在会展中心的外墙边,杨陶的眼泪被闷热的空气烤干。他眼眶干涩,低垂的脑袋在两腿间,茫然地盯着花白的地面,久久不能回神。
眼泪落下的湿意,很快消失不见,正如李淑的爱,总是浅浅显现一点丶很快便随风而逝。
杨陶以为自己早已经不在乎,不在乎父亲那些年里的棍棒和拳头,也不在乎母亲永远的不信任和不理解。但看到可以肆无忌惮地撒泼耍赖的杨鸣,被李淑抱在怀里,那麽亲昵地蹭着李淑的脸丶又那麽幸福地依靠着李淑,杨陶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怨恨。
恨母亲的温柔与理解从不曾落在他身上,却在他离开後全数赠与新诞生的孩子;恨素来暴戾无常的父亲竟然愿意放下工作,陪妻儿来上海;甚至恨自己的优柔寡断,一边憎恶一边渴求。
似乎是感应到心中那干涸的河床,将要流过一缕清泉,杨陶忽然擡起头,向左侧看去。
胡鹭握着手机,匆忙朝着杨陶跑来。阳光斜射在他身後,逆着光看,杨陶眼里的胡鹭面孔有些模糊不清。
但他立刻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张开双臂,委屈地扑进胡鹭怀里。
温暖的怀抱给予他无限多的勇气,也让他的脆弱有了发泄的理由。痛苦唯有在爱人面前,不用亲口说出,也能讲的淋漓。
胡鹭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但他紧紧抱着杨陶,带着杨陶回了车上,在车後座轻拍着杨陶的後背,问道:“怎麽了陶陶?怎麽忽然哭了,谁欺负你了吗?”
杨陶眼泪鼻涕都糊成一团,他擡起乱糟糟的脸,哭泣的表情滑稽。胡鹭看在眼里,却无比难受,仔仔细细用湿巾擦去杨陶脸上的污渍,恨不得吻去杨陶的泪痕。
“和我说说,宝宝,和我说。”胡鹭轻吻着杨陶的额头,拇指怜惜地轻轻摩挲杨陶的脸颊。
杨陶抽噎着说:“我刚刚,看见了丶妈妈……她丶她有新的孩子了,她对那个孩子很丶很好,她从来没有对我那麽丶好过。”
胡鹭用掌心顺着杨陶的脊骨上下抚摸,帮杨陶顺着肚子里那乱了节奏的气,听着杨陶难受到不停打嗝的声音,胡鹭无比心疼。
“不要在意他们,你已经离开家了,他们不再是你的父母。”胡鹭眉头紧锁,“我们可以请律师打官司,解除你们之间的关系,那样你可以真正和他们分开。”
杨陶却沉重地摇头:“我的爸爸妈妈养我到十八岁,再怎麽说丶他们也花了钱。只是我自己心里不舒服而已,只是我自私,我想要的太多,对他们要求太多。”
“操!别放屁了!”胡鹭一反常态地骂了句脏话,“你爸以前对你的行为叫家暴,如果你要追究,他一定会承担刑事责任。当年你被打到脑震荡的时候就该报警,他的监护人资格会被撤销,你可以由其他亲属养大。”
杨陶愣神,片刻後苦笑着摇头:“葫芦……你的家庭太幸福了,大家都毫无保留的爱着你,所以你才会保护自己。但我家不是这样的,当时是我姐姐带我去的医院,如果真的闹大了,姐姐要怎麽办呢?没有人会接受一个举报自己父亲的孩子,他们都会怕自己有一天也被送进警察局。”
“但她为了保护你,所做的是绝对正确的事。”胡鹭难过地搂住杨陶的腰,将他牢牢拢在怀中,胸膛抵着杨陶的後背,“我知道你顾虑什麽,也知道可能很多事情并不能自以为是地靠法律解决。但如果你受到了伤害丶如果你总是被痛苦缠绕,我也一定要保护你。你不能做的事我都可以替你做,你不愿意说的话我也可以帮你说,只要你能彻底从过去的阴霾中走出来。”
“谢谢,但是……”杨陶无力地垂头,“这是我的家事,我想自己处理。让我自己解决吧,不管是解决我自己还是解决别人,都让我自己来吧。”
胡鹭沉默着,良久,他掏出一盒焦糖布丁,蜂蜜黄的盒身印着一只黑色的小熊。胡鹭搂着杨陶,慢条斯理的撕开布丁,用盒盖上的小勺子,挖出一片软乎乎的布丁,送到杨陶嘴边。
杨陶张口吃下。
依旧是他最喜欢的味道,香浓嫩滑,自从在内江胡鹭发现他喜欢这个牌子的布丁之後,就总是买来,时不时往他手里塞一两个,像是在投喂。
杨陶不懂胡鹭为什麽突然喂他吃布丁,但他也没有拒绝,安静地一口一口吃着胡鹭喂到嘴边的布丁。
胡鹭将下巴搭在杨陶肩膀处,声音钻进杨陶耳中:“我知道陶陶是最厉害的,即使没有我,你也会保护好自己。但是陶陶,你太过于在意是否能偿还父母给予你的一切了。好像父母养育一个孩子长大丶没有让这个孩子半路饿死,对孩子来说就是天大的恩情。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孩子在最初是没有选择权的,父母将一个无法选择更无法独立存活的幼体带来这个世界,就应当承担养育幼体的责任。”
杨陶含在嘴里的布丁忘记咽了下去,胡鹭就放下了喂他吃布丁的手,蹭了蹭杨陶的脸,亲吻那双柔软的嘴唇。
继续说道:“上次你和我说出那些事之後,我看了些书。在很多未成年遭受家庭暴力的案件中,施暴者认为孩子是被他创造的丶天生就该听他的话丶受他驱使,所以当孩子展现出自己独立的人格时,他们感觉到权威被挑衅,便通过暴力的手段,试图抹杀家庭中孩子作为独立的自然人与父母平等的权力。这类父母认为自己应当主导孩子的一切,致使孩子失去主体性,使他们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计算自己究竟要偿还多少恩情,就像你一样,你总是在想要还给父母多少钱丶再为他们做多少事才能偿还恩情。但养育孩子长大不是恩情,是父母的责任,即使是让一个孩子健康快乐幸福的长大,也只是负责任的父母的一类理想选择。”
胡鹭一口气说了很多,他将杨陶抱得很紧。
自幼被爱包裹着长大的胡鹭,可以理智地判断出杨陶深陷的漩涡该如何走出,他冷静地分析,试图告诉杨陶,你并不亏欠任何人。
但杨陶却无法理解胡鹭的话,他固执地摇头:“其实妈妈对我也很好,她会给我零花钱,会带我买衣服……爸爸不生气的时候也很好,会给我做饭吃。”
“陶陶,你听我说。”胡鹭坚定地扶着杨陶的肩膀,让他能够面对面看着自己,“你不需要去想妈妈给不给你买衣服,为孩子准备衣服是她的责任。你更不用在意爸爸给不给你做饭吃,让你吃饱也是他的责任。我只想告诉你,你受到的伤害是你本不该受到的,而你得到的却是你本就该得到的,所以你不亏欠他们一丝一毫。”
“那姐姐呢……”杨陶哽咽着擡起头,眼中凝聚多时的眼泪滚滚滑落,“鹭鹭,那我姐姐怎麽办呢?如果我不说服自己,保有对父母最後一丝念想,为了保护我而牺牲未来的姐姐要怎麽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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