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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文骋成为了血尸大军的统帅。
雁门关。
玄甲上的血珠坠在雪地里,砸出一个个深色的坑。文骋立在雁门关城楼残骸上,长戟斜指地面,戟尖滴落的血在冻土上蜿蜒,像条不会冻僵的蛇。
风卷着败兵的哀嚎掠过耳畔,他眼皮都没擡。城楼下,北境守将的头颅被血尸们抛来抛去,那顶象征守关权柄的铜盔滚到他脚边,他擡脚,碾碎。
黑石城。
粮草营的火光映红了半个夜空。文骋站在粮仓顶,看血尸们将北境百姓的口粮抛进火里,听那些蜷缩在角落的老弱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有个穿棉袄的孩童从柴堆里爬出来,手里攥着半块冻硬的麦饼,朝他伸出手:“将军……给我娘留一口……”
长戟穿透孩童胸膛时,他闻到了麦饼的焦香。这味道让他眉骨突突地跳,像有根针在扎。他想起某个冬夜,母亲把烤热的饼揣在怀里给他,饼皮上还沾着她衣襟的皂角香。
血尸们发出兴奋的嘶吼,文骋转身,长戟上的血甩在粮仓的梁柱上,绽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周兵驻地。
捷报传入银後帐中时,文骋正坐在帐外的石头上,用长戟的尖端在地上画圈。圈里反复出现一个字,笔画扭曲,像被揉皱的纸。
银後走出来,踢了踢他脚边的头颅:“北境将破。你那好公主,若是明日一战顺利,我会把她赐给你。”
第二日。
残阳如血,映得断戟残垣染上一层凄厉的红。虞怜立于尸山之上,玄色衣袍被风掀起,猎猎作响,她手中长剑直指对面的银後,眼底是化不开的冰寒。
“银後,你以为凭这些魑魅魍魉,便能踏平这人间?”虞怜的声音清冽,穿透战场的血腥气,“在无极观,我剑抵你喉间却未落下,你当是我惧了你?”
她嗤笑一声,剑锋微颤,“那时文骋与白楚被你以邪术控心,我若杀了你,他们心智大乱,必成嗜血狂魔。再者,”
她擡眼扫过远处观战的百姓,“血灵一族本就遭人忌惮,若让他们看见同族相残丶血染道观,你我只会一同沦为他们口中的邪魔外道。”
虞怜步步紧逼,长剑上的寒光几乎要刺进银後的眼底:“我要的,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杀戮。我要慢慢拆了你的势力,一点点拔去你在世人心中种下的恐惧,让他们看清,谁才是真正为祸人间的恶鬼。”
银後缓缓抹去嘴角溢出的鲜血,苍白的脸上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她擡手向後一指,声音带着蛊惑的沙哑:“你以为你算尽了一切?可惜啊,虞怜,我杀不了你,自然有人能来杀你——”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自烟尘中传来。
身披玄甲的文骋提着一柄染血的长戟,一步步走出,甲胄碰撞的脆响在死寂的战场上格外刺耳。他周身萦绕着浓郁的血气,那双曾经清澈的眼眸此刻只剩下冰冷的杀意,再无半分往日的影子。
“文骋……”虞怜瞳孔骤缩,握剑的手猛地收紧。
银後抚着心口的伤,咳出来的血珠落在青石板上,洇出一朵朵妖异的花。
她擡眼看向虞怜,嘴角勾着淬了毒般的笑,声音里裹着陈年的怨毒:“你真当文骋那孩子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妾室?你真当他母亲嫁入望族做妾,是寻常的风尘浮沉?”
她踉跄着上前一步:“她是我亲兄长的独女,当年我兄长被你们所谓的正道追杀,临死前将襁褓里的她塞进了逃难的人群,嘱咐她永远别认祖归宗,永远别沾血灵二字。”
银後忽然低低地笑起来,笑声里满是嘲讽:“可笑啊!她倒是听话,裹了小脚,学了女红,藏起一身能救死扶伤的血灵秘术,甘愿去给那文家老爷做第三房妾室,以为这样就能安稳度日。可结果呢?”
她猛地提高了声音,眼底迸出猩红的光:“那老东西发现她夜里能引月华疗伤,竟以为她是妖物!为了讨好所谓的仙门修士,活活将她锁在柴房,用桃木钉刺穿她的灵脉,再灌下化骨散,让她在剧痛中一点点烂成泥!”
她忽然指向半跪在地上的文骋,玄甲下的心口正渗出血迹:“我把真相告诉了他,他痛苦得差点发疯。杀他娘的不是一个人,是整个视我们血灵为异类的世道!我告诉他,他流着银氏的血,就该让那些人血债血偿!”
银後抚着鬓角,指甲掐进皮肉里:“他母亲藏了一辈子的血脉,我替她唤醒了;
她求而不得的安稳,我替她碾碎了;
她不敢报的仇,我让她儿子亲手来报!
虞怜,你现在还觉得,你护着的是个干净孩子吗?你握着的,又算什麽正义?”
她的笑声在战场上回荡,带着血腥气砸在虞怜心上,像一把生锈的刀,反复切割着那些被刻意掩盖的过往。
文骋神情冷漠,没有多馀的言语,长戟一扬,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直刺虞怜心口。
那戟风凌厉,招招狠戾,分明是要置她于死地。虞怜连连後退,剑刃格挡间火花四溅,她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心中剧痛,却只能咬牙硬接。
“文骋,醒醒!是我啊!”她试图唤醒他,可回应她的,只有更加凶狠的攻击。长戟擦着她的肩头划过,带起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袍。
虞怜踉跄着站稳,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知道,再这样下去,不仅自己会死,文骋也只会彻底沦为银後的傀儡。
她深吸一口气,长剑缓缓擡起,周身灵力骤然暴涨,剑气冲天而起,撕裂了沉沉暮色。
“别怪我,文骋。”她低声道,声音里带着难以言喻的痛惜,“今日,我必须用杀招破了你身上的邪术!”
话音落,虞怜身形一动,长剑化作一道流光,直逼文骋面门。
那招式快如闪电,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正是她压箱底的杀招。她知道,这一剑下去,无论结果如何,她与文骋之间,都再回不到从前了。
残阳坠向远山时,天地间忽然漫起一层薄薄的绯雾。银後咳着血笑起来,指尖凝结的血珠在风中化作细碎的光,缠上虞怜握剑的手腕。“你不是最惜他神智吗?”她的声音像浸了毒的丝线,“那就看看,他真正记挂的是什麽。”
虞怜只觉掌心一麻,眼前的战场忽然被浓雾吞尽。再睁眼时,竟站在青石板铺就的巷口,两侧白墙爬满了枯藤,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檀香。十岁的文骋就站在不远处的朱漆门前,手里攥着半块碎玉,小脸上沾着未干的泪痕。
“文骋?”虞怜下意识唤他,却见那孩子猛地转头,眼里没有半分往日的怯懦,只有一片死寂的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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