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贺山本来也不信人就是这样矛盾。唐塘离开之后,村里人一边帮衬着他父母一边免不了嘴上奚落两句,好好的一个儿子跟男的跑了,每个月就寄点钱回来,家门不幸。
唐塘父母一把年纪了还要丢这个人,出门往哪走都得低着个头,背再没挺直过。
他们这个地方的人就这样,犟,有自己的一套正义观,谁来了也不好使。受不了的人就搬出去了,留下的这些人更是坚不可摧。
贺山知道自己跟梁树说这些,他一时半会理解不了。
退一步讲,就算他理解了,说不准也心里面暗自发笑,满脑子都是“至于么”。
更何况贺山本来就不擅长说话,这些年在外面摸爬滚打,跟客户聊天的热情都是自己练出来的。聊着不费劲,但特累,因为不会说话还丢了几个单子,这才下决心练练。
前因后果的这么老些弯弯绕绕,贺山觉着累,头晕,但又觉得不能什么都不说,要不然这点芥蒂越滚越大,把他俩关系咔嚓一声砸碎了都有可能。
站门口风老大,贺山从背后把梁树推进去:“风大,先进去说。”
结果就是一晚上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贺山刚坐下就连着打了好几个呵欠,梁树看他这样没忍心追问,催着他赶紧去睡一会,说自己白天睡够了,正好晚上能多守一会。
这会一阵风从门口吹进来,贺山脑子一下就清醒了,怕风把火苗吹灭,三两步过去掩上帘子,一点风也不让透进来。走到方英木床尾巴那蹲下,下面长明灯的火光晃了晃,接着又平稳了。
贺山顺势在蒲团上跪下来,跪那没动,盯着火光看了老半天,脑子里乱糟糟的,回过神来才注意到梁树跟着在自己旁边跪着。
贺山觉着自己心浅,有点兜不住梁树的喜欢,总得找个方式发泄出去。
他突然想着就这么豁出去了也挺好。
透过塑料帘子朝外看了一眼,乌漆嘛黑的,这个点应该也没人在外头乱晃。
贺山定了定神,抓着梁树的手,跪直了身子,停顿了一下开口:“妈,这是梁树,你见过的……我是真喜欢他。”
梁树脑子宕机了一秒,没想着贺山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他握住贺山的手无意识地使了点力,也学着贺山跪得端正。
他突然觉着这事大了,贺山这么郑重其事地把自己介绍给方英,完全就是正式见家长的意思。更别说他俩现在还跪着,说是拜高堂也不为过。
贺山看了他一眼,回头接着说:“你了解自己的儿子,我这辈子就他一个了,不会再有别人了。”
梁树听见自己的心在砰砰地跳,就这么两句让他手心有点出汗。
怪事,这大冷天的。
贺山说这话的时候自己心里也紧张,但是被梁树握着手,那种有人兜底的心态又重新在他脑子里显现。
“妈,你为我操心了大半辈子,我也知道你看出来了。你放心,在家这边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我心里有数。”
贺山停顿了一下,重重地喘了口气,紧张得像有把锤子在太阳穴那敲似的,震感随着血管传到全身。
梁树嗓子有点发紧,赶紧表态:“阿姨,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贺山。”
没风进来,整个堂子里显得有点闷。两个人后背出了一层薄汗,黏黏糊糊的。
贺山捏了捏梁树的手,既是在跟他鼓劲儿也是在跟自己鼓劲儿。
这会觉着领口有点发紧,贺山伸手扯了扯。手放下来后,贺山下定了决心似的:“妈,你要是不同意我俩的事,我也就认了,我跟他走得远远的,我就逢年过节回来给你上柱香……你要是同意的话,能不能告诉我……就让油灯闪一下。”
梁树从小就生活在城市里,虽然听过一点怪力乱神的都市传闻,但总归心里对这一套还是不信的。
但他听着贺山这种郑重其事的语气,话里带着哽咽,没来由地就被这种情绪牵着走。
贺山抓他的手抓得死死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火苗,生怕下一秒就错过了。
两只手牵得久了,回了点温度。连带着心脏跳动的频率都顺着骨头变成了一样的。
贺山白天晚上的不知道跪了多少次,这会膝盖发疼,眼睛眨也没眨,心里想着要不就算了,人死不能复生,这话只是说给空气听。
梁树也用力地回握他的手,两个人跪在那跟雕像似的。
下一秒,火苗闪了一下。
贺山猛地转头朝着梁树:“我们给咱妈磕几个头。”
梁树赶紧应了:“好。”
村子的路没有路灯,晚上人出门都得手里拿个手电筒照着。这个点了别人屋里的光也早没了,十里八乡就这灵堂还亮着白花花的光。
跟月亮似的。
塑料帘子滤了一遍,从外面看,光跟绸子似的铺在空气里。
堂外冷风直刮,堂内两人跪在蒲团上,用力地磕了此生迄今为止最郑重的三个头。
本来就挺累的了,起了身贺山被梁树推着去屋内睡一会,他倒也没推辞。
第二天早上李既欢照例过来帮忙,到了中午对两人说自己待会得走了,领导就给批了这么两天假,还得赶回去工作。
贺山特能理解地点头,感谢了话说了好几遍,李既欢听得耳朵疼:“方姨对我很好,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也够累的了,幸好有梁树在这帮你。要是累得吃不消了别硬撑,还是得休息会啊。行了啊,我走了。”
李既欢走得跟她人似的,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就跟她之前对人说过的那样,家里哪哪都好,就是非得把自己结婚生子做家务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好像不这么做就跟犯天条了似的。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沈青棠穿书了,穿成跟女主作对的炮灰真公主。女主被男主算计利用,害得国家被敌国吞并。沈青棠全家惨死。面对忽视她却独宠女主的家人,沈青棠冷漠一笑。全家???沈青棠不明白,她明明是万人嫌,现在怎么变成团宠了?...
破阵子争仙奇偶自成混沌,阴阳始判晨宵,皇天后土卦生爻,枰上黑白难了。说甚机缘早定,无非前路车潦,神仙当日亦白袍,男儿争过才好!...
旁人嘲讽白情像你这样攀高枝的我见多了。白情想不,我这样的,你应该没见过。白情要嫁入景家的意图很明显不少人等着看他笑话不但因为身份之悬殊更因为一个秘辛每个攀高枝入景...
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官场之权路,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三个月前,他从京都大学中文系毕业,随后被分配到西城县。刚到这里,他就得到了县长的赏识,成为县政府一秘,仿佛一颗政坛新星即将闪耀升起。可谁能想到,仅仅三个月后,县长因事被抓,而他这个西城县政府的新贵也随之跌落谷底。真是应了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这句话,他对其含义从未有过如此深刻的体会。所有人都认为他完了,可就在这时,一场官场征途的大幕却悄然拉开...
玫瑰有瘾温漫闻彦川后续完结全本阅读是作者葱香鸡蛋饼又一力作,他抬手环住温漫的肩膀,一手嵌着她的下颌,低头含住了温漫的唇。两人不是第一次亲吻,不同于伦敦那一夜的暧昧辗转,闻彦川的凶狠中带着克制。温漫没有抗拒,她微微仰着头迎合着闻彦川,没了伦敦那一次的羞涩与生疏,似乎是得了些要领,闻彦川微微抬眸看着温漫。两人的距离极近,鼻尖辗转着鼻尖,他甚至能看清温漫的根根睫毛轻颤,呼吸交融之间,他还能听到温漫小口的喘着气,她笨拙地回应着自己,不是紧张,但含了某种闻彦川看不明的情绪在。闻彦川揽住温漫的腰,迫使她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似乎是觉得弯身太累,闻彦川的眉头轻蹙,一把抱起温漫,抬着她的臀将她抱到了玄关的鞋柜上。鞋柜窄小,温漫坐不实,一个不稳险些结束这个吻。闻彦川没给她这个机会,紧紧地贴着温漫的唇片,一只手环...
标签搞笑爱情悬疑人生剧透跳脱的天师少女,法术不怎样,惹麻烦是强项。淡然的公司董事,却是十七年记忆一片空白。一场凶杀,四个嫌犯,钢钉刺穿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