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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枕烛低声软了腔调,脸上终于雨过天晴一般恢複,大腿也哄小孩一般的轻轻颠了颠。
“怎麽这个也要哭,不舒服麽?”
姜枕烛面色染红眼睛明亮,开口却恶劣,梅辞听罢自然不会回她,甚至恼羞成怒,抽噎着咬了人颈侧一大口。
牙齿深陷皮肉带来刺痛,于挨过刀枪的晋王来说自然是不够看。
姜枕烛却依旧皱t眉轻嘶一声,唬的对方仓皇松了力气,舌尖甚至还在微红牙印上安抚一般匆匆的扫过去。
勾的姜枕烛又叹息一声无名火气。
再不把人送回家,她可就真不一定忍得住了。
“胆子怎麽这麽大,还想再舒服一次麽”
姜枕烛低声笑着开口道。
认错
叫人这麽欺负一遭,等到了梅府,梅辞几乎是狼狈下轿逃回自己的小院去。
姜枕烛原本虚虚扶着人的右手被人用了点力道推搡开,小郎君喘息急促,只留给她一个倔强的后脑勺。
晋王殿下却也不恼,眼下笑意还深了些,视线隔着轿帘的缝隙遥遥落在人身上,只等人彻底入了府门再看不见一片衣角,才缓缓收回视线。
跟着入府的月白面上疑惑脚步匆匆,眼看着公子刚进了卧房便反手紧闭屋门,不仅不许任何人打扰,甚至连他也被拦在门外。
“公子……”月白隔着门窗担忧的轻唤,换来梅辞强装镇定的一声没事。
月白委屈的瘪嘴,晓得公子肯定是在晋王那儿受了委屈,这还是十几年来公子第一次有这种反应,还不知道是多麽过分的欺负。
屋里彻底安静再没旁人,梅辞蒙头躲进软被里弓起腰背,身上至今还残存着女人不缓不慢逗弄的蹂躏触感。
害得他精神高度紧绷着,衣服偶尔的摩擦触碰都要叫人羞耻的紧闭双眼。
两股战战小腿发麻,梅辞掌心攥紧了被子,喉咙里溢出气坏了的一声呜咽。
长这麽大,他也没如此真心实意的生过一场气,偏偏当场迫于对方威势,自己呆愣愣的连反抗都不敢,想起来心下便又生出一点懊悔。
就算是侍子,起码也要在晚上,在床上吧……
也没有这般叫人欺负的,殿下简直是,欺人太甚。
梅辞默默无声的掉着眼泪,这次的教训显然比守棠的多少句劝告都有效,他当即便生了退缩的心思,难堪委屈搅在一起,掌控住未婚儿郎汹涌如浪潮的消极情绪。
这门一闭就是快一个时辰,晚饭也没有吃,月白在门口是哄了也骗了,偏偏公子嗓音喑哑着铁了心的说不饿。
“公子,脸上还要用药呢,公子放我进去伺候好不好?”
“不要……”
哭过劲以后人整个都是虚的,梅辞低低拒绝,他已自己解了衣裳,身上只剩了一层单薄里衣,如今薄被盖过口鼻脖颈,只留了半个后脑勺和水洗过一般的微肿双眼露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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