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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苏城水灾
“可是据我所知,霍引此人也并非浑身上下全是让人诟病之处吧……”邓惜慢条斯理地开口,“阁老,别人不知道,您还不了解麽?前些日子那一批往江东苏城的赈灾粮,可是霍引全力保下来的吧?”
“什麽!你怎麽会知道……”杨希岳没想到邓惜会突然提起这件事,听到“赈灾粮”三字时,更是惊讶地站起身来,口中喘着粗气,眼中流露出惊异之色,俨然不觉此时自己的失态。
“看来杨阁老是想起这回事了。”邓惜将杨希岳的慌乱尽收眼底,优哉游哉地将自己面前茶杯中的茶水喝尽。
邓杨二人,一人气定神闲,一人惊慌交错,两相对比,在气势上早已分了输赢。
隐隐对峙时,一旁的顾栀开口,似有将这剑拔弩张之气破开一个口子般,总算让突然紧绷的氛围稍有松动。
“赈灾粮,这又是什麽情况?”顾栀问道。
“您不说麽?”邓惜笑吟吟地看着杨希岳,可眼中竟是未有半点喜悦之色,皮笑肉不笑,倒是更衬着他的脸色愈发可怖。
见对方支吾半天未曾开口,邓惜慢悠悠接过话头,“那晚辈就替您说了。前阵子苏城下了一个月的雨,苏阳河河水猛涨,冲垮了防洪的堤坝,接连淹了几处地方,受灾百姓十万馀人,可有此事吧。”
“十馀万?可是我怎麽听说,受灾不过万馀百姓,且都已妥善安置,未有伤亡?”不待杨希岳回答,顾栀便对邓惜所说受灾人数颇感震惊。他们远在北方燕都不假,可如洪灾这样的大事无论如何都会有地方官员上奏向朝廷请粮食请银两用以赈灾,可就顾栀在都察院听到的消息却是水患已平,朝廷甚至还没来得及派人往苏城,只拨了些粮食,当地官员便已将一切都处理妥当了。
“那些不过是粉饰太平的屁话。”邓惜又抿了一口茶,意味深长地看了杨希岳一眼,又继续道,“苏城此地每逢夏季就雨水不断,以往夏季便时有河水决堤淹没农田的情况,只是过去雨下的时间不长,地方又有应对的经验,往往只损失些许农田,倒是不会对当地百姓生活造成太大影响。”
“这倒是有所耳闻。我认识些祖籍是苏城周边的朋友也都这麽说。”傅识适时开口,似是在回忆,慢慢道,“苏城百姓应对水灾确有一些办法,往往在雨季到来之前,都会提前准备,损失也不大,更是鲜少闹出人命。”
“往年确是这样没错,可今年入夏以来这雨竟是跟不要钱似地下个不停,几十年前修筑的防洪堤虽每年都有简单加固,但只能应付往年小打小闹一般的情况,当地那些脑满肠肥的官员收了好处,朝廷下拨修筑工事的公帑大半被他们中饱私囊,长此以往,这堤坝早就脆得如同豆腐渣一般,很快就经不住苏阳河水的迅猛上涨而决堤。甫一被冲毁,临近的苏阳县首当其冲就遭了灾,其他几县也未能幸免,地方百姓甚至还来不及疏散就连家带口淹在洪水里。”
“一场雨,竟冲出了苏城当地如此多的蛀虫,这代价未免太大了些……”顾栀喃喃,他幼时在江南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虽没去过苏城,但也曾听父亲提起那里景美人美,富庶丰饶。可是一场天灾,也能轻易将这安乐摧毁得支离破碎。
“情况竟如此严重,苏城官员难道没着力抗灾吗?”傅识皱着眉头开口询问。他在朝中和地方都颇有人脉,可如今,似乎有连他都不清楚的事,只能说明这一场水患背後,隐藏着的势力一定盘根错节,三言两语恐难说明。
“苏城官员不是不做,而是做了,却不成……”
“这是何意?”在邓惜的三言两语间,顾栀已然听出其中不对,水患当前,一城之官不向朝廷上奏求援,莫非真要等到洪水将整座城池悉数淹没不成?这样一来,何止是头上乌纱帽不保,怕是脖颈上顶着的一颗脑袋都要当啷落地。
“这,这……”杨希岳挣扎着想插句话,可邓惜只看了他一眼,却并未给他说话的机会,只一个眼神似乎在告诉他——方才不开口,如今再想辩解,晚了。
“这事说来话长,也是难愈沉疴。那苏城知府段旬前几年就在背地里做些倒卖赈灾粮的勾当。苏城每逢夏天就会有因河水暴涨而生的水患,朝廷拨粮本是应该,可姓段的打通了巡按御史的关节,每次都将灾情夸大上报,只为从朝廷多拨些钱粮。这贼人只拿出部分救济灾民,一部分当作孝敬给了上头帮忙遮掩的层层庇护,馀下大部全进了他的私库。待日後与收粮商贾做买卖,倒粮为钱,已然是挣得盆满钵满,一口人血馒头吃得餍足。这些年苏城地方没有重大灾情发生,所以他这门黑心生意虽做得战战兢兢,但也基本平安无事。谁知去年冬天户部查账,发现了端倪。”
原来,彼时还是皇帝身边红人的谈晋心血来潮,想找点业绩往自己身上贴金,好在楚泽昭面前讨个好处,遂大手一挥让户部将这几年地方呈上来的账都核查一番。原本这碰上银子的事,风声都会提早放出去,让那些心中有鬼的人得了消息抓紧填补亏空或者打通关系,让这账面看上去漂亮些。
这陋习由来已久,户部管事的官员也早已习惯,毕竟他们能在“查漏补缺”时挣得一笔不菲的“辛苦钱”。
正所谓粉饰太平,皆大欢喜。
可这次谈晋下令的查账却如疾风骤雨一般,消息上午才传出来,下午司礼监的宦官就已经浩浩荡荡杀到户部,半点不给衆人反应的时间。
“此事我亦有所耳闻,据说当时谈晋雷厉风行地处理了几个胃口颇大的蛀虫以儆效尤,虽没完全将问题解决,将账目彻底平了,但好歹是敲山震虎,威慑朝中。”顾栀想起来,彼时他初入都察院不久,听那些职级比他高的同僚议论过此事。彼时人心惶惶,做过亏心事的,哪怕只昧过不到百两的,都担心这火烧到自己身上。
“不错,有几个曾公开和谈晋作对的人更是被一撸到底,打回布衣已是上佳出路。”邓惜看着杨希岳不断变化的脸色,口中装模作样地安慰,“阁老,您未被波及,倒是不必这麽紧张。再说了,如今姓谈的早就化成了灰,怎麽也不会在您跟前张牙舞爪了不是?”
“是,是……”杨希岳心虚地笑了笑。
顾栀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心道这位在朝中有口皆碑的“笑阁老”,也许并非衆人所熟知的那般正直做派。俗话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他堂堂当朝首辅,垫在脚下踩着成功的“砖石”必然只多不少。
“可是,这一查,就查出了苏城接连几年拨付赈灾钱粮的问题。”邓惜如同亲历一般,将这一连串之事悉数说出,“就苏城夏天洪灾的情况,户部和工部的说法对不上,前者说苏城每年遭灾,来来回回拨了百八十万的白银,可工部却说,苏城当地连续几年都报称防洪工事无需大规模修缮,不愿多出徭役,也不需要工部派人前往查看,美其名曰是为朝廷分忧解难,说夏季小打小闹的洪水不足为惧,当地自己便可解决。”
“也就是说,因为谈晋这次心血来潮的查账,查出户部和工部就苏城防洪一事的矛盾说法,可是这些都是往年的烂账,跟今年的洪灾有什……”顾栀说至一半,骤然止住话头,似是终于明白其中不对,“你是说,‘狼来了’?”
邓惜点点头,“正是。”
户部本就因为一滩烂账焦头烂额,想来想去觉得谁都不好得罪,正苦思该上哪里找个替死鬼来担下账目亏空的罪名,苏城这事就送上门来。于是,户部索性将大半不明不白的账统统推到苏城官员身上,要求知府段旬限期将一笔巨额钱款上交国库。
好巧不巧,又碰上苏城雨季,新仇旧账一起算,户部这次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苏城往上递的陈情表,硬是一粒白米都不打算拨给苏城。
本想着段旬又是故技重施,借由水灾欺上瞒下赚取私利,未曾想这回当地竟是真的遭了灾。
原是苏城官员的以权谋私,结果却阴差阳错地连累整个苏城百姓。
“但是我听说後来朝廷还是拨了赈灾粮给苏城,银子也不少。”傅识道。
“的确,起初户部那帮老东西心里憋着气,油盐不进,无论如何都想借这事杀一杀段旬的气焰,说先前姓段的先前打着洪灾的幌子贪了那麽多,早已失信于朝廷,若他所说当真,不如借此机会让他放放血,将功补过,拿先前贪墨的钱粮出来赈灾,等他交出粮饷,朝廷再斟酌着拨发一笔,免得落人口实。到了这个时候,段旬不知是还有点良心,还是实在怕自己贪得太多掉了脑袋,咬着牙把私库里的存粮都拿了出来。可饶是如此,也只是解了燃眉之急,还有许多受灾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
“若不是苏城当地一户姓霍的富户也在朝中有点关系,恐怕等陛下知道实际的灾情如此严重时,洪水早淹到苏城城楼上了。”邓惜陡然冷了声音,面上也早已不是先前在茶楼听戏时的悠闲,抑或听杨希岳滔滔不绝数落霍引时的玩味。
“姓霍的富户……难道是?”先前还将个中弯绕听得云里雾里的顾栀在听见邓惜说到此处时,猛然醒悟过来,“我想起来了,先前我在进京赶考时遇见霍引,同他一道结伴上京,那时他就说自己是苏城人士,但当时他说自己家境普通,父母早逝,年长他不少的哥哥霍恒靠走街串巷卖些小玩意把他养大。”
“庭朗,今时不同往日了。”傅识意味深长道。
今时不同往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苏城一夜之间多了一户姓霍的富户,当好奇的人们打听到这家出了个什麽人之後,嗤之以鼻外也不觉稀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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