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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上是件薄灰色挡风外套,高大挺拔的身型最适配这种韩系款型,衬出宽肩长腿。骨骼肌肉将大衣撑得熨贴,肩背的轮廓线条一览无馀。
好看,但太薄。
这都年底了,里面搭件毛衣都比只穿件衬衣暖和。
周蝶蜷了下指尖,选择直说:“我真不明白你,你知道我们的婚约还在有效期吧?”
话题跳得太快,贺西承没听懂:“嗯?”
她重重放下杯子:“你最近求偶的表现很频繁,但是我们还没有离婚,我觉得你这样不太好。”
“……”
沉寂三秒後。
贺西承直接地往她颈窝里埋,虽然没发出声音,但肩膀依旧笑得发颤。
周蝶本来就没靠着哪儿,被他压下来,往後退了几步,抱着他腰身才勉强没倒下去。
一股恼意在他插科打诨的态度下油然而生。
她提高音量:“贺西承。”
“干什麽?”他手掌握着她後颈,还在笑,“等我缓会儿,小瞎子。”
她哪瞎了?
周蝶听得云里雾里,索性擡手抓他头发。指尖从短利黑发中插.进去,发泄地揪了一下。
贺西承总算放开她,慢悠悠地控诉:“轻点,英年变秃顶怎麽办?我老婆还挺喜欢看帅哥的。”
……嗯?
她停顿了几秒。
他眉梢轻擡:“还没听明白?你不是爱看吗?”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周蝶想了想,当初能和他结婚,很大原因也是他确实有张让人神魂颠倒的好皮相。
“所以是……打扮给我看的?”
贺西承坦然地“嗯”了声,指腹抵着她下巴,擡高了些:“怎麽想的?还怀疑我。”
周蝶理亏地低眼:“我们扯平了,你上次还说我在外面养人呢。”
“谁跟你扯平?我那是当场就问了。”他强词夺理,懒洋洋地问,“你憋着这句话多久了?周小满,知不知道婚姻大忌是什麽?”
她好学道:“是什麽?”
“谎言。”
边说,边含住她唇瓣。
贺西承一手搂住她腰,一只手掐着她细长的脖颈仰起。侧了侧鼻峰,吻上来。
尝到她唇舌里的咖啡苦味,微微皱了眉。
平时周蝶都不让他在她工作时候胡闹,但今天确实觉得自己有错,就多了几分纵容。
她擡起的手不知道往哪放,脱力地从他颈侧往上摸。
他被摸得耳後根发热,又侧着脸去蹭她柔软的唇。
看上去像是她在主动亲他面颊。周蝶被他抱着,没踮脚,也根本没力气站稳,感觉全身都被他那股淡淡的香味裹住。
贺西承漆眸深邃地看着她:“不要摸我耳朵。”
她鼻尖还挨着他:“为什麽。”
他声线不似平常清沉,反倒发哑:“好痒。”
“……”
“但今天要表扬你。”贺西承低头,额发亲呢地和她相碰,眸里盛着笑,“原来能被养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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