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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果然,桃溪接着道:“郡王听闻此事,动了家法。世子直直跪在那,闷声挨了二十杖像没事人一样站起来自己离开了。”
&esp;&esp;“二十杖?”苏幼仪震惊道,“犯了什么事需要打二十杖?”
&esp;&esp;她有些坐立不安,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呢?难道真的与他有关?
&esp;&esp;或许,本是小事,但是今日郡王被她退婚这事气昏了头,迁怒了江迟序?
&esp;&esp;还是说,真如桃溪所说,真的是为她鸣不平?
&esp;&esp;彻底坐不住了,这十年来,在她印象中,江迟序从来都是山巅雪一样的存在,冷漠疏离不近人情,矜贵自持事事优秀。
&esp;&esp;这样的人怎么会被罚家法呢?
&esp;&esp;前些日子自己手被烫伤,兄长日日探望,如今他也受伤了,那么自己明日去探望一下,不为过吧
&esp;&esp;她实在是好奇。
&esp;&esp;“桃溪,我要早点睡觉,明天去看看兄长。”
&esp;&esp;只能用些手段江迟安他不配
&esp;&esp;第二天一大早,还没等苏幼仪吃完饭就被彩菊通知──她与江迟安的婚期已经定了,就定在五月初一。
&esp;&esp;看着桌上珍珠米粥,还有几道精致的点心瞬间没了继续吃下去的心情。
&esp;&esp;彩菊满脸笑意直说恭喜贺喜,说完一番便摔着手中帕子转身离去。
&esp;&esp;苏幼仪放下筷子漱了漱口,叫桃溪把饭撤了下去。
&esp;&esp;虽然已经打算好嫁给江迟安,但是这样被人随意安排的感觉实
&esp;&esp;在是难受。
&esp;&esp;掰着指头细细算来,距离大婚只剩一个多月的时间。
&esp;&esp;她现在就是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esp;&esp;不知道靠她微薄的力量能否翻下这砧板。
&esp;&esp;“小姐,小公子来了。”桃溪进来禀报,往日江迟安来,主仆二人都是兴高采烈迎接,而如今却如丧考批。
&esp;&esp;不等苏幼仪点头,江迟安已经像往常那样走进来,他在院里看见了丫鬟正在往下撤饭。
&esp;&esp;都不用仔细看,一眼便知,苏幼仪没吃多少。
&esp;&esp;“怎么吃这么少?没胃口?”
&esp;&esp;江迟安的语气一同往日,仿佛这些天的闹剧都是一场梦。
&esp;&esp;苏幼仪觉得荒谬,从前她竟没看出来,江迟安是个身藏骇浪而面若平川之人。
&esp;&esp;她自认为已经和江迟安撕破脸,但是他竟然还心平气和来说话。
&esp;&esp;“小公子所来何事?”生疏至极。
&esp;&esp;“幼仪,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江迟安诚恳道,“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但是等成婚后你就会知道,我会一直对你好,灵娘也会尽心侍奉你。”
&esp;&esp;这几句承诺苏幼仪已经听得耳朵起茧,她始终没给江迟安半个眼神。
&esp;&esp;“小公子还有何事?”
&esp;&esp;今天的江迟安格外有耐心,他循循善诱,“我们的婚期已经定下,母亲也已经将江家有喜事的消息放出去,幼仪,难道你不高兴吗?”
&esp;&esp;“我们认识十年了,如今终于能在一起。”
&esp;&esp;终成眷属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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