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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栩继续道歉,“我错了。”
“哼。”
“您知道怎么出去么?”桑栩问。
周瑕抱着臂歪头看他,“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桑栩沉默了一瞬,问:“我们不是夫妻么?”
远处的红衣身影消失,下一刻,狰狞的傩面出现在了眼前。
桑栩长而翘的眼睫轻轻一颤,他感受到周瑕在打量他。这个倨傲的男人好像在端详一件玉器,仔细、专注,目光如火,烫遍他的脸庞。
“我记得,你不愿意和我成亲。”周瑕呵了声,“不愿意也没用,桑家把你献给我,你没有反抗的余地。”
听他说完,桑栩忽然记起神秘来电人说过某个家族把自己献给了他。
难道周瑕是那个来电人?
桑栩心中一紧,问:“是你给噩梦电台打的电话?”
“什么电台电话?”周瑕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9捂②Ⅰ陆零儿扒Ⅲ
桑栩:“……”
看来不是周瑕。那个神秘来电人听起来十分邪恶,和周瑕完全两个风格。
“没什么,我是想说,,”桑栩望住了他狰狞的傩面,“我愿意嫁给您。”
周瑕啧了声,不大相信似的,“是么?”
桑栩的眼瞳黑而清,透亮又诚恳。
正常人说谎的时候不会有他这么清澈的眼神,除非他是一个天生的骗子。
“我认识到了您的强大,”桑栩拿出奉承老板的态度,不管自己到底有错没错,首先就要认错,“我为我曾经的愚昧道歉。你如此关照我,保护我,容忍我的无礼,我却视而不见,有眼无珠。”
周瑕冷笑了一声。
他显然不信。
桑栩也没打算让他相信,只道:“请给我侍奉您的机会,我一定加倍珍惜。”
“话倒是说得好听。”傩面之后,周瑕深黑的眼眸透出危险的神采,“不过我提醒你,拜傩要献血食。”
“祖宗想要什么样的血食?”桑栩谦卑地问。
周瑕轻轻一笑,桑栩心里忽然有了不祥的预感。
他微微低头,右耳垂下的流苏微微一动。只听他低声说:“你觉得呢?”
桑栩瞬间明白,他自己就是周瑕的血食。
他喉头发紧,有些犹豫。
指甲挠棺的声音早就消失了,自从周瑕出现,棺材里的东西就安静得好像死掉了一样。寂静的洞穴里,只剩下他自己的心跳,怦怦作响。
命比贞操更重要,在这诡谲的地方,他不认为自己没有周瑕的帮助能安然逃脱。
哄好周瑕,脱离梦境,这是他早已定好的行动方针。
他用了五秒钟,做好了决断。
他深吸了一口气,仰起头,闭起眼,轻轻踮起了脚尖。周瑕站着不动,玩味的目光落在眼前青年的脸庞上,看他绷着一张月光一样冷白的脸,带着点小心和微不可察的恐惧,一点点靠近自己。
冰凉的冷气拂上桑栩的面庞,他知道自己距离周瑕已经很近很近了。纵然对方是个看不见的不明生物,但他似乎能感受到他凉飕飕的呼吸。
这一刻,一秒钟好像比一个世纪还长。
寒气有如实质,桑栩感觉到,他的嘴唇触碰在冰冷的傩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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