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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有一次你爸住院你记得吧?”
屠玲揉揉鼻子,嗯了一声,那大概是九五年秋天的事。那天晚上屠玲放学回到家发现没人,按理说父亲那天是白班,晚上最晚六点也到家了,但那天屠玲等到七点半也没回家。最後是家里的座机电话莫名响起,那是母亲从医院打来的电话,告诉屠玲不要慌,爸爸出了点事。
屠玲对于“出了点事”不大理解,但几天後当她看到躺在医院里打着石膏鼻青脸肿的父亲时,她才明白,母亲想在那里开店,是要给一些流氓交钱的,否则下一个躺在这的人,就是她自己。
那一刻,屠玲觉得妈妈太不容易了,不再是那个因为父亲宠溺自己而大发雷霆的尖酸女人。但她也想不出,母亲会怎麽解决这个全家面临的难题。
但奇迹的是,几天後母亲的店重新开业了,而且那天还去了几个满身花纹的叔叔,即使有的对自己笑嘻嘻的,也看着让人害怕。而那天她注意到,母亲对每个人都笑,唯独看到父亲时候眼神有些躲闪。
今天,她干脆身历其境地见识了母亲的“手段”,称不上高明,但的确豁得出去。
“你家开门没?”屋外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蔡淑华抹了一把脸,笑着站起来迎过去“开了啊!剪头啊?男头五块”。说罢,用毛巾胡乱擦了擦一把转椅的靠背。刚才的一切,仿佛什麽都没有发生。
屠玲站起来,望着母亲拼命干活的样子,心里不知道是什麽滋味,那种滋味她从此记忆犹新,长大後才明白,每次感觉活着真累的时候,就是这种滋味。
她决定回家继续做自己的作业,把今天的一切都忘了。走到门口,阳光透过印有窗贴的玻璃斜射进来,打在屠玲的脸上。她迎着刺眼的阳光望去,窗贴上贴着:美容美发丶男头五元丶女头七元丶烫染十五。这些都是屠玲见过的,但是後边新贴上的两个字,屠玲却没有注意到是什麽时候出现在那里。
按摩。
两个红色的小字,犹如两只丑恶的小虫子,在屠玲的心缝里爬了整一下午,然後自燃起熊熊烈火,焚烧殆尽。
从此以後,在屠玲漫长的人生中,只要遇到自己解决不了困难,那个酷暑的午後,母亲的裸体就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这种情况发生过三次。
第一次是发生在一年後。由于小升初基本都是上对口,所以屠玲和班上大部分同学毕业後直接升入了白原市师范学院附中。而让屠玲惊喜的是,自己竟然和老同桌周全,还有几名同学分到了一个班。见到周全,屠玲就吵着嚷着要和他一桌,周全说这事得听老师的。
“我不管,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跟你一桌。”屠玲说完一屁股坐在周全身边。
结果话音刚落,班主任就带着分桌名单走进了教室。
屠玲被分到了第六排,而周全被分到了第三排,同桌竟然是以前的班花,闻瑶。
当看到闻瑶脸红地和周全坐在一起时,两年前那个午後体育课上打篮球的场景,再一次涌上屠玲的心头。
屠玲观察到,周全分到新座位後,整一下午没有回头看自己一眼,反而是和闻瑶聊了几句。而闻瑶倒是是不是把目光飘向自己的方向,虽然都没有聚焦到屠玲的脸上,但在屠玲看来,这是对她的挑衅。
屠玲第一次感觉自己人生受到了侵略,母亲的裸体记忆倏地击中了她的内心。
後来,屠玲见周全整日没精打采的,逼问下才知道周全的父母竟然因为水灾双双去世了。屠玲发誓,自己必须要在周全最难的时候陪着他。
一天放学後,屠玲以问作业题为由,把闻瑶堵在了教室里,然後将抹布塞进闻瑶的嘴里,并掏出一根削得极尖的铅笔,照着闻瑶的小臂全力地刺了下去……
一共六下。
最後屠玲抓着闻瑶的头发,趴在她耳边说:“等到周一一早,你就去找班主任,说你要和我换座,至于理由,你自己编一个。”
说完,屠玲率先离开了教室,留下闻瑶一个人在教室里蜷缩着哭了很久。
周一早晨,班主任果然将两个人调换了座位。本来班主任还有些为难,询问屠玲是不是愿意,结果话还没说完屠玲拎起书包就飞到了周全身边。而闻瑶默默地坐到屠玲的座位上,擡起包扎着纱布的手翻开课本,含着眼泪开始背单词。
“你……”周全皱眉看着屠玲。
“我什麽我,怎麽,不爱和班花一桌啊!”屠玲嘴上这麽说,却笑得差点依在周全的怀里。
第三次脑海里出现母亲的裸体,是在屠玲三十岁那年。蔡淑华觉得女人到了三十岁无论无何都应该结婚了,在白原这个低头不见擡头见的小城,中年女人见了面出不了五句话一定是:你家孩子最近有信没?
蔡淑华一辈子江湖朋友衆多,五十多岁的年纪,每天几乎要被同样的问题击垮了,她逢人就说不着急不着急,儿孙自有儿孙福,回到家就变了法的敲打屠玲。
屠玲一开始还烦得慌,但後来幼儿园里其他的幼师都纷纷嫁人,她感受到了自己被莫名的孤立。其实她也明白大家不是有意疏远她,都是成年人大家心知肚明,总在她面前聊老公孩子,生怕刺激她。而她倒是想和她们聊美食和电影,但每次聊到这些,那些女人都下意识地摆手。
“拉倒吧,还看电影,先祈祷我家老二晚上别起夜吧,让我睡个好觉。老大也是,刚上一年级天天被叫家长,我真是服了,早知道给她塞回肚子里,我跟你讲,以後等你和你老公……”
每次说到这句屠玲都会自觉地走开,因为她已经和这个小城的三十岁年龄层女人脱轨了。
她的终极目标是要嫁给周全,在她的认知里,周全这辈子必须娶她。她想起了小学五年级时候母亲对自己说的话“你想要的东西,必须得到,哪怕是通过毁了它的方式”。但是无奈,周全的心像块石头,不为自己所动。
一来二去,屠玲给自己设立了一个目标:先找个人嫁了,然後再离。
屠玲开始相亲,直到遇见一个公务员,模样不错,人也实在,屠玲三言两语就把男人哄到了手。结婚前两个月,还去修复了处女膜。一年後,又主动离了婚了,没有孩子,因为跟她一起从那间房子里出来的除了一本离婚证,还有她因频繁刮宫而不孕的检查证明。
但屠玲并不以为意,她心里计划了一出戏,那就是总有一天自己深夜去周全家里,来个反向霸王硬上弓,然後假装怀孕,将周全骗到手,她猜想周全一定会同意的,因为他道德感太强了。至于孩子,领养一个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而第二次屠玲想起母亲的裸体,就是“枫叶山事件”自己跳楼演戏给周全看的那一天。
作者的话
朱子侨
作者
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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