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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王赤安把摩托车停放在朋友的地方,他搞不懂为什麽江兰舟想要徒步过去,那麽远,要走大半天,等他们走过去,晚上了。
江兰舟解释道:“我不熟悉现在的环境,你不让我适应,我怎麽找工作!走慢点,看得多一点!我本来今天打算找一份工作的,还不是因为你。你不是那麽喜欢听你爸的话吗?照顾一下我不行吗?不孝子!”
“你刚不是不让喊爸吗?怎麽又同意了!好会变脸。”
“我让你不喊你就不喊?那你怎麽还喊。”
江兰舟跟他吵了一路,直到自己的电话响了,任溪留打的。
“你回家吃饭吗?”
“吃啊,我不回家,去哪吃?”
江兰舟两句话便挂了电话,这怒气让旁白的王赤安,目瞪口呆。在他印象里任溪留扮演着严父形象,严肃中的清冷,没有任何的其他情绪的外露,还带来自然的压迫感,说一不二。
这种怒冲冲的样子还见到有什麽人这麽对待任溪留,所有人对着任溪留是一副恭敬模样。
他俩後面也没吵架了,江兰舟想听为什麽王赤安喊任溪留喊爸,什麽叫喊了十来年?王赤安便安静地讲述这位父亲。
江兰舟对着他说:“喊他爸吧,那你要喊我爹!”
“不喊小妈吗?”
江兰舟气笑了,眼泪都出来了。
“小爹。”
江兰舟不满道:“让你喊爹,你怎麽还多加一个字!”
王赤安叽里呱啦,扯东扯西,宁死不从,就喊小爹。
王赤安继续扯着自己所知道的任溪留。
小时候他在国外读书,他每一个月会接到一个电话,这个电话是来自任溪留的。
任溪留会静静地听着王赤安咿呀咿呀吐着一些话,有时候总是语序不通,想到什麽说什麽,不过“爸爸”这一句话是清楚的。
王赤安在大一点,会写字了。每个月都会把有趣的事写下来,等着这个电话的到来,分享一些事情给他听。
这个父亲依旧话少的可怜,但好在句句有回应。
小孩子嘛,看着旁白的小孩有两位亲人,自己只有一位亲人,总会红了眼眶。难受的是,王赤安不管怎麽哭,父亲都不会出现。
王赤安不哭了,依旧每个月等着这个电话。
又一年某个月,是个深秋,王赤安记得很清楚,任溪留打了两次电话。也就是这个月,王赤安踏进了祖国的土地,来到了一个小县城三里安。
王赤安在电视上的新闻看到了一位军人,这场新闻中他被光荣的授予称号,他目光坚定地敬着礼,王昭熹告诉他这就是只闻其声的父亲,他深切感受到,这位不经常见面的父亲是如此的厉害。
任溪留之後的每一年会来到他们家吃一顿饭。
王赤安也长大了,知道这不是亲生父亲。
“你那时候早知道他不是你亲爸,那你见我的时候,就开口说他是你父亲?”
“谁管得了那麽多,当时急死我了。”王赤安当时以为自己妈妈被两个大男人带走了。
他当时寻找着附近的监控,看到有一位熟人,任溪留的秘书蒋真。他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他了。蒋真打开车门,王昭熹坐了进去。
可是,他现在反应过来,为什麽不让王昭熹不给自己打电话,编个理由说自己出差了。这样更保险,自己也就不会闲的没事看监控,再去调查任溪留,紧接着找江兰舟啊。江兰舟也就不会发现世界变了样子。
为什麽?不给他打电话呢?
任溪留日记:
2059年4月树叶翠绿
夜晚吃完饭,你说要出去找工作,开始接受了五十三岁的高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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