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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在和煦的阳光之下,女孩子黝黑的肌肤,竟似镀了一层油亮亮的金光。
而未等杜浚升及时做出任何理性有效的思考的时候,早把自己脱得赤身裸体的杨怡寒,就一把将杜浚升的身体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又根本让杜浚升来不及反应,就把双手伸进了他的裤裆里面,一下一下有节奏地用双手轮番在他尚未真正开刃过的男性武器上头撸抓了起来。
尽管这是个其貌不扬的姑娘,她的身上也几乎没有一块地方是符合自己审美的,但她的身体却是那样的柔软跟温暖……
杜浚升太饿了,他全身上下每一根汗毛、每一只毛孔、每一处毛细血管和末梢神经,都已经变得饥不择食。
冲动之下,杜浚升抱起杨怡寒就深吻了起来,而且他竟然走火入魔一般、学着小电影和小黄书里的招式、主动把自己的舌头伸到了女孩的嘴里搅动着,并且一边深情地吮吻着女孩那混杂了薄荷脑冰凉的尼古丁跟浓烈焦油味道的口腔,一边把她抱到了用木板搭成的床铺上,三下五除二也将自己的脱了个一丝不挂,又在女孩子的帮助下,在自己粗壮雄伟的阴茎上头戴好了女孩事先准备的安全套之后,他急火火地握着肉棒,对着女孩尚未完全湿润的淫穴就抽送了起来;
可就在杜浚升多多少少缓过来点神,觉得自己不应该就这么单刀直入、而应该至少做些前戏、于是马上把嘴巴从满是烟味的口腔处移到了带有淡淡汗碱味道的乳头上舔吮起来的时候,女孩只是用力一抬屁股、双腿再一用力、带动着淫穴的膣腔轻轻一夹,杜浚升自己都毫无心理准备地,就那样缴了械……
然后,早在14岁就破处失身、在此之前又已经经历过五个男生常年的性接触的杨怡寒,根本没顾及杜浚升跟自己是第一次的缘故,直接给杜浚升起了个“秒男老公”的外号,当然,实际上除了杜浚升跟自己确实是三秒就射以外,她还有个更奇葩的只管杜浚升叫这么难听的外号的理由——杜浚升的名字,她因为识字太少,所以根本不会念。
而杜浚升在那次从杨怡寒的阴穴里拔出来之后到现在,一直都在被杨怡寒嘲笑着,原本在性事上渴望但却自卑的杜浚升,这下更是有了心理阴影。
他其实很想就此忘了杨怡寒,可这个农村姑娘却跟被他踩到了鞋底上的口香糖似的,杜浚升不出家门倒还好,一出家门,走到哪好像都能遇上她;而这姑娘好像倒也不是故意跟踪他,只是她也没个正经工作、也不用上学,身为一个街溜子,成天满F市的大街小巷瞎晃悠,也似乎是理所当然,杜浚升真是不想遇上都不行。
“不是,你咋……你咋来了呢?”
杜浚升一脸疑惑又无可奈何地对杨怡寒质问道。
“啥叫我‘咋来了’——哈——呀嗯……”杨怡寒说着,仰天打了个大瞌睡,然后讪讪地笑着看着杜浚升,“我这不昨晚打听到我认识的一帮朋友,在这附近的网吧包宿么……我就来蹭网上,外加蹭觉睡来了。正好这会儿到点儿了,他们都走了,我去上了趟厕所,他们也没等我;我这一出门,这不就碰见你这大傻个子了么?还问我‘咋来了’,你咋……哦!我知道了!你住这附近是吧?”
杜浚升黑着脸,一言不发。
看着杜浚升的模样,杨怡寒更是乐出了声:“哈哈!瞧你那逼样儿!你是觉着我能赖上你、住到你家是咋的?我知道你爹去世没多长时间!我能趁这个时候去你家‘砸窑’‘打秋风’?你让我去我还不乐意、我还嫌晦气呢……”
杜浚升仿佛撞了瘟神似的叹了口气,想了想,对杨怡寒说道:“你要是没啥事,你就赶紧回家补觉去吧。我这还有事儿呢。”
杨怡寒眼巴巴地看着杜浚升,黑溜溜的眼珠一转,混不吝地笑着说道:“对啊,我是没事儿。但我也不困啊,我回家干嘛?正好,我没事儿,你不有事儿么?我陪你去办事儿不就行了么?你要办啥事啊?”
“跟你没关系……哎?”
杜浚升刚要搪塞,没想到杨怡寒竟毫不商量地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停到了二人面前。
也不等杜浚升说话,杨怡寒便拉开了车门,自己一屁股先坐到了车里,且把车门对着杜浚升大敞着:“上车啊,赶紧的!这么大冷的天儿,你好意思让人司机师傅冻着啊?”
——刚才应该扭头转身就跑的。
杜浚升在这一刻,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
但他还是上了车。
“去哪啊,二位?”
杜浚升犹豫片刻,还是说道:“民总医院,谢谢。”
“哈哈,你去医院干啥啊?”杨怡寒又乐出了声,“治早泄去呀?”
杜浚升立刻扭头猛瞪了杨怡寒一眼:“你再这么口无遮拦,你信不信我给你踹下车去!”
杨怡寒登时就闭了嘴。
但其实她也并不理解“口无遮拦”是啥意思,她也不相信杜浚升能给自己踹下车,她闭嘴,一是认识杜浚升这么长时间,第一次看这个比自己大了三四岁的“老男人”也会发火;二是她几乎已经是习惯成自然,大凡有人对自己怒喝几声,不论是因为啥,她都立刻会摆出一副老老实实的乖巧姿态——从她15岁进城开始,别的没学会,在生气的人面前装乖这种事,她可学得比谁都溜。
一见这小黑丫头忽然消停了下来,杜浚升一时间心里还有些不落忍,但是想了想,总算能让嘴巴可以完全不停歇、一直跟自己叨叨的杨怡寒安静了,杜浚升倒也觉得清闲;再回想起上一次自己独自一人来医院拿药的时候,正好赶上那天早上杜浚升肚子有点着凉,前前后后的去了四五趟厕所,而每次一去厕所,到了药局窗口处就得重新排队,一直折腾到了中午——倒是不耽误自己下午回家给卢玉珠准备晚饭,可自从休学之后,杜浚升就越来越不喜欢折腾。
要是身边多一个人,能帮自己排队拿药,倒也不是坏事。
这样一想,杜浚升就放弃了准备在医院门口甩掉杨怡寒的想法。
但杨怡寒却是在车子往医院越靠近,越似乎有些害怕,乃至等到杜浚升已经进了医院的外院大门时,杨怡寒却还站在人行道上看着医院的门诊大楼发呆,额角上冒着冷汗、浑身也有些哆嗦——杜浚升也不知道她是怕得还是冻得,不过确实,在平均气温零下二十八度的今天,只在身上一起套了三件棉毛衫、运动裤外套迷彩牛仔裤、脚上又只是一双沾满灰土的帆布板鞋里头穿了廉价工地袜的这丫头,穿得确实挺少就是了。
“你干嘛呢?你不是要跟着我么?”
“你……我就不进去了,你赶紧办完事儿赶紧出来吧。”说着,杨怡寒还掏出了一包小细烟,抽出了一枝,放在嘴里叼着点了上,“我搁这抽颗烟等你。”
“算了吧!你还是抽完烟跟我进来吧,我这得一会儿呢!估计你抽完这一整包我都不带完事儿的。唉……你跟我进来吧,外头多冷啊。”
“那么久啊……”
杨怡寒吸了两口烟,又忐忑地把半截香烟丢在地上踩灭、小心翼翼地跟在杜浚升屁股后面。
可随着杜浚升七拐八拐,直到跟着杜浚升上了七楼后,杨怡寒也根本没见到一把手术刀、一把绷带剪、一管注射器、一台自己不认识的医疗仪器,她这才逐渐放下心来。
“你到底啥病啊……精神科?你有精神病啊?”杨怡寒眼神愣,嘴也愣。
杜浚升打心里觉得疲惫地叹着气,但也懒得多费口舌:“对,就是精神病。”
“我操!你是个疯子啊?我他妈跟疯子上过床?”
“……你看我像么?”
杨怡寒诧异地又从头到脚把杜浚升打量了一番,摇了摇头:“搁炕上是有点笨……但你看着也不疯啊?”
“我有重度抑郁症加重度焦虑症,”杜浚升皱着愁眉低下了头,“但我不疯。”
“啥症?”杨怡寒睁着那双小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杜浚升。
“抑郁症加焦虑症,都是重度。”
“……啥意思?这都是啥病啊?”
“……”杜浚升真不想再说话了,但这姑娘大概又确实不是胡搅蛮缠,而是真的什么都不懂,所以杜浚升又忍着不痛快解释道:“就是得了这病,每天几乎就没有高兴的时候,这就叫‘抑郁’;至于‘焦虑’……”杜浚升斜眼白了杨怡寒一眼,“我跟你现在就挺‘焦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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