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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张伯山闻声,缓缓转过头,眼神中带着轻笑眼底却藏了探究之意:“是吗……你从何处找到的?”
&esp;&esp;“魏策的房间有个暗格。”林云清眼神灼灼,声音却轻。张伯山猝然转身,紧紧抱住林云清,无视了她的轻声抗议,细细嗅着林云清的发香,眼中闪过一丝阴翳:“那太好了……”
&esp;&esp;
&esp;&esp;林云清找到了暗格,却一时间仍无法有更多动作。此时还不能拿东西,她需要再等一个契机。一个魏策对她不设防的契机,再探一探暗格。
&esp;&esp;张伯山的存在对她的任务有一定影响,她不是冷血之人,总是在出任务的时候对上自己丈夫,实在有些放不开手脚,这让她觉得有些棘手。
&esp;&esp;很快,契机就到了。
&esp;&esp;一个雨天,信徒们都闲闲地待在室内,林云清协助部署好教会课业,便坐在了闹市的茶楼。
&esp;&esp;镇子上似乎有人出殡,林云清坐在二楼,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底下吹吹打打的送葬队伍,看着路边交头接耳的人,思索下一步行动。
&esp;&esp;巧玉却在此时慌忙跑来了,对着林云清有些吞吞吐吐:“云顷仙使,教主他……”
&esp;&esp;魏策确实有两天没露面了,她去求见,也只说不见。已经两天没露面了,此刻没人知道教主情况如何,教会的人都怕这个阴晴不定的教主,便商量着让巧玉找她去看看。
&esp;&esp;魏策对她也显然是不同的,教内人或多或少有些猜想。巧玉焦急地扣着手指,等待林云清的反应。她深知自己这举动有些冒失,却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esp;&esp;林云清不知她这些内心活动,只暗暗道了一声:好机会。她放下杯子便向着魏策的居所去了。
&esp;&esp;巧玉看着林云清背影,不由得松了口气。
&esp;&esp;两天不见人,不是出事了,那就是生病了。林云清端着一碗驱寒的汤药,敲响了魏策的房门。
&esp;&esp;等了片刻,却没有得到回应,她耳力好,听到了屋内沉重的呼吸声,便没再等,直接推开门进了内室。
&esp;&esp;床上的魏策头发散乱,眼睛紧闭,脸上浮起不自然的红。林云清放下姜汤,伸手探了下魏策的额头,不出所料的滚烫。
&esp;&esp;他不能被烧成个傻子,她还没查到教会背后的人。林云清犹豫了一下,喊巧玉帮忙端进一盆热水,准备好烈酒,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来。
&esp;&esp;一个神通广大的教主,竟然烧昏了过去。林云清觉得好笑。别人病了还能就医,偏是个有“神通”的邪教头子,不能喊大夫,不然教会英名扫地。
&esp;&esp;林云清将毛巾浸湿,深吸一口气,掀开魏策的被子,闭着眼,几下擦拭了额头到前胸位置。
&esp;&esp;她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为了卧底任务,她再抗拒邪教,却也只能想办法为他散热。犹豫片刻,林云清又扯过魏策的手。用棉布沾了烈酒,擦拭着魏策的手心,偶尔喊一声他的名字,观察状态。
&esp;&esp;闭着眼的魏策少了一些不容接近,多了些无辜和脆弱。除去那摄人心魄的红色法衣,卸掉那高深莫测的表情,她才发现,魏策的年纪与自己相差无几,眼下看着竟有些乖顺。
&esp;&esp;可能是酒蒸发带走了一部分热意,魏策睫毛抖了抖,终于睁开了眼。
&esp;&esp;“你醒了?”林云清靠近一些,皱眉唤了声。
&esp;&esp;可能是做梦吧,已经很久没人这么照顾自己了。魏策仿佛陷入一个荒诞的梦里。仙使云顷,那个总有千般智计,处处留情的女人,竟然主动牵起了他的手,又靠地……那么近。
&esp;&esp;梦里人是有特权的,在内心疯长的阴暗促使下。魏策伸出手,捉住了这个梦。
&esp;&esp;林云清皱眉,看着魏策一把握住了自己的手。他眼神迷蒙,明显人还不清醒。
&esp;&esp;“啪!”
&esp;&esp;林云清一巴掌打在魏策的手上,把他的大手拍掉。抱起手歪头看向卧床的邪教头目。
&esp;&esp;魏策:……
&esp;&esp;不是梦。
&esp;&esp;魏策清醒了一些,坐起身,眼中迷蒙散去,又恢复了那股冷峻不能接近的样子,挣扎着起身:“怎么是你?”
&esp;&esp;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魏策只问了一句,便又沉默了起来。
&esp;&esp;原来是认错人了。看人病的不清醒,林云清将刚刚的一巴掌糊弄了过去。“教主两天不露面,下面的人很担心你。”
&esp;&esp;魏策垂下眼帘,“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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