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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沅想了想,觉得可行,他拿碗盛了饭,又加了点菜,端着两个碗走到方奶奶旁边,“奶奶,饭菜我都给您端来了,您和爷爷就在这吃,有你俩看着,我和赵怀砚总不至于犯大错。”
方奶奶叹了口气,似是拿他没办法,往後退了几步,她无奈地接过了碗,“老头子,出来吃饭。”
方沅面上一喜,乐不开支地接替奶奶的位置。
他揭开盖子,食指和拇指捏住蒸盘,快速将它从过来拿了出来,用筷子将粉皮夹出来放好。
十分钟後,方沅不情不愿地将活还给奶奶。
“好了,别憋着嘴了,饭吃完了,还是让我们来,你干着我不放心。”方奶奶笑着道。
只干了十分钟左右,手指上的灼热刺痛感就难以忽视,方沅心脏一抽一抽的,奶奶干了一上午,手不知道会有多难受。
厨房里蒸汽缭绕,一片闷热。
“跟我走。”赵怀砚拉着方沅的手腕,把人带出了厨房。
方沅至始至终一言不发,沉默地跟着走。
“不高兴了?”赵怀砚把人带进了房间里,拉过他的手,看他被烫得通红的食指和拇指。
“嗯。”方沅额头抵在赵怀砚肩膀上,闷声道。
“方爷爷方奶奶这麽辛苦,就是希望你以後能少吃点苦,现在的你无能为力,但是以後等你长大了,你就能为他们排忧解难了,所以可以不高兴,但是不要不高兴太久了。”赵怀砚双手抚摸着他的後背,给人讲道理。
道理讲得很好,方沅情绪稳定了很多,他把脸埋进赵怀砚颈窝,黏黏糊糊地乱蹭。
赵怀砚被他蹭得有点痒,忍不住缩脖子。
“你不让我蹭……”方沅不讲理地控诉道。
赵怀砚眉头一挑,语气有点无奈,“你蹭得有点痒。”
“痒你不能忍着吗?”方沅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颈窝,嘴唇贴在他的皮肤上。
赵怀砚身体一僵,反应剧烈地把人一推。
“砰——”
方沅重重地砸在床上,他扭头看向快步出了房间的人,嘴角一弯。
因为一次只能蒸一张粉皮,时间成本太大,光是蒸粉皮就蒸到了晚上八点多,蒸了整整一天……
蒸好的粉皮必须当天就要切条,不然干了不仅切不动还容易断。
几人将挂在竹子上粉皮取下来放进桶里,提到院子里。
院子里摆了好几个簸箕,用来放切好的湿粉条。
“爷爷奶奶,您俩忙一天了,去洗澡睡觉吧,我和怀砚来切就可以了,砧板也只有一块,要不了那麽多人的。”方沅坐到放了簸箕的长凳子上,将手上提着的木制砧板放到簸箕里,赶两位老人去歇息。
方奶奶有点不放心,“你俩会切吗?”
“会切的。”方沅拿起几块粉皮叠在一块,拿起刀开始切。
随着刀起刀落,砧板上很快铺满了一公分宽的粉条。
方奶奶看他确实有模有样的,才放心地拉上方爷爷走了。
“终于走了。”方沅松了口气,转头看向坐在长凳上另一头的人,试探地说:“要不你也先去睡觉吧,我记得你不会切菜。”
赵怀砚不轻不重地瞥了他一眼,拿起刀,动作极为小心地切了下去。
“你干嘛!”方沅看得心惊肉跳,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对面的人拿着刀直接往手上一切。
“切粉皮。”赵怀砚抓起他切下来的那一把,朝他晃了晃手。
看他手安然无恙,方沅嘴角一抽,不放心地走过去,教人怎麽切,“你这样切会切到手,你看看我手怎麽放,右手拿着刀,左手手指屈起来按着粉条,抵住刀,这样你下刀的时候才不会切到手。”
赵怀砚点点头,学着他刚刚的模样切了起来,动作很慢,手指僵硬,切了几刀後,他擡眸望向旁边的人,问:“切得可以吗?”
方沅嘴角微微抽搐,昧着良心道:“还可以吧。”
要切的量实在太多,方沅教完人後,便坐回了凳子上,埋头猛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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