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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角落里,几个重伤员躺在大床上,脸色灰败如纸。有人腹部中弹,渗出的血水已经将包扎的布条浸透;有人大腿被子弹贯穿,伤口边缘泛着可怕的青黑色。
"这个...或许能有用..."杜隐禅将药分给他们。她其实不知对症不对症,只觉得自己用着挺管用。当她触到一个伤员时,对方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给我个痛快……"伤员布满血丝的眼睛直直望着她,干裂的嘴唇颤抖着,"太疼了……"
老孟从角落走出来,将那伤员的手拿开。因祸得福,老孟因为身上有伤,没有参加昨晚的行动,也勉强算是逃过了一劫。但是叶先霖那晚实在打得太狠,导致老孟现在走路都还费劲。叶先霖将自己的药多给了他两颗,叫他和水吞下去。但其他几名伤员的枪伤实在太重,拖下去也只能难逃一死。
“你们没有军医吗?”杜隐禅忍不住问老孟。
老孟叹口气,脸上写满了看惯生死的麻木。“大营那边有瘟疫,军医那还顾得上这里。等他们埋完死人,活着的也就差不多该咽气了。”
杜隐禅走出房来,站在屋檐下,瞥见夥计大毛正贴着墙根蹑手蹑脚地走过,她扬手唤道:“大毛,过来!”
“杜少爷,您喊我?”昨夜的枪声和惨叫把他吓破了胆,大毛尽量躲着这些当兵的,眼睛都不敢擡起。
杜隐禅从衣兜里掏出几块大洋,看都不看就扔给他:“去找曲医生,就说我请他来。”
大毛想不明白,这两夥人昨夜打得你死我活,天一亮就张罗着给对家治伤了?接过大洋,他低低的回了一句“是”。不敢多问一句,转身跑出客栈。
细雨如烟,在客栈天井里织出一张朦胧的纱幕。叶先霖站在二楼走廊,将杜隐禅的作为看在眼里,他转身回房,换了一身月白色杭绸长衫,命人抱了箱子,准备出门。
“去哪里?”杜隐禅站在楼梯尽头候着他,“回上海?”
叶先霖打开手中的折扇,擡手遮一遮头顶的细雨,“昨夜枪战,是为这一个祸端,今日我就要把这个祸端送出去,以保住你我兄弟二人的性命呀。”
杜隐禅会意。“你要把木胎送给殷樾衡?”
叶先霖点头:“你我心有灵犀,隐禅,这世上只有你最懂我。”
杜隐禅却凑近叶先霖的耳朵,放低了声音。“为得到木胎,殷樾衡为什麽不惜动用雷鹤存杀你。你想过没有,他为什麽这麽想得到木胎?”
叶先霖摇头。“不知,也不想知道。”
“殷樾衡跟日本人勾结在一起,这你也不会不知吧?”杜隐禅看着他,“还是说,你要与他走同一条路?”
叶先霖合上扇子,轻拍杜隐禅的肩头,声音温柔得近乎残忍:“隐禅,我做事自有我的章程。”
杜隐禅慢慢让开道路,她的目光穿过雨帘,落在只隔着半步距离的叶先霖的眉宇间。那里曾经有她最熟悉的温柔笑意,如今却只剩下令人心惊的淡漠。她的眼神就像当年师父临终时的眼神——失望中带着了然。
眼前这个身着月白长衫的男子,早已不是她的师哥了。从什麽时候开始,那个温柔善良的少年,蜕变成了如今这个连眼神都读不懂的陌生人?
叶先霖走後,失踪了一夜的馀婉娘终于再次出现,她带着几分讨好的向杜隐禅笑着,脸上的胭脂都忘了涂匀。“杜大少……”她还不习惯这个称呼,“您,吃些什麽?我现在就去做。”
杜隐禅没心思吃喝:“老板娘,你去替我叫一辆马车,要脚程快些的,我得出趟门。”
馀婉娘拧着帕子,像在想什麽心事,犹豫一下方才转身,很快,她引着一辆黑漆马车进来,两匹枣红马喷着响鼻。杜隐禅很满意,利落得跃上马车,吩咐了车夫一句。"去玉河县城。"
那里距离五寅镇五十多里,新开了一家电报局。叶先霖不是要与殷樾衡攀交情麽?那她便要做个搅局的。这五寅镇的水太清了——清得能照见每个人的影子,清得连鱼都藏不住。她偏要往这潭静水里扔块石头,让泥沙翻涌,让鱼龙混杂。
而这封电报,就是那块最合适的石头。
拟好了电文,杜隐禅将电报纸对折,指尖在"任钟秀亲啓"几个字上轻轻摩挲。上海滩最红的交际花任小姐,大约正在霞飞路的洋房里喝着下午茶吧?她几乎能想象到对方拆开电报时兴奋的模样。那丫头最喜欢做这种莫名其妙,带着几分冒险的事。
走出电报局时,暮色已沉。杜隐禅靠在软垫上,听着马车车轮碾过青石板,恍惚间听见远处传来寺庙的钟声。钟声里,她梦见自己站在五寅镇的码头上,看着电报像只白鸽般飞向上海滩。
车身猛地一晃,将她从浅眠中惊醒,透过车窗,发现窗外景色全然陌生。这不是来时那条道。
"这是往哪儿走?"她从衣兜里掏出了手枪。
车夫头也不回,鞭子甩得啪啪响:"少爷放心,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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