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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希望,眼前只有绝望。
江聆松了手指,玫瑰花瓣飘落进水里。
她头往后靠,深深闭上眼。
就算周遭的所有只是梦境,自己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靠着浴缸边的皮枕,眯着眯着,江聆真的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时,一浴缸的水已经凉透了,她是被活活冷醒的。
没有人管她,也没人来叫她。
江聆下意识地一吸鼻子,熟悉的堵塞感从鼻腔塞满喉咙。
八成,又要感冒了。
不知道现在几点,约莫也该到夜晚时分。
江聆赶紧从浴缸里出来,穿上浴袍和拖鞋,拉开门走出浴室。
偌大的客厅,过亮的水晶灯,呼呼吹着的空调冷风,脚底的地板亮得堪比玻璃镜,踩在上面,像漂浮在半空中。
这间房好虽好,但太过陌生,冷清,一点儿家的人情味都没有。
江聆把空调调低了几度,坐在床上,倒腾自己吸饱了雨水的烂手机。
她用吹风机吹了半天,这破手机才终于能正常开机。
屏幕解开后,上面飘着几条未接来电。
江聆用拇指滑开,点进通讯记录仔细看了看,拢共九通电话。六通是朱经理打来的,还有三通是付楚媚。
朱经理的倒无所谓,无非打来骂街,找她麻烦。但付楚媚着急忙慌的这三通电话倒让她有点不安。
江聆把电话拨回去,算着时间,她今晚没有晚班,应该已经下班了。
“喂?江聆吗?”
“嗯。”
“你刚怎么没接电话啊?我打了三次都没接。”
江聆垂头,拨着热水泡发皱的手指尖,“抱歉,有点事情,手机没电关机了,我没注意到。”
“出什么事了吗?”
她语气急躁,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付楚媚:“朱经理进医院了。”
江聆:“……”
应该的。
她捅了那么深,他肉再厚也抵不住。
付楚媚:“他今晚跟疯了一样,身上一大滩血,站着酒店大堂说要去告你,还说什么你就是……那个价钱没谈拢,然后故意伤人,要把你告到坐牢。”
“他现在在酒店里到处在传你的谣言。朱经理还说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江聆手指滑到侧颈,平静地撩开一缕湿发掀到后背。
她心说幸好,明天不用去酒店上班。
她现在是无所谓。
付楚媚却很担心她。
短短几天之内发生了太多事。她的饭搭子和工作搭子就这么突然没了,和她黏惯了的付楚媚一时接受不了这种落差。
“你怎么办啊?真等他去告你吗,这种事留了案底对今后找工作不好的,而且…他说的很像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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