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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声似乎没了。”荀还是趴在屋檐边又辨了辨。
“会不会是你辨错了方向?”谢玉绥说,“而且就算是哭也很寻常,这宅邸里总归有些女眷,如今安抚使一死,没了依靠少不得哭一哭。”
“王爷似乎很有经验?不知府上多少女眷要依靠您?”荀还是一不正经说话就喜欢用“您”这个字,他说完这一句又拍拍自己的嘴,“瞧我这说的,您还健在呢,女眷自然不会哭上一哭。”
荀还是见谢玉绥闭口不言,笑笑道:“不论原因如何,这世上有两件事是最不能被原谅的。”
谢玉绥挑眉。
荀还是道:“家国天下,国为栖身之本,这一不能容忍的自然是叛国,遇之当诛。”
谢玉绥点点头,深以为然。
“另外一件——”荀还是卖了个关子,成功将谢玉绥的眼神牵引过来后,慎重之极地说道,“便是惹女人哭。”
谢玉绥:“……”
话是这么个理儿,但是现在这个环境下,前面又有着家国做铺垫,他总觉得话不是这么说的。
“这个院子确实有些过于颓败,但是你没发现它靠着主屋很近吗?”
一墙之隔,一侧假山树木紧簇,几棵梅花在一众白色间红得惊人,另一边的院子里则只有一棵枯树和一个空了的水缸,萧条得不像安抚使司里该有的样子。
可就是这样一个院子,位置却极好。
院子四下一片漆黑,也不见白灯笼,诡异又格格不入。
“既然来了便去看看罢。”谢玉绥说着带着荀还是一起落入了院子。
四周静悄悄的,既没有巡视守卫,也不见得人气,似乎空置许久。
“你可还辨得清哭声从何而来?”谢玉绥问。
“似乎是东边的屋子……”荀还是话音一顿,眉毛轻挑,而后没事儿人似的继续道,“院子都破成这个样子,还能将人扔在厢房。”
说罢荀还是向前走了两步,一股劲风擦着后背紧接而下,剑光正好劈向他先前站着的地方,巧得刻意,下一瞬就是武器交锋的声音。
荀还是听见异动后连忙跑到谢玉绥身后,拉着谢玉绥的衣袖:“王爷您别乱动,护着我点啊。”
谢玉绥挡掉那一击紧接着又来两人,三人攻势不弱,直击要害。
他一边与三人周旋,一边还要管着袖子上多出来的爪子,气不打一处来道:“堂堂天枢阁阁主,怕死不成?”
荀还是眼看着谢玉绥想要把他甩开,一改动作直接抱着他一条胳膊,眨巴眼睛无辜道:“昂,怕呢。”
尾音上挑,谢玉绥手腕一抖,武器险些脱手,一个用力将三人击散的同时推开荀还是。
“滚远点!”
“好嘞~”
荀还是一点都不客气,麻溜地跑远了。
绕过两个柱子,他站到东厢房门口,在廊下冷眼旁观了会儿,确认谢玉绥是真的有几把刷子,并非邾国东都那些草包,遂放了心。
“你且先周旋着,我进去看看情况。”荀还是说了一句,也没管谢玉绥有没有听见,后退着推开了东厢房的门,一个侧身溜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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