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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买的毛衣也多是软绒高领的,摸起来的手感特别好。
他买衣服一般都是网购的多,有喜欢的款式就连着买好几件不同颜色的屯起来,像是屯粮的仓鼠一样。
这样倒是方便了楼谏了,他们自从同居之后,楼谏基本上没自己买过衣服,全都是蹭的殷刃衣柜里的。
他自己有时候甚至都没有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些实在是太近了。
就算是真正的兄弟,或者是爱人之间,也很少有这样能够毫无芥蒂地共享彼此之间的衣服、食物、还有床铺。
楼谏是因为重生的缘故,在他看来,对于另外一个自己,自然是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殷刃则是因为社会经验实在是太少。
他在遇见楼谏之前,甚至也没有经历过任何一段正常成熟的恋爱关系,也没有正常的家庭关系。
于是他就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现在这样的关系也没有任何问题。
……要是他哥肯让他多亲几下就更好了。
等到十一月份省级联考报完了名,就是他们学校一个月一次的假期了。
画室里面虽然气氛越发紧张,但是到底却也因为这久违的假期微微放松了些。
在画室里面呆得蓬头垢面的卑微艺考生,也终于能洗掉指甲缝里面的黑漆漆的颜料和碳粉,换上稍微能见人一点的衣服,回家吃上几顿家人做的热气腾腾的饭菜了。
楼谏他们自然也没有什么家人去见,他们就是彼此的家人了。
两个人索性窝在床上睡了整整一天,睡得天昏地暗,人也睡得松松软软,像是两块刚出烤箱的黏糊在一起的奶油小泡芙。
床头灯昏昏黄黄地打着,被窝像是柔软的巢穴,将他们两个陷进去,舒服得不得了。
殷刃睁开眼,感觉脑子睡饱了,身子却还是懒洋洋得不想动。
他挪了挪身子,贴在他哥胸口上,静静地听了一会他的心跳,悄悄勾起了唇。
“哥……”
他又轻轻地喊,见没人理他就支起身子来,伏在楼谏的身上,手臂撑在两侧,轻轻地小狗一样去舔他的唇。
“唔——”
楼谏迷迷糊糊地还没睁开眼,嘴唇被人舔得湿漉漉的,灼热的呼吸打在他脸上。
“你又干嘛……”
他嘴才刚一张开,就被人抓住机会,把舌尖攻了进去。
殷刃特别喜欢用他的犬齿咬住他哥软软的唇肉,先用舌头舔几下尝尝味儿,然后再咬咬。
他只是牙根发痒,但是却也不敢真的下口重咬,怕把他哥咬伤了,就自己硬忍着。
光是这样靠在一起躺在床上面对面亲亲舔舔,他们就能亲好久。
亲得彼此的呼吸都沉沉的。
有时候咬得重了,楼谏发疼了,就在下面用指甲盖儿重重掐他的后背,用膝盖把他给顶开。
殷刃有的时候真的会想。
好可惜,为什么不能把他哥一口一口地连皮带肉地吃下去。
这样,他们就能永远不分开了。
“呼——呼——”
楼谏被他亲得也清醒了,就撑起身子来,把小狗崽子的头从自己的脖子上拨拉开。
“哥……”
殷刃哼唧了两声,在他靠近锁骨的地方又留下了一串红色的咬痕。
最近实在是太忙,费洛蒙的吸引力再强也要被做不完的试卷给压垮,他们都有好长一段时间没亲过了。
“滚去卫生间解决!”
楼谏在那还不肯走的人身上踹了一脚。
“哦。”
殷刃蔫巴巴地站起身来,很自觉地下了床。
回来的时候,他就看见卧室另外一边的壁灯就已经被打开了,空调嗡嗡地吹着,房间里面的温度很舒适。
他哥穿着长袖毛绒睡衣盘腿坐在落地窗旁边的椅子上,桌上的颜色鲜亮的红色马克杯里正袅袅地往外飘着热气。
窗外有着一只羽毛是蓝色的翠鸟撞到了别墅二楼透亮的玻璃上,惶惶叫了一声,扇着翅膀飞入了远处颜色越发苍翠的松树里。
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沉了下来,风有些寂寥地刮着,但是房间内却很温暖。
他眯了眯眼,坐到了桌边的另外一张椅子上,学着他哥的样子也踢掉了拖鞋,把腿收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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