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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了医院的时候已经六点多,四处找不到江辰,我给他打电话,“你在哪里啊?”
“医院。”
“医院哪里?”
“病房,你来了吗?”
“嗯。几楼几号房?我去找你。”
“不用了,你去大堂等我,我下去找你。”
我在大堂的一排排的长凳中挑了个显眼的地方坐下,即使是这个时候,大堂还是稀稀拉拉地坐着站着来回走着不少的人,他们脸上都有或多或少地担忧,但我无暇观察,我忙着盯着各个出入口,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我突然对于将要见到他这件事感到异常紧张,就好像学生时代,那个时候我即使是在和同学聊天当中听见他的名字,都会偷偷地心跳漏拍。
“你干嘛?”背后有人戳了一下我的脑袋,我本来前倾着探头看走廊,被戳了一下我一个不防就差点往前栽倒,他又拉住了我。我转过头去,江辰无奈地看着我,“你连坐都坐不稳啊?”
我傻傻地看着他笑,“我怎么没见你过来?”
他指身后的楼梯,“我从楼上下来的。”
我呵呵一笑,跳到他身边挽住他胳膊说:“我请你吃饭吧。”
他说:“你那么开心干嘛?”
我说:“我见到你开心啊。”
他侧眼瞟了一眼,像是玩笑又像是要求地说:“开心那你天天来。”
我狂点头,“我觉得你这么忙,我以后就常常来陪你好了。”
他笑着拍着我的头说:“你这么善解人意我会不习惯。”
我觉得他这话没有站在现实的制高点上表达,在面对他时,我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很善解人意。
他看了看手表,又说:“你想吃什么?我不能离开医院太远。”
我说:“那就这附近哪家最贵吃哪家!我请客,你付钱。”
他笑着说:“你倒是很不要脸嘛。”
“可不是。”我十分骄傲,话讲得可溜了,“我的人生原则是‘吃完拍拍嘴,擦擦屁股走人。”
话音一落,我自己愣住了。江辰迟疑了两秒,然后忽然大笑。一个白衣大夫在医院大堂不计形象地大笑,这种行为是很不善良仁慈的,即使笑起来很好看也是应该要拖出去打三十大板的。
江辰带我从医院后门绕了出去,他说要带我去吃一家很好吃的火锅店。
我说:“你夏天带我去吃火锅?”
他说:“那家店一年四季都营业的,他们有一款情侣锅,听说很好吃的,想带你去吃很久了,等不及冬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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