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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阿奎那难掩沮丧地说:“老天——没有!还早着呢!”
&esp;&esp;药剂师耸了耸肩:“我本来还想说,如果你有稳定伴侣的话,你忽然又进入信潮期还有一种可能:因为你的伴侣发擎了,所以你被唤起了。这种情况不多见,并且往往只发生于那些原本就相性良好、又已经缔结了稳定长期的契约的伴侣之间。经历了长时间的相处和磨合,他们的生理节律会趋于同一。在那个阶段,伴侣生理状况的吸引力会比月亮的引力大得多。”
&esp;&esp;阿奎那默默听着,一脸苦涩地摇了摇头。
&esp;&esp;他神情恍惚地望着玻璃柜台上自己斑驳的倒影:“你刚才说,二十来岁的人满脑子都是打泡……会有例外吗?”
&esp;&esp;“例外?你是说搏起障碍?”
&esp;&esp;“那倒不是,完全不是——我是说,会有二十岁的青壮年,天然就……没什么杏欲吗?”
&esp;&esp;“如果不是天生的激素水平低下——基本不可能。不过,性冷淡的成因很复杂,除了生理激素水平之外,种族差异、个体差异,都是更显著的因素。还有心理因素,甚至性癖好,比如说对唤起对象完全不感兴趣——”
&esp;&esp;“‘完全不感兴趣’……?”
&esp;&esp;“比如我,就永远也无法忍受海牛嵌合种。”
&esp;&esp;药剂师低沉悲壮地说,“并非种族歧视,但是一闻到那信息素,我就会无法自控地冲去抓住最近的一个垃圾桶剧烈呕吐,直到把我的胃袋彻底翻个个儿为止。”
&esp;&esp;阿奎那骇然地看着他,绞尽脑汁回忆地海戈过去的态度。除却第一次的紧急“医疗行为”,之后的每一次,似乎都是自己率先提出的要求。
&esp;&esp;海戈好像从来没有对他表示过任何“需要”。更别提这些日子以来,他对自己似乎越来越冷漠疏离,甚至不愿意和自己呆在同一个房间里。
&esp;&esp;难道——其实海戈很反感自己这种类型?
&esp;&esp;一想到海戈也许对自己怀有严重的厌恶和排斥,阿奎那顿时浑身发凉,伤心极了。
&esp;&esp;他不能细想,双手掩住了脸,“那至少……帮我把这些鳞片拔了吧。”
&esp;&esp;药剂师犹豫道:“可以倒是可以……但是眼周不能打麻药,可能会有损伤视神经的风险,而直接拔除鳞片会很疼的。”
&esp;&esp;“我干的是和人打交道的活,我不能顶着这些充满性机渴的鳞片,令人信服地开展工作。”
&esp;&esp;“好吧,”他叹了口气,“但是你知道吧?摘除鳞片也只是治标不治本——问题不解决,鳞片还可能继续冒出来,反复拔除会有感染的风险,你的职业也不能让你顶着一张溃烂的脸工作吧?”
&esp;&esp;阿奎那扶着额头,轻轻叹息道:“我会想办法的……在那之前。”
&esp;&esp;药剂师见阿奎那决定已下,耸耸肩不再多言。阿奎那怔怔然看着对方着手消毒工具,打开一罐浸泡着酒精的棉团,忽然心中一动,问道:
&esp;&esp;“对了,你知道皮下埋植——”
&esp;&esp;“你的激素周期这么乱,肯定是做不了皮埋的。”
&esp;&esp;“这我知道,我是想问,皮埋除了调节信潮还有什么作用吗?”
&esp;&esp;对方一愣,显然没反应过来为什么阿奎那的思维如此跳脱,但还是以专业知识回复道:“皮下埋置只是一种植入缓释剂以调节生理激素的医学手段罢了。除了性激素之外,还可以注入皮质醇刺激肾上腺素以增加攻击性和爆发力,或是注入内啡肽甚至强啡肽屏蔽痛觉——”
&esp;&esp;药剂师看着阿奎那愕然的神情,露出抖落一个阴谋论八卦的好事者的笑容:
&esp;&esp;“对,就是那个战争期间流传甚广、军方会抓流浪汉进行人体实验的传言。虽然很多人觉得那不过是战时集体恐慌引发的城市怪谈,不过直至今日,我还时不时听到黑市里流转贩卖这种违禁药品的传言呢。……”
&esp;&esp;
&esp;&esp;海戈推开夜总会的大门走了出来。那扇双开式弹簧门高耸、巨大、华丽,镶镀着流光溢彩的金属纹饰,前后无声摇晃了几下,把他身后那阵隐约的尖叫和呼喝牢牢锁在身后。
&esp;&esp;穿着黑西装的夜场经理站在门边,手指上挟着支抽了一半的烟,疲惫而哀伤地看着他。
&esp;&esp;“很不高兴见到你,海戈。”
&esp;&esp;“这话我进门的时候你就说过了。“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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