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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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第36章

一声冷笑，右手程煦安一把揽住他，强制带着他靠近自己，左边的程煦安坠落不见，池溪南几乎没有犹豫的用力推开右侧程煦安殉情般想跟着往下跳。不过没成功，右侧程煦安揽住他的腰，用力掐住他的脖颈，邪笑道：“跑哪去？我不就是程煦安吗？你心中所爱之人不是我吗？你想跑哪去？”

脖颈上的手用了力，池溪南看着越来越清晰的脸喘不上气，断断续续道：“煦--煦安。”

闻言，程煦安笑出了声，松开他的脖颈，贴心的帮他顺了顺咳的直不起的脊背，关心道：“怎麽这麽不小心，我都心疼了，南南。”他伸手擡起池溪南的下颚，抚上脸颊大拇指摩挲他的嘴唇，强使池溪南和他对视：“怎麽不看我？不喜欢我吗？所以才会离开？”

四目相对，池溪南缺氧憋红的脸还没褪色，就被对方接近病态疯魔的眼神吓住了，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他伸手紧紧抱住程煦安，心揪疼道：“不是的，我喜欢你，我爱你。”

“我--我--我--只是，只是...”池溪南无法说出口，他离开程煦安的原因除了他家人外，更多来自自己的胆怯和瞻前顾後。

程煦安没有回抱冷声打断他：“只是什麽？说不出口？”他步步紧逼，语气冷漠毫无感情：“那我替你说，你只是自私，只是觉得离开我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全然不顾我的意愿，一意孤行，自私自利。”

“我恨你。”

三个字，仿佛抽干了池溪南全身力气，他僵硬站不住脚泄气似的往下滑，嘴里不断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

江水停止上涨烈火也燃烧殆尽，程煦安跪在他身侧紧紧抱住他，咬牙切齿道：“你滚吧。”

池溪南靠在他怀里疯狂摇头，语无伦次：“我--我不走，不离开，不滚。”

程煦安依旧抱住他，不断念叨：“滚吧，滚远点，我恨死你了。”

池溪南泣不成声，只摇头来表达自己的意愿。

池溪南哭的伤心，瘦恰恰的一个人哪来的这麽多眼泪？程煦安把他抱在怀里哄，小心翼翼哄着：“南南乖，不哭了，不哭了。”

胸前的这块衣服已经被池溪南的眼泪浸湿，他抱着怀里人轻晃，极有耐心轻拍他的脊背，柔声道：“我爱你，南南，别哭了，哭得我心都快碎了。”

池溪南睁眼。

听着那句“我爱你”才後知後觉刚刚只是一场梦，而梦里的程煦安只有二十二岁，二十二岁的程煦安在梦里哭着说恨他，让他滚。可抱住自己的手又那样紧，那样抖，其中几分真心几分假意，池煦南不知。

原来两人分开的时间那麽长，长到回忆往昔皆是苦楚。

“煦安。”池溪南唤他。

程煦安微怔，回答：“我在。”

“煦安，分开的几年里，你有梦到过吗？”

程煦安没有停止安抚他的手，像哄小孩：“当然梦到过，很多次。”

池溪南闭眼泪流：“那你见过我吗？”

“没有，一次都没有。”

程煦安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苦笑，想起有次他去潼西实地考察，在街头一个分岔路口抽烟，一个身影突然从他眼前闪过。

他的心脏猛然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住，没等他大脑做出反应，声音卡在喉咙里，右手早已死死抓住对方的胳膊，生怕眼前人下一秒就会消失。

“你好，请问是有什麽需要帮忙的吗？”对方身着白衬衫，和记忆里的池溪南一样清瘦，嗓音柔和。

程煦安手上力气大，紧得骨头都疼，可对方却并没有生气，反倒包容询问：“先生？我看你脸色不太好，需不需要我帮你叫救护车？”

“池溪南。”面前人是张完全陌生的面孔，是程煦安认错了，但他本人却不这麽认为。

总助买完咖啡出来就见自家总裁正与两位陌生人拉扯，见状他忙见面处理情况，对方高个子得男人将白衬衫男人护在身後，面色不善的推开程煦安的手。程煦安一个没站稳险些摔倒，好在总助眼疾手快地稳稳扶住，询问道：“程总，您没事吧？”

程煦安摇头也才明白过来，是他认错人了，他面前眼前人弯腰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是我认错人了，抱歉。”

高个子男人冷眼凝眉。

白衬衫男人，倒是好脾气，摆手道：“没关系，既然是误会，那我们就先走了，再见。”说完，他拉着冷脸的男人离开了，视线里白衬衫男人似在哄着对方，举止亲密，渐渐汇入人海。

那天以後，程煦安便常常出现幻觉，幻听的现象。察觉到不对劲他私下约见了位有名的精神科专家，专家人说这是一种心理兼精神类疾病，对人体伤害不大，只会对心理健康和精神健康造成影响，俗称精神分裂。

专家建议他多放松自己，不要让自己常处于大压力状态，否则会压迫精神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和危害他人的事情来。

这件事除了他和专家在无人知晓，他谁都没说，还是照常上下班照常生活，只是比平日里多了一道吃药的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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