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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时以后还要做冰敷的”
“两小时可以做很多事。”
“程岱川”
阮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口叫人家,抿着唇没有说话。
程岱川笑笑:“怎么了,舍不得我走?”
程岱川一笑,阮熹那些低落又有些释然了。
她矢口否认:“没有!”
他揉一把她的头发:“我很快回来。”
晒了十分钟夕阳后,阮熹被程岱川搀扶着安置在租来的轮椅上。
阮熹向后仰着头,盯着程岱川的下颌:“你说,石超要是知道我这样会不会笑话我?”
“不然你试试?”
“我才不要试!”
程岱川轻笑着推动轮椅:“想往哪边逛?”
“想去酒吧!”
“不能喝酒。”
阮熹说:“酒吧里不是有无醇鸡尾酒么,你之前帮我点过的呀。”
程岱川慢悠悠地“啊”了一声:“那家酒吧啊,想去看长得帅的服务生?”
阮熹本来没有这个意思,但又觉得,把自己藏在这样的意图里会很安全。
这样,他就发现不了她的暗恋了吧?
所以她一副很兴奋地样子,高举双臂:“耶,和好朋友出发去看帅哥喽!”
程岱川两条手臂压在轮椅椅背的扶手上,突然抬手,“啪”,弹了阮熹的后脑勺一下。
阮熹捂着后脑勺,不敢置信地回头:“程岱川你虐待伤患!欸去酒吧是要下楼吧?我们好像走反了。”
“谁说带你去了?”
“可是我想去啊。”
“不带。”
阮熹特别能屈能伸:“求求了,哥哥,我想去酒吧!”
说完,她后脑勺又挨了一下。
程岱川还是陪阮熹去了酒吧。
游轮上的娱乐设施太过丰富,酒吧里的客人依然不
太多。
服务生也记得阮熹,笑着问阮熹今天是否要上台唱歌。
阮熹坐在轮椅里面,抬起被弹性绷带层层缠紧的脚踝。
她笑眯眯地歪歪头,还真和人家聊上了:“不行呀帅哥,我今天是伤患,只想喝点好喝的。”
程岱川食指轻轻敲在桌面的酒单上:“这位伤患女士,过来点你的好喝的。”
阮熹“哦”一声,结束和服务生的对话,选了上次那种淡粉色的无醇鸡尾酒。
令她意外的是,程岱川点了一样的。
“你又没伤,来都来了,不打算喝点啤酒么?”
“不打算。”
程岱川可能真是为了陪她才来的。
阮熹担心他坐着无聊,抿着甜滋滋的鸡尾酒搜肠刮肚,终于被她搜到一个提议:“程岱川,我听石超说你学了吉他,要上去弹一下么?”
程岱川问:“你想听?”
阮熹叼着吸管,两只手托在脸颊旁:“想啊,我都没听过你弹吉他呢。”
程岱川还真的走到舞台那边,和服务生打过招呼之后,他抱起吉他,坐进舞台上的单人椅里,竟然唱她之前唱过的那首法语歌,《JeVeux》。
程岱川低吟着“Papalapapala”,全程只盯着阮熹的双眼。
相似的黄昏,相似的场景
相同的歌。
阮熹被程岱川盯得脸颊滚烫,却想起和程岱川他们去江南旅行、住在古镇小院里时,她和石超之间的对话——
石超在洗漱时和阮熹聊八卦,说,总在一起玩的某某和某某某闹掰了。
阮熹诧异,怎么会呢,那两个人不是形影不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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